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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又震撼又沒聽明白,以至於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然後呢,她現在苦於不願結婚,非常煩惱,而且手頭還留著那個什麼扎西的電話號碼。旅行結束之後還經常電話聯絡,情意綿綿。所以韋明玥就打算悔婚、班也不上了,就這麼偷偷逃走,跑去四川,跟著那位會走路的荷爾蒙私奔,無憂無慮浪跡天涯,做一對原生態的狗男女。”
茱莉亞說到這兒,雙手一拍:“好了,事情講完了。”
好半天,胤禛勉強嚥下一口涼氣:“我只聽明白這事兒和四川那塊地方有關係,別的……”
茱莉亞噗嗤笑起來:“和四川其實關係不大,簡單來說就是韋明玥處處留情,打算對這個俞謹始亂終棄……”
胤禛更加困惑:“這個世界果然奇怪,女的居然能對男的始亂終棄……”
“可不是!不不,我不是說女的就不能對男的始亂終棄……哦不不,我不是說始亂終棄是對的。”茱莉亞越說越亂,索性拿手抓頭髮,“哎呀我是說!昨晚看完這些東西,我他媽都快瘋了!本來我還挺同情韋明玥的,還覺得是我跑過來,毀了她的人生——現在明白了,她的人生都是她自己一手毀掉的,她早就不想呆在這兒了,早就想人間蒸發、逃得無影無蹤,你看她連狗都給鄰居了,根本就是不打算回家了!正好,我們一頭闖過來,反倒幫了她大忙。”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麼!”茱莉亞沮喪透了,“你沒看見我連手機都不敢開?叫我說,那個什麼藏族克魯尼恐怕也只是逢場作戲,女人自己要倒貼,他何樂而不為?這韋明玥的腦子比草履蟲還簡單,被人賣了還喜滋滋幫人數錢!”
胤禛仔細端詳她:“我原先覺得你就夠笨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你更笨的。”
“同情一下我好不好?今早我剛一開機,提示我有27個未接電話!二十七個!都是俞謹打來的。你說這多叫人害怕啊!他……他死在咱倆手上,我哪兒敢再見他?想起那張臉我都要嚇死了!而且看這架勢,不把韋明玥逼上婚禮他不罷休。韋明玥倒是逃了,可我怎麼辦?人是我捅的刀子,我不能再嫁給他第二遍啊!”
“那你就和他說不能結婚不就好了?”胤禛想了想,“把彩禮退了,把八字要回來,讓媒人去和他說……”
茱莉亞想笑,但滿腹愁緒讓她笑都笑不出來。
“如今沒你們清朝那些規矩,但比那更嚴重的是,這邊這個俞謹,他把房子都買了,也裝修好了。這時候咱們再悔婚,他怕是能從樓上跳下去!”
胤禛聽不大懂,他不能準確體會這事兒的為難之處,於是問:“房子什麼的,很要緊麼?”
“當然要緊!”茱莉亞瞪了他一眼,“譬如你傾其所有甚至背了幾十年的債務、蓋了一套貝勒府,就等著迎娶四福晉,到結婚前兩個月,女方突然說不能嫁給你了,你能不發瘋麼?”
“第一,我不會為了迎娶一個福晉就蓋個貝勒府。第二,一個貝勒府也不會讓我‘傾其所有’,更不會為此背幾十年的債。第三,就算她說不能嫁給我,我也不會發瘋。”
茱莉亞震驚地望著他:“你可太大度了!”
“談不上大度,我成親那天,才看見她長什麼樣。”胤禛淡淡地說,“既然如此,又怎麼會為她悔婚而發瘋呢?生生氣而已,不會怎樣的。”
茱莉亞悻悻道:“三百年的代溝果然不可小看。阿真,這個俞謹對韋明玥,可不像你對你那個成親才見面的福晉。你沒看他都上韋明玥的公司去打架了?韋明玥讓他那麼丟面子,他還不肯放棄她。看來,他是真喜歡這個女人。”
胤禛鬱悶極了:“就這麼個節操喪盡的女人,有什麼好喜歡的?”
“唉,貝勒爺,您就別逮著這點兒事進行道德批判了,什麼節操喪盡?如今的人可不管節操不節操的,如今這年代就是這樣了。”茱莉亞扶著額頭,“韋明玥是解脫了,我呢,這下倒黴了。”
胤禛很快明白過來,茱莉亞是真的在發愁,這讓他顧不上對這些“沒有廉恥”的現代人嗤之以鼻了。
“要不,讓我去和他談談?”他說,“韋明玥的父母在國外,沒法來解釋,那這事兒就讓我們來辦。我把老九他們都叫上,去和俞謹談談,讓他解除婚約得了。”
茱莉亞苦笑:“你們去談?你們怎麼談啊?”
“你在這兒沒有父兄,對吧?”胤禛堅持道,“眼下我們就算是你的哥哥——解除婚約這種事,怎麼好讓女方自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