顧琛易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林瑜晚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從他淡定的眉眼開始一路往下,“你是擔心我會害怕,還是以為我很笨會讓你覺得理解不了?”
顧琛易替她攏上外套,“你究竟想說什麼?”
林瑜晚輕咳一聲,“休息室是不是有陌生人進來?”
“然後呢?”
“然後對我用了迷藥?”林瑜晚恍然大悟,難怪一聞到味道就覺得頭暈腦脹,還不到半分鐘就睡的跟死豬一樣,“一定是這樣的。”
“最近是不是迷上了諜戰劇,把生活都想得危機四伏了?”顧琛易輕笑道,“有我的人在門外守著,他們可不敢有一點點怠慢,你這麼說是懷疑他們的辦事效率?”
“那我為什麼我會看到那個影子?”
“可能是林董事長放心不下你回來找你了吧。”
“……”
“又或者是你睡的太沉產生幻覺了。”
“你真當我是笨蛋?”林瑜晚先行走進電梯裡,冷哼一聲,“鬼神之說你也信。”
“所以不要再胡思亂想了。”顧琛易握上她的小手,有些涼,急忙牽著她伸進自己口袋裡。
夜色朦朧,路燈將路面上行走的兩人身影拉長些許。
“下葬日期定好了,明天十二點入殮。”顧琛易打破沉寂,說的很輕很淡。
林瑜晚沉默著點點頭。
“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身邊還有我。”
“嗯。”
“以後還會有兩個孩子。”
“嗯。”
“晚晚,明天可不可以不要去?”顧琛易停下腳步,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那席話。
林瑜晚低下頭,“我想去。”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讓你傷心。”
“沒什麼不開心的。”
“能不能不要哭泣?”顧琛易將她攬入懷中。
“不會哭了,我林瑜晚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是那種期期艾艾的弱女子?”
“你可以躲在我懷裡哭,不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傻傻的傷心。”
“嗯。”林瑜晚抱緊他,“你懷裡好暖和。”
“我恩准你每天這麼抱。”
“那能不能再賞一個吻?”
顧琛易低下頭,唇貼上她的雙唇,他微揚嘴角,就這麼貼著她的唇,溫柔道:“準了。”
林瑜晚雙手環繞過他的頸脖,由最初的淺嘗即止到後來的欲罷不能。
她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帶著什麼魔咒,每一次就這麼吻著吻著她就一定能失控。
顧琛易抓住她情不自禁伸進衣襟中的手,皺眉道:“這裡是大街上。”
“反正也沒有人。”林瑜晚毫不在意的繼續點火著。
顧琛易按住她蠢蠢欲動的手,搖頭道:“到處都是監控,保不準保衛科的人正看得津津有味。”
保衛室內放佛被發現了偷窺的行徑,眾人急急忙忙的移開目光故作忙碌的處理著事情。
林瑜晚踮起腳尖,卻似故意為之那般再次啃咬上他的雙唇。
……
隔天,林嘉承的出殯可謂是轟動全城,幾乎半數以上的名流權貴皆數出席。
站在最前的女人一身黑色套裙,帶著墨鏡看不見她多餘的表情,她的身邊男人不著痕跡的抱著她,似怕她情緒過激隨時暈倒那樣。
京城關於林氏爭權的傳言可謂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林大小姐這些年唯一一次演技爆發便是在林嘉承的葬禮上,那有模有樣的形象就真的像死了親爹一樣。
也有人說畢竟人家真的死了親爹,表現的憂傷難道還是故意演給別人看?
顧家對此早已是強勢鎮壓,林家傳言在霎時被撤銷的乾乾淨淨,就跟死的不過就是普通人一樣,無人再敢去閒言碎語胡說八道什麼。
葬禮還沒有結束,送行來往賓客盡數壓在了顧琛易身上。
林瑜晚坐在遠遠的家屬椅上,目光呆滯的望著一個個離開的身影。
突然,身邊椅子沉了沉,她詫異的斜睨了一眼身側的位置。
一襲黑色西裝恰到好處的被男人穿戴在身上,勾勒的他身型修長體態勻美,像極了時裝週上那些妖冶的男模們。
只是得忽略他明顯蒼白的臉色。
男人戴著墨鏡,有些尷尬的將手絹遞過去。
林瑜晚愣了愣,看著他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