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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斯捷帕科夫將軍大概已經把我的故事部分地告訴了你們,”他開始說,抬著頭,眼睛幾乎在放光,向所有的人挑戰。“我是一個傻瓜,貪圖‘正義天平’向我提出的物質好處,當我做的傻事被揭發後,我明白我從事隱蔽工作將是我為國家,還有黨服務的最好方式。

“讓我先說明一下將軍大概已經提到的事。‘正義天平’是一個狡猾的集團,在我為他們工作的期間,我至今沒有真正面對面地遇到過一位領導集團的高階成員。

“這些人完全可能在世界上最高階的間諜學校受過訓。在我多次向斯捷帕科夫將軍彙報的過程中,我們漸漸明白,他們的管理非常嚴格,所以組織的核心總是同下屬保持一定的距離。”他轉而問斯捷帕科夫是否已經把“正義天平”吸收新人的辦法告訴了大家。

知道斯捷帕科夫已經介紹過了,雷科便接著說:“你們知道,這個組織交給我的第一件工作是收集處理資金,主要是美元。就是在此期間這位好將軍指出了我的做法中的錯誤。”他再次向斯捷帕科夫微微鞠了一躬。

邦德心想,不知雷科有沒有別人給他寫好的講稿。儘管他頗為自信,看來這位教授急於為了解脫自己而作一番公開檢討,甚至是公開悔罪。

“我一直效率很高地完成了‘正義天平’給我的任務,尤其是在將軍負責安排我的秘密生涯之後。他使我比較容易地把我經手的錢洗成了,於是他們對我漸漸有了很深的印象。幾個月後,領導決定我已可以為他們在國外招募新人,這是由於我英文很好,”他臉上浮現一絲自得的微笑,然後向尼娜·比比科娃點了一下頭,“當然不如尼娜那樣流利,因為她條件好。不過他們認為我的水平夠高了。他們給我的指示非常具體。我的物件是英國,具體要招募哪類人都有規定。最有意思之處是,每一次我出國,所有必需的證件他們都事先替我準備好了。給我護照、簽證、還有其它,統統都是真的,不是第一流的偽造品,在此之前我也曾出過國,可是從來沒有這樣方便過。

“斯捷帕科夫將軍正確地指出了這一點,說這再次說明,要麼‘正義天平’能從當局得到有力的幫助,要麼他們的領導人本身就是軍方和克格勃裡的高階幹部。這使我們深為擔心。”

他接著用了大約20 分鐘,說明他要在英國招募什麼樣的人。他們應當在政治觀點上是狂熱的左傾分子,重視幫助人們更好地懂得共產國家內的自由。值得注意的是,最優先考慮有技術專長的人,例如有軍事經驗的人,特別是受過現代電子戰訓練的人,還有記者、某些專科醫生和護士,以及有經驗的戲劇界人士——演員、化妝師和舞臺設計師。何以要包括這麼多種專家,很難判斷。反正照這位矮小的教授自己說,他已經招募了相當數量的人,即使其中有一些空額——這是與這行當的歷史一樣悠久的小花招——也已夠一個相當規模的網了。

“在將軍部下工作的人中沒有一個能說出是什麼原因使他們需要這麼多種不同才能的人,不過我們現在已處於關鍵時刻,因為最新事態的發展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機會,在你們的幫助下,我們可以突破進入他們的指揮體系,弄清‘正義天平’的最終目的。到現在為止,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錢,他們是承擔恐怖活動的僱傭軍,完全為了錢。不過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我突出的印象是眼下的這次活動與以往不同,是在準備一場很可能非常可怕的最後攤牌。

“‘正義天平’把這叫做‘丹尼爾行動’。主要目的是羞辱俄國總統和中央委員會,逼他們進行一次盛大規模的戰犯審判,就像艾希曼案那樣。當1961——1962 年阿道夫·艾希曼最後在以色列受審的時候,全世界都歡呼,把這次審判和以後的處決看作是真正的正義。他們非常明確地告訴我,”雷科接著說,“把約瑟夫·沃龍佐夫,一位前俄羅斯公民,逮捕押回俄國,將迫使克里姆林宮對他進行一次公正的最終的審判,因為他是一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對俄羅斯猶太人犯下了滔天罪行的戰犯。舉行這次審判本身就會告訴世界,俄國政府和中央委員會是認真的,它們過去積極或消極反猶的態度已經改變了。我第一次參與此事是一天夜裡有人給我帶信,說戰犯沃龍佐夫即將被捕押回俄國。這是在喬爾·彭德雷克在美國被綁架之前一個星期。”

雷科小心地敘述了“丹尼爾行動”的各個階段,先是綁架,然後是“正義天平”的公開要求和期限。“我自然一點兒也不知道這一行動的安排,”

他說,“不過他們在告訴我綁架即將進行的同時,要我準備隨時出動。在事件向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