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妹子,莫不是連在家裡也不肯賞臉吧。”說完,他看向泠語。
“就是,淺妹妹怎麼說,也得自己來一個節目,每次都讓個小丫鬟出來,算什麼事。”說完,洛雋斌瞪了泠語一眼,他還記得那次賞菊宴泠語讓他出的醜。
“可是姐姐真的不會什麼嘛,你們不要為難大姐,我,我替她好了。”說話的是洛菡卉。
傾昀看看如如,想著看來自己比較有女性緣,每次幫她的都是女子,而男子嘛,偏喜歡追著自己打。
“小丫頭一邊去,你姐姐再不濟,也不會啥都不行,吟詩不行,總會彈個琴吧,彈琴不行,總會畫個畫兒吧,畫畫不行,總會唱個曲兒吧。”洛雋斌一面說,一面看向傾昀,笑地好不賊,而且那眼神分明在講,淺妹妹,別裝了,我知道,你都行的。
洛雋越可是看到,在他弟弟說了唱曲後,奧曦和墨雪的神情都有了一瞬間的變化,心中暗想,難道這個妹妹唱的曲子不錯。
傾昀接受到洛雋斌的眼神,也看到了她大哥的示意,她明白了,只是不打擊下這個洛雋斌,她不自在,“斌哥哥分明嘲諷淺淺,淺淺就指著這兩個聰慧丫鬟了,要不讓泠語和斌哥哥切磋切磋?”
哦,你個死丫頭,洛雋斌恨恨的,對上泠語,可惜人家的眼睛一點波瀾都沒有。
“小妹,你便唱個小曲吧,大哥為你操琴。”奧曦的聲音。
“好。”傾昀不知,大哥要撫何曲。
眾人一聽,都來了精神,心媚搬來了紫葉檀木琴,奧曦衝著傾昀一笑,開始撥弄琴絃,只是那一笑太那個了,以至於除了傾昀這裡,滿屋子的人都有些震懾了,哎,果然呀,奧曦一笑,傾千城。
瑤琴婉轉,樂聲纏綿,奧曦並不是很用心地在撫,傾昀聽得出,但也絕不是刻意掩蓋,因為絕不差,以至於這個屋子裡的人,心中都有些震驚,如如一臉高興,就知道大哥厲害,這琴音太好聽了,這個曲子從未聽過,思思暗想,這琴聲如此優雅,大哥果然不負君子之名。
堯縝知道,大哥大姐既然未尊什麼孝子禮,便不止如此,只是真的沒想到大哥琴藝如此出眾,但是呀,還是風雅之技,便如同他的畫技一般,只是風月。
洛家的三位堂少爺,也暗想,這個男子,不得了呀,這樣站出去,哪家姑娘不傾倒,這琴聲悠揚,暗傳雅意。
傾昀一聽,卻有些氣悶,這傢伙,這首曲子,分明是她上午彈的《傾國傾城》,上午她在內院反覆彈了兩遍,唱了一次,沒想到大哥倒記下了,端的是厲害呀,哎,既然大哥想聽,自己也不能太辜負是吧。
“雨過白鷺州,留戀銅雀樓,斜陽染幽草,幾度飛紅,搖曳了江上遠帆。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心事輕梳弄,淺握雙手,任髮絲纏繞雙眸。所以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流傳往日悲歡眷戀,所以傾國傾城不變的容顏,容顏瞬間已成永遠。此刻鮮花滿天幸福在身邊,身邊兩側萬水千山,此刻傾國傾城相守著永遠,永遠靜夜如歌般委婉。”
兄妹倆人相合地甚好,這樂聲在這冬夜裡顯得極其纏綿悱惻,而傾昀的嗓音略帶倦意,卻如煙雨朦朧,讓人無法忘卻。
“好,不知道,原來淺淺妹妹唱的如此之好。”洛雋卿不愧為大家公子。
“哎,比那花魁什麼的強多了。”洛雋斌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把鳳凰遺族的嫡長女和妓子相比。
眾位看客或許不覺得什麼,可是你們想想看,要是你們身邊認識一個人,你們都知道的,這個女子是從事皮肉生涯的,迎來送往,用身體賺錢,現在你們公司,或者你們學校一個男同事說了,你呀,比那妓女強些,你怎麼想。所以,光這麼不痛不癢地一句話,你或許沒感覺,可是要聯絡實際看問題。這是個社會思想的問題哦。
眾人們一聽,臉色都有些變了,都看向傾昀,卻見斯人笑容不變,神色如常,“斌堂兄果然厲害,想那風月之所,便如你家了,所以說起來都如數家珍,不知斌堂兄是不是一直去捧那檀月姑娘的場呢?”
傾昀這番話,一是探路,而是反擊,將她比作妓子,她不氣,她本來就沒什麼感覺,反正說了她也不少塊肉,她也不是個存心報復的人,如是旁人,或許就算了。只是呀,她喜歡看這個堂兄吃癟。
果然,那洛雋斌一聽,便苦了一張臉,“小丫頭害我。我哪有?”然後看向他大哥,一臉委屈。
洛雋卿的神色也不是那麼自然,不過少頃便恢復了,“淺妹妹和你說笑呢。”
傾昀,奧曦相視一眼,心中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