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諾已經擊潰了所有有組織的抵抗,控制了街道交叉點後,並不需要去肅清殘餘的武裝分子。
凱斯勒首座帶著從城市其他部分收集的一些油料和燃料,和吳忻匯合。
看到乾草和香油被澆到了廟上,擁擠得水洩不通的星月廟裡,瞬間爆發出一陣哭聲。
滿拉帶著幾十個部下再次發起了衝鋒,所有拿得動武器的壯男壯女,也一起跟了出來。
這當然是徒勞的反擊。
嚴陣以待的斯特格倫堡,帶著半個連隊,根本汗都沒出就輕而易舉地擊退了他們的攻擊。
他甚至不大理解吳忻為什麼還要給他施展一個“次級火焰之刃”雖然是一級魔法,但是這不是浪費錢嗎?
施法是一件昂貴的事情,這可不是施法者才知道的事。
不過他也不反對就是了,那帶火的一劍,把滿拉給砍得重傷。
“我們投降,無條件投降。”看著吳忻身邊的騎兵預備隊根本都也沒有動,剛剛那個來投降的使者倉惶地說道,他是一個三級武士,此時也被重傷。“當奴隸也行,不要放火。”
吳忻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在我的軍隊中找得到家人的,可以不用做奴隸。”
吳忻的軍隊中,有那麼幾十個祖瓦拉的移民,他們本來對這種殺戮有所牴觸,他們互相之間眼神遊弋,幾個軍官都有點擔心背後的刀子了。
可是吳忻允許他們每人出自己的親戚後,一陣劇烈的歡呼聲爆發出來。
雖然每個親戚吳忻要他們六個月的軍餉也就是六個塔勒,而且每個士兵只能的限額是三個親友。
他們雖然不瞭解吳忻的整個規劃,但是對自己是吳忻集團中二等公民這個情況,還是有些自覺的。
但是吳忻就是要讓他們知道,當自己的二等公民也是好處的。
幸福往往來自於比較,吳忻部隊裡的移民,往往一個月前還和自己的親戚和家人爭論過要不要移民。
當時,大部分人都認既然阿明已經完蛋了,那為什麼還要離開故土呢?
現在,吳忻幫他們贏得了爭論,他們得到了滿滿的優越感和幸福感。
雖然吳忻說限額三個,但是實際上只要確實是近親,那麼任何軍官都可以請示,連隊長就可以做主寬大一點。
他是在市恩,你饒恕了人家的弟弟妹妹,但是要殺侄子算怎麼回事?
限額只不過是為了有人善心氾濫,隨便救人而設定的。
那些在吳忻軍隊中找到親友的人又哭又笑,而找不到的,就只有哭了。
“那個滿拉,有一個侄子在我們軍隊中…………”斯特格倫堡的話讓吳忻意外,你也投降?
不過他很快做出了決定:“公開做出的許諾不能改變,只要他願意立刻皈依火焰之主,他就可以活下去。”
其他人可以慢慢改宗,甚至繼續信仰星月之主,但是牧師不行。
吳忻對於這個事情其實沒有反對的必要,一個臨陣倒戈的牧師,能讓部下產生思維混亂,對吳忻的同化吸收式有利的。
而且即使僅僅是四級牧師,在轉化儀式中也有很大可能死去,改變前後,神明陣營差距越大,死亡機會越大。
雖然元素神的陣營因為是絕對中立,所以任何牧師理論上都有機會活過轉信儀式,但是對方是星月之主的牧師,這種機會實在很小。
但是求生的**還是讓滿拉同意了,在凱斯勒首座的主持下,他進行了一個極為痛苦的儀式。
出乎吳忻和凱斯勒首座的意料,他不僅沒有死,還保留了部分牧師等級。
一個新的火神牧師誕生了,這本來是應該讓吳忻高興的,他幾乎沒有付出什麼信仰力,就得到了一個新牧師。
可是他看到周圍星月信徒也都是滿臉欣慰,甚至是歡呼的樣子,又陰沉了臉。
‘明明叛教了,還有這麼大的威信?’
吳忻並沒有關心他保留了幾個牧師等級,他對德弗李希女騎士密語了幾句,讓她重點關注這個傢伙。
火勢已經升起來了,吳忻騎著駱駝,火光照亮了他毫無表情的臉。
一股暖流在他體內流動。
他確實喜歡火。
照亮世界,帶來溫暖,送去恐懼。
吳忻沒有看太久就打馬離開,他還要給敵人送去更多恐懼。
1534年深冬。
地中海南岸的重鎮祖瓦拉,成為一場盛大祭祀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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