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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會被提升為將軍;還有韋爾別爾上校的侄子,他是火箭部隊的一名上校;另一位就是頭一天晚上由元帥本人親自從特種部隊中挑選的那名中尉,巴托夫林,他那打著蠟的老式鬍鬚很引人注目,一看就是一名非常幹練的軍人。尤斯科維奇非常得意於自己在選拔人材方面的眼力,他確信自己選擇巴托夫林是非常英明的。

他想起了年輕的尼娜·比比科娃登上飛機時顯得很悲傷,但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業已完成的那些工作是需要極大勇氣的。令人興奮的時刻就在他們的眼前,尤斯科維奇相信自己能找到許多工使比比科娃忙得不可開交。

她很快就會忘掉眼下這件事。

他默默地笑了笑。尼娜的樣子顯得有些沮喪,雖然不像犯人們沮喪得那樣厲害,而犯人們的沮喪自然是有其原因的。可憐的老鮑里斯·斯捷帕科夫眼下一定明白了自己的生命已經是一文不值;而那兩名法國特工,朗帕和阿黛蕾一定對那些他們已經無能為力的事件感到迷惑和震驚。他覺得,那個法國女人阿黛蕾多少有點可惜。她長得那麼漂亮,放棄這樣一個能夠給人帶來莫大快樂的尤物無疑是可悲的。也許……,他不由得想到,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托爾斯泰是怎麼說的來著?“以為美的就是好的是一種多麼奇怪的幻覺。”

接著他又想到了那位真實身分原來是個摩薩德的英國人。好吧,他也湊合。實際上,這會成為一件具有雙重諷刺意味的事件。他們將把他安排在裝有巨大的“替罪羊”導彈的“惡棍”式發射架附近。在這場浩劫過後刊出的照片上,人們將會認出他是個英國情報局成員。摩薩德當然會保持沉默,但尤斯科維奇百分之百地相信英國人會一口否認。那個邦德多少讓人感到有些遺憾,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的大照片也會被登出來,那樣的話就可收一箭雙鵰之利。

葉夫根尼·安德烈耶維奇·尤斯科維奇對自己的出色表現感到沾沾自喜。

不錯,這裡面是有一些運氣的成份,正確的人、正確的時間、還有那些令世界為之震撼的事件,促成了這個在1989 年底最初構想出的全套計劃。

從最初總統開始推行新秩序的那些日子起,在蘇聯軍界的高階軍官中間就產生了擔心和憂慮。開放和重建這兩項政策當然有其號召力。為了取悅於西方,進行某些重新組織的確是十分必要的,這其中包括打消他們的擔心和迫使他們進行他們所謂的人道主義合作,實際上也就是勸得他們對蘇聯的經濟給予支援。但很少有人,包括總統在內,能想到會有1989 年末的那種令人震驚的強烈反應。那場打擊使東歐集團中那些起緩衝作用的國家紛紛倒戈,使柏林牆成為歷史,使偉大的衛國戰爭結束後精心建成的緩衝地帶化為烏有。

所有這一切導致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目前所面對的這種動盪。

在1989 年10 月,一個蘇維埃高階軍官決策委員會核心小組選定了他們的新領袖。這些軍官冒著個人聲譽被毀滅的危險簽署了提名葉夫根尼·尤斯科維奇為他們最信任的人的秘密檔案。他們還向自己私下裡稱為元帥的葉夫根尼·尤斯科維奇將軍宣誓效忠,他將得到他們的鼎力支援。既然選定了尤斯科維奇,他們自然認為他的責任就是點燃導火索,設定圈套,挫敗政治陰謀,使他們回到正確的道路上。那麼,他怎麼才能夠領導蘇聯軍界走上他們所認為的正義之路呢?

尤斯科維奇記起了他為這次征途設定了起點的那個時刻。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一群愚蠢的理想主義者竟然作出了與他過去的選擇如此相近的抉擇。

那兩份情報在同一天裡透過同一個人傳給了他,雖說他當時還不能理解那件事。

他回過頭去,看到尼娜·比比科娃正在睡夢中,她是這件事的基石。在1989 年9 月的那一天,他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格魯烏第五局的負責人,他告訴他說自己手下的一名女克格勃成員想跟他談談。

那名格魯烏的負責人以及尤斯科維奇和尼娜·比比科娃三人在與克林姆林宮一箭之遙的一幢特別準備的安全房子裡會了面,就是在那裡比比科娃開啟了她那資訊的閘門。她是邁克爾·布魯克斯和他的英國妻子所生的女兒,邁克爾·布魯克斯的妻子有一個怪怪的名字——埃梅拉爾德。尼娜無法掩飾對自己父母的憎惡之情。誰都知道,她的父母曾是克格勃第一總局最重要的人物,是迄今為止叛變了莫斯科權力核心的兩名地位最高的鼴鼠,鼴鼠這兩個字是英國作家弗朗西斯·培根在十七世紀為那一類人起的名字。就在邁克爾·布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