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此時便用手壓在了眼瞼,準備離開了。
“夫人請留步。”素白的手攔住了孟若婷,似笑非笑。
此時已經有侍衛攔在了門口,單手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孟若婷又驚又怕,“你想要幹什麼?!救……”還沒有撥出聲,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口,孟若婷心跳驟急,就聽著阿依古麗說道,“你呀,當真是沒有心的,趙老夫人臥病在床,還全靠了我,怎麼,不能殺了趙梓學,你就說翻臉就翻臉?!”
說完之後鬆開了孟若婷的口,孟若婷如遭雷劈,整個人呆呆地立在原處,“你說是你?”
“是啊,是不是幫夫人了一個大忙?”阿依古麗笑著說道。
孟若婷別過了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不坦誠一些?”阿依古麗幽幽嘆一口氣,“當日裡我的人都看到了,你用了迷香之後,讓小錢氏屋裡的人都昏睡了過去,自個兒捂住了口鼻潛入到了屋內,你用一根擀麵杖打了小錢氏一下,見著她沒有醒過來,就用擀麵杖反覆的碾壓在她的腹處。她才落了孩兒,根本經受不住你的動作,衣裙裡的血就流了出來,你見著了血,猶自不解氣,便用擀麵杖再敲了她腹上三下,可有此事?”
眼前番邦女子的大齊語說得並不流利,卻讓孟若婷想到了那一夜的混亂與血氣,用蘸了醋的手帕塞入到了鼻裡,卻也能夠聞到濃厚的血腥之氣,原本在自己面前傲氣到不可一世的小錢氏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心裡頭有些懼怕也有些說不出的敞開,彷彿心裡頭堵著的石頭都被推開了。“是,”孟若婷的脊背挺直了,“是我對小錢氏下手又如何。你想要去將我告官?”
“姐姐誤會了。”阿依古麗笑道,“我怎會如此去做,畢竟我手下的人,也對趙老夫人出手。說起來,我也知道你們中原人的夫妻一體之說,為何要對趙家老爺動手?”
孟若婷想到了那一日的折辱,便是羞辱交加,那一日的事情又不好同人說,漲紅了臉不肯開口。
“其實,我一直覺得姐姐很可惜。”阿依古麗並沒有同孟若婷過多的說趙梓學,話鋒一轉,竟是說起了秦錦然,“若是那個秦氏出手,怎會讓姐姐髒了手?”
孟若婷想到了自己曾經求過秦錦然出手,忍不住冷笑一聲,“若是靠她,還不如靠自己的好。”
“說起來你們也是妯娌。”阿依古麗緩緩地從孟若婷說起了秦錦然,說起了孟若婷在府中如何因為秦錦然被外人笑話,她還幫著秦錦然打圓場,現在只不過是求一個小小的忙,秦錦然便不肯答應,阿依古麗的話,聽得孟若婷連連點頭,交談之中,也有意無意忽略了自己曾經對秦錦然做的錯事,只把自己曾經對秦錦然的那點情分勾了起來。最後憤憤說道:“她才是該死……”說完之後又噤了聲。
阿依古麗彷彿沒有瞧見孟若婷的遲疑,單手繞著耳畔的一縷髮絲,“說起來,這秦氏還當真是好命,有夫婿的恩愛,那曾經的趙將軍回到京都,竟是為她,我還瞧見過兩人在花燈夜的時候,曾攜手江邊遊,看上去當真是一對璧人。雖然打了敗仗,不過得承認,這趙梓晏當真是一表人才,俊秀的很。”
孟若婷也忍不住想到趙梓晏的卓然而立,說起來,第二日在趙家奉茶的時候,一見著趙梓晏,就難免有些心癢意動,覺得自個兒的丈夫比不過那二弟的好顏色。孟若婷不忿秦錦然,偏偏秦錦然現在有神醫之名,又是夫妻和樂伉儷情深,眼神之中就露出了嫉羨之色。
阿依古麗側眼看了孟若婷一眼,幽幽一嘆,“她又有神醫之名,說起來,若不是還有你夫婿賣力說著秦氏沒本事,恐怕她這神醫之名越發盛了。”
“她算什麼?大字不識一個,還神醫?”孟若婷啐了一口,“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或許得了一本神書,才有了現在的醫術。讓她幫個小忙,也不肯,就像是我剛剛說的,她這種人,當真是死了才好。”
阿依古麗心中一動,“神書?”若是能夠得到這一本神書,也就不用秦錦然了。
孟若婷嗤之一笑,“誰知道呢?或許是神書,或許是夢中所得,前朝也有人夢遊天姥,許是夢中有所得,得到了人的點化。要不然怎麼一夜之間忽的就變了。”說到了這裡,聲音一頓,忽然想到了秦錦然那的變化一開始便是自從撞柱後清醒開始的,“閻王殿裡走了一遭,就不一樣了,恐怕還當真是有造化。”
聽到了孟若婷的話,阿依古麗就放下了要從秦錦然那裡找奇書的心思,“好了,你既然厭惡那秦錦然,我替你帶走她就是了。”
孟若婷一震,就聽著阿依古麗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