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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柳荻蘇照原先設定好的計劃,指指遠處一朵盛開的蓮花,對夏如安道:“皇后娘娘您看那朵,開得多好啊。瓣子全都張開了。”

“還有那邊的……”趙碧雲也指指不遠處一片道,“每一朵都婀娜多姿……”

“太后娘娘駕到!”

趙碧雲聞言眉眼微動,突然抓住了夏如安的手腕假裝掙扎的樣子,大聲呼喊起來:“啊!皇后娘娘您為何要推我!救命呀!皇后娘娘您推我做什麼!啊……”

一聲尖叫過後,只聽得“撲通”一聲,岸邊已沒了趙碧雲的身影。

頓時,現場亂成一片,呼救的呼救,撈人的撈人。而循著剛剛的聲源處望去,哪裡有什麼太后。

直至一旁渾身溼透的趙碧雲吐出一口水來,才終於又響起一道聲音——

“太后娘娘駕到!”聽音色,與剛才也有些出入。

太后一臉嚴肅地來到眾人旁,看看地上還有些沒緩過來的趙碧雲,再看看立於一邊的夏如安,心中便有了幾分瞭然。“誰來和哀家說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太后威嚴的聲音在趙碧雲頭頂響起,讓她不由得抬起了頭來。一臉悽楚地望著太后,一邊由身邊的婢女將她扶起,一邊開口道:“太后娘娘,請為臣妾做主。方才賞荷時,皇后娘娘無故將臣妾推下了水去,在場的姐妹們都能作證的。”

太后也不問旁邊妃嬪,而是直接低頭問夏如安道:“如安,趙良人說的可否屬實?”

夏如安點點頭道:“一切屬實。”不等趙碧雲驚奇過完,瞄了她一眼又道:“不過……並不是無故的,是因為趙良人她要看我的鐲子。如安記得母后曾對如安說過,要好生保管這鐲子,如安銘記心中,不敢出任何差錯。故不願叫她看,可趙良人執意要看,推搡之中,如安才不小心將她推下了荷花池去。”她平靜地說著,一臉的無辜。

接著,夏如安伸出手臂,掀開衣袖,只見那接近玉鐲之處道道紅痕。“母后您看,如安的手都紅了。”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是皇后娘娘她……”趙碧雲聽著她的話,一臉的驚懼,擺手向太后解釋道。

緊接著崔沅若便上前福了身子道:“太后娘娘明鑑,臣妾可證明皇后娘娘所說屬實。”

“崔婕妤!你不要胡說!太后在這裡,姐妹們也都可以證明的。”趙碧雲睜楞地瞪著她,急急開口道。

杜容隨後也上前道:“臣妾也可證實,卻如皇后娘娘所描述的一般。”

“還有臣妾,也可證明。”柳荻蘇本就和趙碧雲不對盤,見狀也急急開口道。

剩下的妃嬪面面相覷一會兒,見局勢有所轉變,也轉移了陣地,全都紛紛站出來為夏如安說話。

“趙良人,你可還有話說!?”太后望著目瞪口呆的趙碧雲道。

“我……臣妾……不……不是這樣……不是……”趙碧雲連連搖頭,語無倫次。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本來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的!?

“趙良人,皇后也才剛封不久,宮裡太平。哀家念在你是初犯,就不大懲了,且先罰你三十杖,俸祿減半,禁足兩個月,你好生在自己那反省反省。”

說完,太后轉身對夏如安道:“走,到母后那兒上藥去。”

夏如安不拒絕,任由太后牽著她。離開前趁著她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趙碧雲身上的時候,朝一旁一位姓蘇的采女和姓丘的良娣分別微微點了點頭,致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卻恰恰落入了其她幾位妃子的眼中。

丘良娣是壓根沒見著,而那蘇采女愣了兩秒鐘,見幾位妃子用嫉憤的眼神盯著自己時,頓時明白過來,氣上心頭。這是挑撥離間啊!這該死的小皇后!這麼小的人,哪來的這些心思!?到底誰教的!?

……

“主子,”第二天上午,待夏如安向太后請安回來後,芊素便急急地進來道,“亂了,亂了。讓您說對了,那邊真的亂了。您是沒見著剛才的場面,那群女人吵得,蘇采女和一位姓何的嬪妃還摔了幾隻名貴的瓷器。趙良人因昨日捱了打,只得趴在床上,口中卻不停地咒罵著蘇采女和丘良娣。”

“這場戲著實精彩,”夏如安玩弄著手中的玉鐲,漫不經心道,“不過既然放了把火,就不能讓它滅了,還得扇一扇。”

“主子請吩咐。”

夏如安放下玉鐲,望著芊素道:“你去傳我的指令,西宮各院妃嬪,動靜亂常,擾嚷宮闈,違禮生事,著實有失教化和風範。各罰廷杖二十,以示懲戒。”她絞盡腦汁地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