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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位少校前天晚上在倫敦那邊曾想要撞死我。他媽的,險些就成功了。”邦德的聲音很平和,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斯捷帕科夫低沉地說,“柏林已不時興拿車撞人了。在六十年代末,克格勃常用這辦法。後來他們發現用車幹太昂貴了。”

“那是部很舊的車子。”這是亨利·朗帕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的英語說得很好,雖然他臉上的肌肉仍然繃得很緊,人人都聽得出話中的幽默處。

“阿黛蕾小姐也耍了我。”邦德從斯捷帕科夫手中掙扎出來,實際上是那俄國人放了他。“她說謊,叫我們在倫敦像傻子似地兜圈子。”

一陣緊張的停頓,幾乎可以聽到受害的雙方之間有無形匕首像導彈一樣地飛來飛去。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那起倫敦事故?”那俄國人瞪眼看著斯蒂芬妮。

她點了點頭。

“沒有人說到企圖暗殺或傷害的事。”

納特科維茨已被放開,可以站直了。“我敢打賭,他們也沒有告訴你開槍的事。我們的這場好戲,今年會成為他們在漂亮的肯辛頓茶餘飯後的談資。”

斯捷帕科夫大聲地哼了一聲,然後向朗帕點了點頭說:“你可能想對貝特里奇先生和紐曼先生解釋一下吧!”

斯蒂芬妮發出銀鈴一樣的笑聲。“他們就是這樣稱呼自己的?在倫敦貝特里奇先生說自己是鮑德曼先生,而他實際上是詹姆斯·邦德上校。”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斯捷帕科夫抬了抬眉毛。“解釋一下吧。我們並沒有安排你們在倫敦搞對立。”

亨利·朗帕向前邁了一步,目光從邦德又移到納特科維茨。“我真誠地向您二位道歉。邦德上校,我並無意要殺死你,我只是想讓你吃點苦頭……”

“用磚和金屬把我夾成三明治?”

“可能我會弄斷你的幾根肋骨。但在你的朋友開槍後,事情就麻煩了。

那時,我以為你是英國安全域性的低階成員。如果我知道……”他拖長的聲音,像風中的一縷輕煙那樣消失了。

“說出來吧。”邦德毫不讓步。“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知道跟蹤你的是秘密情報局或特種航空隊,你就會更溫和些?”

“我認為,”斯捷帕科夫的嗓音已完全從厚重低音變成抽鞭子或開槍的聲音。“我認為我們現在不應談這件事。這是容易動感情的事,我們在一個小時左右後有時間來處理這一意外事件。時間很寶貴,因此,讓我們先吃早飯,再詳細談。你們都知道,在這個不是十分安全的別墅裡幹這種事是不合乎我的天性的,所以我也緊張。現在,吃飯吧。”

邦德說,“至少你應該告訴我,為什麼法國人也參加了。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從來沒有談起過的。秘密情報局派我們來協助工作,我們有權知道為什麼法國國外情報局和反恐怖主義別動隊的人也參加了。”

斯捷帕科夫嘆了口氣說,“邦德上校,在適當的時候,在特別情況介紹會上,會把一切全告訴你的。行了,不談了。”

事情暫時就這樣結束了。邦德這才認識到,當他在軍用機場車內半明半暗處第一次看到這個俄國人時就認為他是一個強有力的人,但在開往別墅的路上他的警惕性就已經放鬆了。現在他清楚地看到斯捷帕科夫的確是個異常強壯,不屈不撓的人,不僅體格強健,還有很高的智商,這種人習慣於發號施令,一般人都聽命於他。

比爾·坦納曾說,“他是個很博學的人。”當這個俄國人咧開嘴向他微笑似乎要去擁抱他時,他認為坦納的話是可信的。

他又回去吃雞蛋了,發現煮得糟透了,想必是他臉上的表情將他的想法透露了出來,那個斯捷帕科夫把她叫作尼娜的女孩走過來問,是否再給他做兩個,“你對雞蛋的做法是很挑剔的。”她對他微笑,眼睛盯著他,似乎在考驗他。

他點點頭向她道謝。她又盯著他看,似乎要看誰先眨眼,然後轉身離上。

她穿著一身鮮藍色的衣服,像是護士服,他發現在她回到大桌子去的期間,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他感到她的身子在衣服裡面的動作,每走一步,衣服都窸窣作響,他腦子裡則滿是她拔手槍時露出的長腿和一閃的花邊。

他端起咖啡杯,看到斯捷帕科夫的眼睛看著他微笑,似乎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秘密。

斯捷帕科夫低聲幾乎是秘密地對他說,“尼娜·比比科娃很難管教,但她是我手下最好的人員之一。她在華盛頓大使館工作了二年,但美國人從未看透她。她以秘書為掩護,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