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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薛易的鐵靴踩過木板,繼續道:“有辦法知道準確資訊嗎?”
“當時警所來了人,抓了僥倖活下來的一批人,應該是羈押在警所審訊室了吧,畢竟這一次顧家損失慘重,顧老爺子應該會在葬禮完成過後才來處決這些人。”
薛易拿出一支菸,點燃過後吐出一口煙霧,“當時出現的是哪一方警員?”
“場面太血腥,我幾乎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就窩在了這裡,應該是正局下來了人。”
薛易目光深邃的落在他身上,“你應該知道咱們道上的規矩,不做逃兵,你竟然丟下一大批兄弟偷偷苟活在這裡?”
“不,我知道你們會派人過來,所以我才活下來的。”
“說的理由倒是讓我挺中聽的,不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會派人下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在這件事上也是插上了一腳。”
言罷,男人明白了什麼似的惶恐的踉蹌數步,不敢置信的瞪直雙眼,“你們、你們想要……”
“廉爺的意思是任何蛀蟲都不能留下,所以不好意思,一路走好。”話音未落,槍聲沉悶的迴盪在整個地下室裡。
男人怒目圓睜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搐數下過後失去心跳的閉上了雙眼。
薛易叼著煙,嘴角戲謔的上揚片刻,看來有必要偷偷去警所檢視一二了。
夜晚的警所有一種人去樓空的死寂感,男人悄無聲息的從後院管道上爬上二樓,從虛敞的窗子裡成功進入。
漆黑的環境成功的將他的身影隱沒,他小心翼翼的避開負責巡視的保安們,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在這間看似很普通的辦公室內放置一枚定時炸彈,隨後順著走廊上監控死角安然的走過去。
十分鐘過後,一聲震懾整個樓層的爆炸聲在夜幕中被拉開。
保安聽見響聲,看見一縷黑煙從二樓的窗戶飄出,一道道身影緊急的進入出事地點。
薛易特意在白天的時候暗訪過整個警所佈置圖,確認過了前幾天事件的重要人物關押地址過後,趁亂進入。
只是他一一巡視每一間羈押室過後卻並沒有發現許霸的身影,也怪他大意,許霸這樣的身份人物怎麼可能會關在如此普通的羈押室內。
“發生了火災,快去通知火警,你們兩個去A501看看那個人有沒有事。”一名警員緊急的跑過大廳,他的聲音好巧不巧的被無功而返的某人聽見。
薛易嘴角輕揚的跟在負責去檢視什麼重要人物的工作人員身後。
兩名警員跑的很快,繞過了整個羈押室,徑直走向最末的位置,然後卻是開啟了那扇普通的鐵門朝著地下通道走去。
薛易偷偷的監控著四周動靜,確信並沒有人發現自己過後凝神屏息的等待兩人的走出。
“你鎖門,我去通知組長許霸沒事。”一名警員從地下室內走出。
“好。”另一人將鎖鏈扣上,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見到恢復安靜的通道,薛易看了一眼被鎖上的鐵門,輕嘆一口氣,至少知道了地點,必須要要在顧家提審前將人秘密解決了。
在看到影片畫面中的身影消失過後,監控室內沉默了半響的男人終於開口道:“準備好人手,下次他再來,咱們就得請他喝茶了。”
夜晚恢復寧靜,一輛路虎疾馳在高速公路上。
連續兩天的強勢降雨,將整個燥熱的城市變得異常清爽,空氣裡隱隱約約的泛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顧琛易推著輪椅走在雨後的院子裡。
林瑜晚斜睨一眼沉默不語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怎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就想這麼跟你在一起,不說話也好。”顧琛易停下雙腳,走到她身前,半蹲下身,替她攏了攏薄毯,“如果累了,就告訴我。”
林瑜晚捧住他的臉頰,仔仔細細的摩挲著,雖然他很盡力的隱藏那道痕跡,可是隻要自己稍稍抬頭就可以看見他脖子上太過醜陋的蜈蚣蟲,忍不住的,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一次隱隱作痛起來。
見她蹙眉,顧琛易神色緊張道:“是不是不舒服?”
林瑜晚的指尖顫抖的落在他的傷口上,“這是怎麼傷的?”
顧琛易明顯一愣,莞爾道:“槍林彈雨中總有一個不小心,已經沒事了。”
林瑜晚指尖一滯,如若觸電般縮回手,“傷在這裡會有多危險?”
顧琛易自責的抱住她,“不要看了,不過就是一道小小的傷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