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煒兒心襟如海寬廣。”蕭泓微笑著點頭說,“煒兒越來越優秀,朕心大慰。”
“是呀,煒兒日後必成為太子強力的臂膀。兄弟同心同德,讓嶸國繁榮起來,成為諸國之首。”杜貴妃大義的說。
蕭泓笑了一下,頓首之後說:“可惜皇位只能傳給一人。好在煒兒宅心仁厚,也不與人爭奪什麼。若甘於安王之位,必是嶸國之福。”
杜貴妃趕緊說:“皇上,煒兒與世無爭,才沒有大皇子那樣的心思呢。”
蕭泓握了杜貴妃的手說:“愛妃放心,煒兒的才情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朕不會虧待煒兒的。”
“臣妾知道皇上疼愛煒兒,那是煒兒的福氣。”杜貴妃嬌笑著說。
蕭泓又說:“恩。此事就告一段落,既然煒兒不願意再追究下去,朕也息事寧人了。就算是還了媚娘一份情吧。她也孤獨,朕就留下一個兒子給她,希望平清從此收斂。”
杜貴妃轉了一下媚目說:“其實,也不能一味懷疑是大皇子下毒。畢竟,酒也過了許多人的手……”
“不要再說下去。”蕭泓嚴肅了表情,伸手製止杜貴妃的話語。
再說下去,不就要懷疑到蕭昀澤的身上?蕭泓不想再添內亂。
息事寧人8
杜貴妃知趣的笑了,趕緊挽了蕭泓的胳膊說:“皇上,聽說教坊排了新曲,臣妾陪皇上去欣賞一下,放鬆一下心情吧。”
“好。”蕭泓點點頭,卻悄悄的用手撐了撐腰,臉上立顯一股疲憊之色。
沈濛與蕭昀澤坐著軟轎回太子府。
她看著一晃一晃的轎簾,說:“蕭逸煒為什麼要說謊?”
蕭昀澤一臉的沉悶。蕭平清在殿上對他那驕狂的一瞥,令他憤怒。那眼神像一把銳利的刀插在他的心上,彷彿在宣告蕭平清的勝利。
“他為什麼要維護蕭平清?”沈濛擰著眉頭,說,“明擺著那個家奴是個替罪羊。我知道事情終會是這樣,但沒想到是蕭逸煒出面了結。杜貴妃難道也能容忍別人害他的兒子?”
蕭昀澤咬著牙齒,憤怒佔滿腦海,壓抑了他的思維。他懶得去分析,他想到蕭平清不可一世的目光便覺得難以控制。
一讓再讓,只會讓對方氣焰更加囂張。
“你說話呀。”沈濛用手肘撞了一下沉浸於自己怒海的蕭昀澤。
蕭昀澤恩了一聲,面色緩和了一下,對著沈濛勉強笑一下說:“這裡面的事情,也探究不得。張公公告訴我,張淑妃去求過父皇。”
“張淑妃?”
“她是蕭平清的生母。聽說,她在年輕的時候與父皇一見鍾情,她是父皇第一個妃子,非常得寵。後來,像所有失寵的妃子一樣,沒能逃過君心易變的結局。她出生貧寒,失寵之後處處受到其它嬪妃的打壓,父皇也不再為她出頭。漸漸的,她便再不出萬芳殿,頂著高高在上的淑妃頭銜,孤獨的生活著。”
“你的意思是說,她用回憶的手法打動了皇上,讓皇上赦免了蕭平清?”沈濛冷冷的說。
“想也想得到。”蕭昀澤說,“到了,下轎吧。”
蕭昀澤先跳下轎子,對著沈濛溫柔的伸出手。
沈濛像小女子一樣將手放在蕭昀澤的手心裡,讓他扶著自己下轎。
接觸到沈濛掌心的溫暖,蕭昀澤憂煩的心才開朗了一些。
不管前路如何艱險,他有她。
息事寧人9
她是他的女人。這幾個字,令蕭昀澤暖心。
雖然,她並沒有承認過。
夜幕降臨,灰暗的天幕下,一切顯得靜悄無聲。
可家奴慌張的聲音打破了這股寧靜。
他衝進飯堂,慌張的給蕭昀澤作揖後道:“太子爺,不好了,大皇子正在府門口叫罵。”
蕭昀澤重重的拍案而起。沈濛很沉穩的吃著飯,沒有任何的表示。
蕭昀澤掀袍離開飯堂。
“找死。”浩兒冷冷的說。
沈濛很美的笑了一下說:“連你也看出來啦。”
府門,蕭平清指著跨府而出的蕭昀澤大罵:“蕭昀澤,我勝了,我贏了,我安然無恙了。你不是要陷害我嗎?你不是想看我被處死嗎?可我他媽的命太賤了,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
蕭昀澤冷冷的看著蕭平清,一股酒氣直衝他的鼻子。蕭平清微晃著身子,顯然已醉得不輕。
“馬上離開這裡。”蕭昀澤冷厲的說,“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