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無話了,所有人無話了,洛家人包括洛家女婿都是懂的,姐姐和姐夫琴瑟和諧,姐姐說的,祁驀待我很好,姐姐說的,我很幸福,洛宓喬低下了頭,彷彿咀嚼這個話,可是眼淚一滴滴地往下掉。
寧久信不傻,他能看出洛家兄妹眼中的迴避,洛宓喬剛才的震驚,和現在的沉默,這是什麼意思?淺淺,你的鳳凰印有什麼秘密嗎?
這一路再也無聲,只有寧久信的心裡,其他人的心裡都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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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我不要你救!你走開!”“你走,不要你管,我要等祁驀!”
寧久信不知道自己什麼感覺,聽了這話一直在重複,而床上的女子皺著眉眼,倔強到讓人心疼。
她一回來就從他的懷中醒了,堅持著徹底整理好衣服,打理乾淨後,就再次陷入昏迷。可是昏迷後呢……,淺淺,你一直呢喃著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要誰?你在喊誰?
“殿下!”
“進來說罷!”寧久信看了眼床上的女子,身上的傷口,腳上的扭腫都已經上好藥了,可是她還是在昏迷,高燒也不退,他也不用怕她聽見。
“屬下已經仔細盤查過,那裡的腳印很淺,分辨不出長公主是從哪裡到了後山的,許是走過去的,可是風大露重,實在辨不清了,但是……”
“但是是你麼?”
“那土坑之內,應該曾經有人靠近過!”
一句話讓寧久信凝了眉,看了看床上的女子,“何以見得?”
“就在土坑前方,屬下發現了新鮮的野狼屍體……,應該是死在昨夜,或許是有狼想接近長公主,或許……
還有土坑裡除了發現了長公主的夜明珠外,還有……,還有屬於男子的鷹佩……,看穗子也是很新的。”星月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寧久信的眉前是前所未有的陰寒。
“下去,不可和外人說!”
“諾!”
墨雪退出去後,寧久信握住了傾昀的左手,慢慢地鋝起她的袖子,上面的鳳凰呀,真的很美,很美,可是……
寧久信的眼卻越來越冰冷。
“淺淺,你還有什麼秘密嗎?淺淺,你還是回來了,可是昨晚是不是有人接近你了?……,淺淺,我等你,我等你告訴我答案!但是千萬別騙我!”
寧久信閉了眼,一樣上了床,床上的美人凝眉,他也凝眉,緊緊擁住了她的身體,她還在發熱,這次病地不輕,“淺淺,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
傾昀再次陷入無邊的夢境,在夢裡那個人要帶她走,可是她不能走,不能,脫離了軌道的東西不是她要的,她不可以拋下責任,不然當初她早就拋下。她一遍遍的抗拒,她的心寸寸裂開。可是她或許可以不要名聲,不要一切,不管洛家,但是她不可傷害寧久信,他是無辜的呀!
悠然睜眼,傾昀想起來她已經安全了,自己的丈夫已經救了她了,她該感謝祁驀,他來了,他是真的關心她的。
只是現在,身邊是冰涼的,旁邊沒有人,整個屋子裡就她一個,傾昀掙扎著起身,腳邊的痛再次鑽入,但是她不在乎,橫豎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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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久信進來看到的就是傾昀歪倒在床上發呆,她的髮絲全部散開,很孱弱。
“醒啦?”其實不用問,不過就是沒話找話。
“嗯!”抬起頭怯弱地望了丈夫一眼,“祁驀,謝謝你!”
“你和我還需要說謝嗎?”做到了傾昀的邊上,寧久信擁了她入懷,她很弱,弱到連掙扎都沒有力氣,伸手捧轉她的臉,“淺淺,你退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2日,我們一直在等你,等你醒來,你的燒要是再不退,幽篁也沒辦法了!”
“嗯,沒事的,我知道!”眼皮低垂,原來又是兩日,她又昏迷了兩日。
“淺淺,你怎麼會到了後面山谷的?”寧久信捧著傾昀的臉不放,以後再也不放了。
傾昀沒有想到,她剛醒,寧久信就問她這個,還好謊話昨天就想好了,她把昨天對段染塵說的話,再潤色潤色,一股腦兒地倒給了寧久信。
“嗯,那……,還有其他人嗎?”淺淺,你不說,我來問,可好,你願意說嗎?
“什麼人?沒有呀!”撲閃了眼睛,傾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