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字營的將士們也早就聽到了,不由都高喊一聲,奮力殺敵,剛才顯出來的頹勢一掃而空,獸人再次被逼得連連後退。
木吃力在後面看在眼裡急在心中,他並不知道這些能力強悍的步兵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部隊,但是他也看出這些人的人數並不多,至少現在並不多,本來是想指揮大軍一定要吃掉這夥子人的,可是眼看著已經佔了優勢,卻又被這幫子混蛋騎兵給攪亂了,哪能不令他暴跳如雷。
“把所有人都給我拍上去,我就不信咱們三十萬人馬就能被他們幾萬人給打成這樣,今天要是不能滅了他們這兩支部隊,我是死也不會撤兵的。”隨著他放出了狠話,獸人士兵們也就斷了退路,不由也都紅了眼睛,都拿出了玩命的勁頭,剛剛才緩和一點的局勢,陡然間又起了變化。
此時已經是紅日西沉,眼瞅著天色就要黑下來了,戰場上的黑色濃霧不知在何時已經徹底散去,,整個天地間變得異常的清爽,只要站在高處就可以清楚看到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雙方已經打了一天,都到了最後的時候,此時獸人的人數優勢已經顯示出來,他們佔據了完全的主動。此時的丁一和恨無常只能盼著天色儘快完全的黑下來,也許只有黑暗才能幫助他們儘快的擺脫這種局面,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面太著急的原因,夕陽一直都像是被釘在天上似的,怎麼也不願意落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戰場的西面飛來城的方向忽然升起了一片巨大的煙塵,煙塵之中無數的人影被身後的夕陽拉的很長很長。煙塵的最前面是一杆巨大的戰旗,藍色的底面上面一隻銀色的戰狼,正扇動著巨型的翅膀,好像隨時就要撲下來似的,栩栩如生!
木吃力看著戰旗,先是愣了一下“羽狼旗?可是羽狼軍團怎麼可能從飛來城的方向殺了過來?難道是他們已經佔了飛來城?”不過馬上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決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且不說羽狼旗根本就沒有參戰,就是參戰也決計不會攻城的,他們要是下了狼,可能連仗也不會打了,天生的騎兵怎麼可能去攻城呢?但是這戰旗又怎麼解釋呢?”帶著疑惑他更加仔細的看著前面,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羽狼軍團的戰旗是紅色的,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一面卻是藍色的,難道這是敵人 ?'…'
還在木吃力糊塗的時候,丁一恨無常他們就已經開始歡呼起來,這面戰旗只代表一個人,就是恆州軍的老大,梁國公許純!其實當初這戰旗也曾經被當做恆州軍的戰旗使用過,但是某些人忽然發現原來它竟然和羽狼旗重複了,區別只在於顏色,其他的竟然幾乎沒有什麼兩樣。於是許純下令廢除了此旗,可是這面旗子的確很有氣派,當年還曾經在平叛的戰爭中天下聞名,所以古月天出主意,把此旗變成了許純的代表戰旗,於是藍色羽狼旗就成為了梁國公的私人戰旗,這些事情恆州軍沒有人不知道,但是獸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戰旗下面的正是許純,他現在也算是心急如焚了,自從出發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派出了多少斥候,不停地向自己彙報前面發生的情況。他也是早就知道丁一到了,這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新聞了,丁一這個人幹什麼都喜歡快人一步,特別是打仗,只要有機會他就一定要比別人先到達,這早就已經是傳統了。可是當許純聽說恨無常帶領自己的部下棄城而出的時候,他才真的坐不住了,這種賭博也太冒險了,簡直是用自己的短處去碰別人的長處,哪裡有這麼打仗的?不過他也是瞭解恨無常的,這個人外表看去好像只會好勇鬥狠,沒有什麼韜略,但是實際上不論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和丁一是兩個樣子的人,丁一打仗根本不管對手是誰有多少人,只管對手在哪裡。可是恨無常每次打仗前都會派出成百上千的斥候不停的偵查,直到他認為時機到了,才會義無反顧的出擊,從這一點來看,恨無常放棄守城還應該是有點道理的。不過具體的事情許純並不知道,也就根本沒辦法做出準確的判斷,此時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不停地催促軍隊快速向前推進,爭取最快的時間之內到達飛來城。
“公爺,您看!老丁和禿子他們還想已經陷入重圍之中了。”張楓指著戰場上面,大聲的叫著。
許純馬上往那邊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正在混戰的軍隊,看旗幟的樣子可不是被人包圍在裡面麼?他一下急了猛地抽出自己的佩劍“全軍聽令,給我衝!今天也不要管什麼陣型了,先把丁一和恨無常兩位將軍救出來再說?”看到自己的弟兄陷入了重圍,許純也亂了方寸,下達的命令也就變得有點莫名其妙的樣子。
可是張楓、虎杖這些人都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