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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朕在笑……”皇祐景辰眸中還帶著幾分笑意,“如安吃醋起來原來竟是這般可愛。”

香,真香,這七年窖藏的醋味,原來那麼香。

夏如安整張臉黑了下來,氣憤地甩開他的手,扭頭便走。

皇祐景辰見此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撈回抱在懷中,認真地說道:“若這世上有兩個夏如安,朕便疼兩個夏如安;若這世上有十個夏如安,朕便寵十個夏如安。可這世上,偏只有你一個夏如安,朕怎麼還有法子對其他女子好。”

夏如安將臉埋在他臂彎裡,聞言心裡淌過一陣暖流,暖得讓她捨不得去好好感受。

這一刻,她知道,她從此不再是夏如安,而是皇祐景辰的夏如安。

放不開,再也放不開,再也來不及、捨不得、不願意放開了。

抬起頭,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等我回家。”說完便鬆開他,一溜煙地跑走了。

皇祐景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竟覺一切似夢似幻,恍若夢境。

“弈楓,”良久,他眸色幽深,沉沉開口,“你剛剛聽見如安說什麼了嗎?”

“回皇上,皇后娘娘說讓您等她回宮。”

一旁的人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眼睛追隨的方向始終未變,眼神中多了一抹柔軟,嘴角微微揚起。

“是回家……”

☆、重逢

北曜興昌九年春,政治清明,物阜民豐,百姓安居樂業。都城天明更是熱鬧繁華,商賈雲集。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們有一位治國有道的的賢君。

可他們那英明神武的皇帝,此時卻是一臉神傷地坐在燈火通明的御書房中。窗外一片漆黑,初春夜特有的溼冷不斷侵襲進來,連桌案上帝暖爐都彷彿快抵禦不住那寒意。可那坐在窗邊的人卻渾然不覺,呆呆地凝望著窗外,手中本批著摺子的硃筆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放下了。

突然一陣寒風襲來,皇祐景辰還未來得及伸手攏緊身上的錦裘,便看見一旁被風吹起的宣紙下,一封書信靜靜地被壓在那裡。他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將那封信抽出,無比珍視地放在桌上,眸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抹柔情。

還有幾個月便是三年之期了,回想起來,自如安離宮後,前三年後三年一共過了六年。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想……人生有幾個三年可以用來分別?但倘若回到那時,他仍舊會豪不猶豫地將她留在玉英山。不論他們分別的時間是三年,六年,甚至更久。

這幾年裡,自己不知道給她傳去了多少書信,詢問她身體狀況,或告訴她一些宮中之事,向她傾吐思念之情。可她前前後後總共就只給自己傳回三封信。

第一封是在自己回宮後的頭個月報的平安,她告訴自己身體已無大礙。

第二封信是在大半年後,信中她告訴自己,天醫道人收了她作徒弟,山上的師兄們都待她極好,讓自己安心。自己當時看到信後,氣得險些昏過去,哪裡還能安什麼心。

第三封信便是這一封,是前不久剛寄來的。初見到這封信的時候,自己想要千里迢迢奔過去的願望比之前更甚。

他抽出信紙緩緩展開,只見上面獨獨用墨寫了大大的兩個字——想你。

一邊將信小心翼翼地收好,一邊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他當真是相思入骨了……

沒有了批摺子的心思,他便叫了人來,準備回去沐浴就寢。殊不知……他那心心念唸的人兒已經偷偷回了宮,此刻正在他的玄陽殿內。

夏如安在房內走了一圈,發現屋內陳設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牆上不知什麼時候大大小小總共掛了將近十幅她的畫像。從她五歲時的樣子開始,端坐的,淺笑的,皺眉的……年紀不一,神態各異。

她一開始心中疑惑,後來面上便不自覺地笑了起來。這男人,該不會是因為太想自己,才做了這檔子事吧……

斂了神色,她伸手撫上畫中自己的那雙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否則怎麼會在距離三年之約就差幾個月的時候,便急匆匆地趕回來。

“奴婢參見皇上。”

聽見屋外傳來的動靜,她知道是那人回來了,立刻躲去床上。

而屋外的皇祐景辰正納悶今日殿內的燭火怎麼這樣昏暗,一進屋便瞧見床上端坐了一名女子,還以為是哪個膽大的嬪妃,正要大聲呵斥著趕出去。卻聽那女子低聲道了句“皇上回來了”,便轉過頭來,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皇祐景辰那剛到喉間的話語就這樣被硬生生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