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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又怎會不期待夫君的憐愛?

天元帝此刻卻沒甚心思,又道:“梓童的弟弟妹妹來了,便住在西配殿,朕的七皇子,就住在東配殿。朕已與皇祖母說過,皇祖母說,五月之前,把小七送回來。梓童這裡,可是給小七收拾好了?”

皇后一怔。

天元帝又道:“四公主早夭,小七便是朕和梓童的第一個孩子,朕很是看重小七,梓潼也要好生教養小七才好。”

皇后這才低垂了眼,嗔道:“瞧皇上說的,就跟小七不是從臣妾肚子裡爬出來似的。”

天元帝想到棠落瑾漸漸長開,容貌上除了像自己之外,就是像寧氏了,半點不像馨昭儀,聞言也道是自己多疑,安撫道:“朕相信梓童。”

當夜自是紅燭高照,歡愉無數。

翌日,皇后送走了天元帝后,卻是靠在貴妃榻上,道:“喚於姑姑來。”

在一旁伺候的霧卷一怔,就立刻屈膝行禮,出去喚人了。

她雖是皇后的大宮女,但並不算很聰慧,貴在乖巧忠心。她雖然既不知道皇后先前為何冷落於姑姑,也不知道皇后現在為何又要喚於姑姑來,但這並不妨礙她快快地去把於姑姑叫了過來。

於姑姑已經被皇后冷了好幾日,聞言喜道:“娘娘真的喚我去伺候?”

霧卷老老實實道:“我只聽娘娘說,要喚您過去。旁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也足夠於姑姑高興的了,當下就把手上的一個貓眼石戒指摘下來,強戴在霧卷手上,道:“那也該謝謝你親自來尋我。”

霧卷推脫不得,只得收了。

於姑姑衣衫整潔,當下就跟著霧捲到了皇后那裡。

皇后正端著一碗藥在喝。

七月產女,生產後便下了床,咬破手指寫了血書,費盡心思籌劃之餘,還要思念五公主……如此種種之下,皇后的身子怎會無礙?當下也只得好好調養。

於姑姑進門就跪。

皇后倒也不理,一味喝了藥,漱了口,內務府的人進進出出的問完了話,到了正午時分,內務府的人這才走了個乾淨。

皇后喝了一杯霧卷遞來的茶水,看了一眼地上仍舊跪著的於姑姑,這才嗔了霧卷一眼:“你這丫頭,就該打。若不是本宮喝了這普洱茶,想到宮裡普洱泡的最好的是於姑姑,哪裡能瞧見,於姑姑還在跪著呢。霧卷怎的不提醒本宮一句?”

霧卷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往臉上打了一下,賠笑道:“奴婢這可捱了打了,娘娘可能原諒奴婢則個了?”

皇后伸出一指,憑空指了指她,又笑了一會,才轉頭看向於姑姑:“快給於姑姑拿個繡櫈過來坐著。”

於姑姑忙道:“奴婢不敢。”

皇后擺了擺手,霧卷就吩咐小宮女把繡櫈搬了上來,讓小宮女扶著已經跪的雙腿發麻地於姑姑坐了上去。

然後皇后便把周圍的奴婢都揮退了,大門敞著,宮婢卻都在大門外面站著。

於姑姑忙忙打起了精神。

皇后卻是不疾不徐地喝茶。

待將手裡的茶喝盡了,皇后才開口道:“這幾日,姑姑回來了,本宮卻沒讓姑姑近前伺候。姑姑可是怪本宮了?”

於姑姑立刻起身,又跪了下去:“奴婢惶恐。奴婢能從長樂宮活著走出來,就是託了皇后娘娘的福氣,託了寧家的福氣,如今奴婢感激娘娘還來不及,如何敢怪罪娘娘?”

說罷,於姑姑見皇后不語,定了定心,又道,“奴婢那一個月,雖然沒有受刑,只被太皇太后幽禁在一處狹窄的宮室,但那宮室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每日只給奴婢送兩餐,奴婢在娘娘身邊何等尊貴?那時卻只能自己提了夜壺,將夜壺從窗戶裡送出去,還要被小宮女小太監侮辱責罵。奴婢是娘娘身邊的人,從前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天可憐見,奴婢心中所思所想所忠心者,盡是皇后娘娘和小公主。”

於姑姑再次行了大禮。

皇后這才笑道:“姑姑快起。姑姑是本宮的人,父母兄弟俱在寧府當差,姑姑對本宮的忠心,本宮豈會懷疑?只是太皇太后故意離間你我主僕,本宮雖是皇后,卻也只是太皇太后的孫媳,明知這不是你的錯,卻也只得遠了你。於姑姑,可曾因此而怪本宮?”

於姑姑自然惶恐,忙道不敢不曾。

皇后立刻便笑了,親自從榻上起身,扶起了於姑姑。

於姑姑心中越發惶恐。

皇后微微嘆了口氣,道:“小公主出生那夜的事情,也只有你我主僕六個知曉。流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