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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啊,得啦,彭尼,我不想傷剛好又犯錯誤”,他眨了一下眼,隨後離開了辦公室。

在檔案室裡,邦德先輸進了他的程式碼,然後又輸進“鹿寨”兩個字。靜悄悄的螢幕上提示要他先等著,然後告訴他,他的保密級別可以閱讀這份檔案。幾分鐘之後,印表機打出了一摞紙。這份檔案總共70 頁,第一頁是封面,像往常一樣標有“絕密”字樣,標題是“正義天平”,參見本檔案的“約瑟夫·沃龍佐夫”條目。

70 頁的檔案包含了大部分背景資料:有關沃龍佐夫的詳細歷史,一個叫喬爾·彭德雷克的人最近在新澤西州某個無名小鎮被劫持的事件,據認為他現在被藏在東歐某地。後面還附有照片,這說明有人正在做準備工作,而且這些照片早就收藏到檔案室了。隨後是這個自稱“正義天平”的組織的少量情況。內容概述反而在後面。不過,檔案的實質部分不是在中間,而是在最後。它包含兩個單獨的報告。一個來自克格勃,內容好像稍微含混一些;第二個來自以色列情報局即摩薩德,內容簡明扼要,思路清晰,一點也不含糊。

邦德一直弄不清哪個報告比較準確,因為情報工作最忌諱含混模糊的資料,它可能使你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邦德讀了一小時的資料並作了摘要,之後將那些無用的列印紙扔進門邊的大碎紙機。碎紙片嘩啦啦滾進焚紙袋,他知道過不了半小時就會有人把袋子收走。此刻,他心裡有了底,於是回到辦公室告訴莫尼彭尼,讓她報告局長,他準備接受這任務。

不到10 分鐘,邦德連等也沒等就坐在M 辦公室的一張不鏽鋼直背椅上了。這些椅子是M 最近裝修內部辦公室時添置的。他在彙報工作時就已經注意到局長辦公室的這些變化。他當時就感到驚奇,這是不是世界上發生的巨大變化的一種反映。這種變化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他們待在這座俯視著攝政公園、外界不知道、樣子又古怪的情報局總部大樓裡也能夠感覺得到。

這個房間已經失去了它古老的航海氣息,連描述大海戰的畫也從牆上消失了,而代之以一些毫無個性的乏味的水彩畫。M 現在的辦公桌很大,是鋼質和玻璃結構。它帶一個很重的透明推拉架,所以顯得很整潔。桌上有三部不同顏色的電話機,其中一部很像好萊塢科幻影片中的道具;還有一個大玻璃菸灰缸,大小如同鳥浴盆,這位海軍上將用它來盛放他煙味濃烈的菸斗。

“椅子真他媽的不舒服,”局長抱怨說,他頭也沒抬,一直在看檔案。

“工程部告訴我它們是更為勞動密集型的,不管這是真正的英語說法還是對英語的敗壞。假如這是指你坐在裡面難受得要命只好站起來出去然後再趕快回來受這份罪的話。耽擱你一會兒,007 。畫倒是不錯的。”

邦德把他的話當作一種暗示,於是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一張水彩畫旁邊。這是一幅單調的風景畫,畫的可能是德國或英國沼澤地帶的風光。當他發覺畫家的署名是“R ·阿貝爾”時,不覺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氣。

“畫得好不好,嗯?”M 咕嚕著,頭也沒抬,金筆不斷蠕動,正在繼續完成他的稿子。

“是不是阿貝爾上校?”邦德問。魯道夫·阿貝爾曾經是五十年代蘇聯最成功的間諜之一。後來著名的U…2 間諜飛機在蘇聯上空被擊落,使西方盟國很難堪,最後美國人就是用阿貝爾將飛行員加里·鮑威爾換回去的。

M 終於放下筆。“啊,是呀。是他。這些畫是從華盛頓的沃爾特那裡買來的,費了好大勁討價還價。但是它們在這裡倒可以提醒我,事情過去是怎樣,現在是怎樣。請坐,007 ”。沃爾特是美國情報局從前的檔案管理員,據說他的房間就是用冷戰時期非常珍稀的收藏資料裱糊的。“你認為‘鹿寨’這個案子怎麼樣?”M 來了勁。

“我認為它是一場戰鬥。”邦德又回到那張坐著不舒服的勞動密集型椅子上。

M 又咕嚕起來。“美國佬在革命後同俄亥俄州的毛米印第安人打過仗。

今天在英國學校裡學不到這類事。”

“絕對學不到。”邦德調整了一下姿勢,意識到這把椅子比較結實;如果你坐著稍加留意,這也許是它的設計特點之一。

“不管那些,還是談‘鹿寨’吧。你看怎樣?”

“莫斯科中心似乎對一件相對簡單的事情非常關心。一個過去的戰犯,一件過去的罪行。彭德雷克真的是那個人嗎?”

“好像是。如果我們相信以色列人的話,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