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是真的。”
祁蒼月聽到她承認更是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以呢?!你明明前不久才和……”
“月兒!”褚凌江這時趕來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我不是叫你呆在屋子裡別出來嗎?”
“月兒不是三年前當了祁蒼的族長嗎?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問題聽在褚凌江耳朵裡無比欣喜,因為這證明她真的將與那個人有關的事忘得很乾淨。可到了祁蒼月耳朵裡卻變成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此她的表情看起來比剛剛更為吃驚。
“我以後再同你解釋,你先回去,我馬上便來。”褚凌江對夏如安講道。
待她離開,祁蒼月急不可耐地道出自己的疑問:“凌江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安姐姐為什麼……”
“這事你別管,我自有主張。”他沉著臉說道。若非剛才他及時趕到,這丫頭恐怕什麼都告訴她了。“這段時間你別再見她,也別亂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說完他吩咐了下人幾句,扭頭便離開。
“凌江哥哥。”祁蒼月的一聲淺淺呼喚,讓他離去的腳步停滯了一下。他臉上表情似是極力隱忍著什麼,握了握拳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而原本沉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極快的不易察覺的波光,似是慌亂,似是逃避。
遠處隱藏得極好的夏如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雖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眼底卻像是捕捉到什麼有用資訊一般,明亮地閃了一閃。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距離婚期愈來愈近,來宮中送禮的地方官員往來不絕。
作為聯姻的北曜,此次也前來祝賀。但北曜沒有派來使臣,而是皇帝親臨。
夏如安聽到這訊息的時候,正是一群宮女在議論北曜的皇帝如何如何英俊偉岸,如何如何雄才大略,見到她的到來才停下了議論,向她行禮問好。
她不由得便向太子宮的主殿而去,不想卻在廊道上與兩人相遇。她與褚凌江身邊那風華絕代的男子遙遙相望,半晌無言。
褚凌江見狀立即上前,以自己的身軀遮擋住兩人的視線。
“怎麼出來了?”褚凌江親暱地撫了撫她的頭,未曾發覺她有瞬間的僵直。
而身後的人見到這一幕眼眸瞬間眯起,胸中無名之火隱隱跳動。又聽得前頭的人說了句“我帶你回去”之後便向他告辭,牽起她的手往回走,身後負著的手更不由自主地在袖中握緊。
那女子雖是絕色傾城,可美則美矣,總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剛剛自己的舉動似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恨不得砍下褚太子的手,好在被理智壓制住。可那是即將成為褚國太子妃的人,和他又能有什麼關係。想到這,他不由得皺眉。
“皇上,請由小的帶您去行宮。”一旁的宮人打斷他的思緒。
他沉悶地應了一聲隨他離開,方才望著兩人遠去而緊緊蹙起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而一旁的弈楓則若有所思,滿臉心虛,心驚膽戰地跟上。
來到行宮之內,皇祐景辰的心緒始終不能平復,滿腦子皆是方才見到的女子和兩人一起親密無間的畫面。想著想著,手中的有關戰事的摺子也再沒有心情批閱。
想起早上訊息傳到他耳邊,沈將軍和袁將軍已經攻下了日飲和松川兩城。原本是多麼好的訊息,可他全然沒有預料中的欣喜。總覺得這些喜悅,不該自己一人知道;總覺得這些喜悅,該和什麼人分享的。
什麼人呢,哪裡有什麼人呢。
突然,他無意識地往胸口一攬,像是在做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他怔怔地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愣了半晌。這個動作,這些天來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不能輕易忘掉的,比如習慣。
懷中……本來該有什麼?
越想越悶,他索性出了行宮,來到空曠的草場上策馬奔騰。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得他的衣袍翻飛,獵獵作響。他不停地賓士,彷彿永遠跑不到盡頭。馬蹄踏在草場上,濺起沙沙的細響和淺淺的黃土。烈日烤得草地散發出一種盛夏獨有的青草味和乾燥的泥土味,也灼得他汗流浹背。
正當他賓士得愈來愈快、愈來愈烈之時,他眼前突然有一個小女孩策馬奔騰的畫面一閃而過,隨即又有兩個人同乘一騎的畫面閃過,速度極快。他急忙勒住韁繩,卻沒能捕捉到那瞬息的畫面。
方才是什麼景象?他努力地想著,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呼之欲出時,卻突然頭痛欲裂,心中一陣悶痛。
他一隻手撫上心口,另一隻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