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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遭受完筱萌的刺激,寧橙腳步虛浮的走出筱萌的辦公室,靠在自己辦公室的門框上喘氣,臉色白如紙。突然席捲而來的暈眩感令她痛苦的閉上眼,緩緩滑坐到地面,耳朵裡嗡嗡的伴隨著筱萌最後撂下的那句話:“寧橙,要是將來你發現了告密者是誰,一定要告訴我。”

寧橙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被拆穿或是被懷疑了,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恐慌,她恨不得筱萌儘早發現真相,拆穿這件事的西洋鏡,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像是被漁夫套上圈環的魚鷹,即使叼到肥美的大魚也吞不下去,唯有交給漁夫換取小魚的施捨卻又不情不願。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就像筱萌約邵承在熟悉的西餐廳見面一樣,寧橙約了曲燁見面,首要選擇也是在老地方,可能在老地方可以降低她的恐懼,或者找到歸屬感。

在這家咖啡館裡,曲燁的手已經第三次去掏煙盒了,最後都作罷。

“這裡是吸菸區,你可以吸菸。”

“我知道。”曲燁煩躁的左右看看,鼻子不聽話的去嗅鄰座飄來的菸草味:“但是一旦我吸了,戒菸就失敗了,再說,筱萌鼻子很尖,聞得出來……咱們還是換個位子吧。”

兩人換到無煙區,寧橙看著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曲燁,說:“你變化還真大。”

“沒辦法,筱萌現在是非 常(炫…書…網)時期。為了孩子好,我也該戒菸了。”

“名字想好了麼?”

“曲源,飲水思源的意思。”

不知道“飲水思源”是不是代表曲燁對筱家的感激。寧橙想。

然後她笑笑不語,垂下眼努著嘴,身體前傾的同時也壓低了聲音:“曲燁,我想求你一件事。”

被她突然轉移的話題嚇了一激靈,曲燁不自覺地產生警惕:“你可是從來不求我的,準沒好事!”

寧橙聳聳肩,承認自己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話已經說到這步也沒理由不說下去,她索性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一口氣說完:“我希望筱萌永遠都不要知道當初告密的人是誰,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世界上就沒別的人知道,就算筱萌疑神疑鬼也沒有實質證據。”

話一說完,寧橙如釋重負,好像十惡不赦的罪犯已經申訴完畢,只等著法官的宣判。

“行啊,我答應你。”

曲燁太過痛快,這不像是他的性格,寧橙反而不安。

“你答應了?沒有條件麼?”

“哈!我在你們心裡就這麼惡劣?”曲燁臉上染了薄薄的一層怒意:“前兩天,我特別去農貿市場買了一隻雞回來給筱萌燉麻油雞湯,結果她第一句話就是‘是不是影樓的資金又週轉不開了’。”

寧橙能理解筱萌的心理,就像她有時也會疑神疑鬼一樣,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有過前科的男人時,都會不自覺地豎起防備,這不能怪筱萌,也不能怪曲燁,只是那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被人提起的次數太多了,並且總被事實驗證。

“那能怪誰,誰叫你以前……我想筱萌只是脫口而出,並不是有心那麼說的。”寧橙想到筱萌之前掛在嘴邊的“挫折吸引力”,決定欺騙曲燁一次:“你忘了她原來對你多用心了麼,現在有了孩子情緒又受到困擾,她壓力太大了才會說錯話,你怎麼又不體諒她了?”

“我怎麼不體諒了?我當時一句話都沒說。”曲燁反駁道,接著冷笑:“其實第一反應都是最真實的,最不自覺說出口的話也都是真話,可能我以前真是太過分了,才讓她對我失去了信心。”

曲燁臉上寫滿了落寞:“還有,你也可以放心,既然現在關係都定了,我也沒必要把當初那件事拿出來說,我難道還不知道筱萌的脾氣嗎,她現在對我這個態度,我是最想息事寧人的!”

得到曲燁的保證,寧橙總算放下一半的心,在回家的路上,她又將這其中的沒一個細節反覆琢磨了幾遍,基本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把柄,她雖然擔心曲燁不會守口如瓶,卻也不能殺人滅口,為了讓自己安心,只有選擇相信他不會想不開的自毀他和筱萌的婚姻。

當晚,邵承親自下廚,寧橙收了心正準備提出她有意辭職另謀高就的打算,卻被邵承放在餐桌邊的手機發出的劇烈響聲噎了回去。

“寶貝兒,幫我看看是誰?”

電話是筱母打來的,她約了人明天上門修理空調和通下水道,但是剛才剛接到一個親戚的電話,提醒她和筱父不要忘了明天出席婚宴。筱母這才想起她和筱父一早就答應為一對晚輩當證婚人,卻因為近日發生太多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