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馨有些不解,望著濤,卻看見他的嘴角有一絲血流出,“你,你怎麼了?”
他無力的往後到下去,羽馨快一步扶住他的頭,濤拉著羽馨的手,很虛弱的說:“我……或許……就要……死了。”
“你……你怎麼了??別嚇我。”突然聽見身邊的人要死去,她是第一次面對,心頓時慌亂不堪。
面對他的死亡,她的心很痛很痛
“傻丫頭……。別……哭,不過……看見你……為我流淚…。。我……還是會……覺得開心……你……你終於……原諒我了。”說完便閉上了銀色的眼眸。
羽馨被他嚇慘了“喂,你醒醒,不要跟我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快起來。”羽馨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搖著他,不知不覺淚已打溼衣衫,她的淚一滴一滴地滴在濤的臉上,濤的臉頰上卻帶著溫暖的微笑。
直到阿瑪拉出現拉住她,“王妃,你就別在這樣搖晃王了,王已經去了。”
“你說什麼,你們都騙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知道,我沒面臨過這樣生離死別的場景?知道這樣會騙我的眼淚,你們想讓我心軟,答應留下來,我告訴你們,不可能,我不會妥協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離開這裡,我根本就不屬於這裡,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你們騙我,你們騙我,嗚嗚……”說到最後她自己一個人蹲在地上抱著腿大哭起來。
“破人,你死就死,幹嘛要在我面前死啊?騙我眼淚,嗚嗚……”
羽馨一直咒罵著,她都不知道自己幹嘛那麼激動,第一次面對人的死亡,雖然這個人她該痛恨,他死了她該笑才對,可是心卻是如此的痛,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她覺得心真的好痛,或許她早就不恨他了,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早已經被他感動。
他真的對她很好,也是這個世界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予她安慰的人,她早就把他當成朋友了。
此刻面對他的死亡,她的心很痛很痛,如同蜘蛛網,把她的心勒住一般的痛,呼吸都有些困難。
阿瑪拉看見她如此傷心,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也很是傷心。
一直到明月升空,湖邊掛起一陣陣的冷風,凌烈的呼嘯而過,阿瑪拉才扶起一直哭泣的羽馨,“萌姑娘,王給你一封信,在默楚哪裡,那封信是王的絕筆。”
“你說他有信留給我?”羽馨抓著她問。
羽馨轉身望了一眼正躺在湖邊的濤,阿瑪拉眼中含著淚對她說:“|你放心,王我們會好好安葬的。”
羽馨點點頭,“可是你告訴我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他是權傾朝野的右王,是誰要他的命。”
阿瑪拉意味深長的說:“就算權傾朝野,畢竟不是單于,由於他的權勢太大,單于很早就想除去他,這次命他回去就是要收回他的兵權,他原本是想召集部下回去奪權的,可是你知道嗎?單于居然用你的安慰要挾他,說他已經派人把你待的地方包圍,只有一聲令下,你就會跟著這個部落一起消失,濤王,為了你,最終放棄了爭奪權力,交回了兵權,還被單于賜了一杯毒酒。”
難怪從剛才看見他就覺得怪怪地,都怪她沒有早點發現,不然她或許還有辦法可以救他,他這個傻瓜,難道真的以為就憑單于那點人馬就綁的住她嗎?真的是太小看她了,她好歹是小魔女好不?
“欒提濤,你個傻瓜,為我死就很光榮嗎?以為這樣我就會記得你嗎?哼。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就會忘記你,把你忘的乾乾淨淨。”
她騎上馬絕塵而去,只留下站在那裡的阿瑪拉,她緩緩的蹲下抱著欒提濤的屍體說:“王,不管你到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說完抱著欒提濤的屍體,一起逃進了聖湖,激起千層浪,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閃爍著碎銀般的漣漪……
這樣的愛又是我無法承受的
羽馨騎著馬快速的回到部落,一路上抓著人便問:“默楚在哪裡?”
有人指說在他的營帳之內,於是她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那裡,看見默楚靜靜的坐在哪裡,等待著進來的人。
看到她瞳孔放大,如同看見了希望般,“羽馨你回來了?”
羽馨走到他面前,急切的問:“你告訴我,濤給你的信在哪裡?”
“我一直放在身上。”說著從懷中拿出信遞給羽馨。
羽馨一把奪過信,開啟,信中寫著的文字是他們匈奴的文字,她看不懂,於是她只能拿給身邊的默楚,“你能幫我念一下嗎?”
期待的目光中泛著淚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