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魚刺,並且差不多都已經安裝完畢了。”
曲麥一聽這話,不由一下子站了起來,他雖然從來沒有領導過水軍,更沒有經歷過什麼水戰,但在船上也有些時日了,還是知道一點戰船的構造。這虎魚刺是一種戰船上的武器,一般都嵌在小型戰船的前面,在作戰時用來刺穿敵人巨型戰艦的底部,使其迅速下沉。可是上千艘漁船安裝這樣的東西,還真是聞所未聞,因為漁船本來就並不結實,根本不能用來相撞,一碰自己就散了,還說什麼別的事情。但是一旦那些船上裝上什麼硫磺、炸藥之類的引火之物,那會是什麼樣子的呢?聽說當初在大名河關滄海就用過這麼一招,看來現在是還想故技重施啊。
“來人,馬上帶著兩位壯士去見兩位大帥,把這件事情立即稟報給他們,事關重大不可耽誤。”
話音未落,有一艘傳令舟已經風馳電掣的劃了過來,船頭站著一名校官,手裡舉著藍色的令旗“兩位大帥有令,曲麥將軍速速進攻,不得有誤!”
沒想到,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的攻城命令,現在這個時候來了。
曲麥一皺眉,知道此時不能在猶豫了,要是再把這件事報上去,不知道又會引起張楓的什麼看法。又轉念一想,正好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真是假,不如我就親自去探一下,要是真的皆大歡喜,要是假的那反正我不也正好要去拼殺麼?
心裡拿定主意,嘴裡說道:“兩位壯士還是留下一位給我們引路吧,另一位速速把情況報告給我們的兩位大帥,意下如何呢?”
“全憑將軍吩咐!”兩個人也沒有什麼疑惑,馬上決定由於信陽去見兩位大帥,而老十三則帶著曲麥等人登陸去和於信江見面,當下再不客氣,這是拱手道別,各自珍重,說一句“咱們打完仗再見。”便匆匆別過了。
曲麥也不敢耽誤時間,立即率領著敢死隊由老十三帶路,向岸上行去,正在此時一直都陰沉沉的天空忽然想起了一聲炸雷,緊接著暴雨如注,這個戰場就都籠罩在這一片雨幕之中。
帥船之上,許仲凱和張楓聽到了於信陽的稟報之後,不由互相看了一下,心中喊了一聲“差一點,好懸!好懸!”這一次水軍自打進了建州,就一路順風無阻,所到之處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鐵石軍團在陸地上雖然強橫,但是在水裡卻沒有半點高明之處,這也就讓他們從上到下都產生了點驕傲自滿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認為,鐵石軍團不過如此而。可是現在看來,人家就是在等著這樣的機會,只要自己有一點的懈怠,那就真的會遭到滅頂之災,想象一下幾千艘帶著引火之物的漁船順流而下衝了過來,那用很麼好辦法才能將他們完全攔住,到時候說不定就真的再來一次大名河,要是那樣這些水軍可就真的再也沒有面目存在了。
“許冒何在?”許仲凱沉聲叫道。
外面馬上衝進來一個年輕的小將軍“孩兒在此,父帥您就下命令吧。”
這個許冒正是當年在大名河帶著許純隻身泅渡的那個小夥子岱冒,後來許純見他水性極好,就將他編進了水軍。許仲凱回恆州養病,他又成了許仲凱的衛士。開始的時候,許仲凱也沒有注意他,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孩子的優點越發的明顯,他不但水性極佳,而且天資聰慧,許仲凱很是喜歡,平時無事就教他水陸的功夫和水戰的要訣。
開始時兩個人還是師徒相稱,可是後來許仲凱發現這個孩子還真是對了自己的脾氣,並且自己以前就尚未娶親膝下無子,以後更是不會再有孩子了,於是起了收他為義子的意思。岱冒本身就是孤兒,至於姓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當年做奴隸時被主人起了個岱冒的名字,現在一聽這事當然喜不自禁,馬上就認了許仲凱為義父,並且還改了自己的姓氏。
許仲凱自然萬般高興,以後更加認真的教授自己的兒子,這一次出征他把許冒帶在身邊,就是希望能隨時隨地的教授他更多的水戰知識,更給他個歷練的機會,希望以後許冒可以接過自己的衣缽。
現在許冒可不是當初的樣子了,他以前水性就非常好,現在經過許仲凱的點撥和傳授,就更是一日千里,連許仲凱都說再過幾年自己身上的東西就都他被掏空了。只是一路來沒有什麼仗打,讓許冒有點鬱悶,現在一聽父帥叫自己,不由興高采烈的上前領命。
“你不是一直都抱怨沒有什麼仗打麼?現在就給你個機會。你馬上帶領二十隻戰船,進攻紅魚渡,一定要在雨停之前把所有的漁船都給我幹掉,不然咱們的水軍可就危險了。”
“父帥放心,孩兒一定不負所托!”說完一溜煙的衝了出去,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