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東靈是個閒不住的女孩子,哪像個大家閨秀?活脫脫一個假小子,自從早上醒來後透過窗戶瞧見小五和一個壯如蠻牛的大個子對練後,便纏著和和氣氣瞅見自己竟然會臉紅的小五讓他教自己功夫,小五本來都要答應了,結果鷹眼輕咳一聲,便胡亂找了個藉口,逃也似地跑了出去,小丫頭可不幹了,氣勢洶洶的跑到正在看報紙的鷹眼大叔身前質問他為什麼不讓小五教自己功夫。讓冉東靈鬱悶生氣的是這位一本正經的大叔竟然耍起了無賴,說自己沒有阻止,還說想要學功夫就去找巨犀,也就是那個壯如蠻牛的大個子,巨犀,真是人如其名。冉東靈卻不這麼想,那個大塊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從自己見到他到現在就沒見他說過一句話,如果不是這傢伙瞅著電視哈哈大笑,聲音宛如炸雷一般,冉東靈都以為他是個啞巴。找他學功夫?別到時候人家一拳頭把自己這幅苗條身板給打折了吧。從昨天到現在,冉東靈一直纏著鷹眼,就連他上廁所都等在外面,一點不知道矜持為何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讓鷹眼大叔叫小五教自己功夫,還別說,鷹眼最後實在受不了冉東靈堪比狗皮膏藥的黏人神功,答應讓小五教她功夫,結果就苦了小五,他哪教過人啊?冷不丁做了老師,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教冉東靈,要是按照教自己功夫的師父的方法來教冉東靈的話,估計剛一開始自己就得被頭給踹死,可是不這麼教,還能咋教?思前想後,小五便找了個藉口,先讓冉東靈蹲馬步,小丫頭是真被小五那把悶葫蘆巨犀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看著又那麼優美宛如跳舞的功夫給吸引住了,按照小五的要求,蹲起了馬步。
“頭,現在怎麼辦?那妮子非要跟我學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功夫都是被隊長打出來的,我總不能教完她動作要領之後讓她練習幾天再打她一頓丟到一邊讓她自己領悟去吧!?”小五從樓上天台跑下來,在一樓客廳找到了鷹眼,滿臉苦澀表情,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自己想轍。”鷹眼很不負責任的合上報紙,放在茶几上,起身朝別墅外走去。
小五看著鷹眼的背影,滿臉悲憤表情,等鷹眼走出別墅關上門,才小聲嘟囔了一句“真他媽不仗義。”
結果旁邊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隨便教她點防身術不就完了?難道你還真指望她能幾天時間內學會你一身功夫?”小五看向說話的巨犀,這傢伙兩米二左右的身高,單薄的衣衫下面肌肉高高鼓起,撐著衣服,彷彿要將那套在身上的布料撐破,巨犀坐在沙發上,不會讓人覺得沙發裝不下他這麼大塊頭,而是會首先想到沙發會不會被這這傢伙坐壞?!小五一下撲到他身上,哈哈大笑道“好兄弟,還是你仗義。”
“離我遠點,熱。”
巨犀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掌一扒拉開小五,在巨犀那天生神力面前,小五就像是棵小草,當然小草是隨風搖曳,他是隨手搖曳。小五被巨犀一語點醒,屁顛屁顛的往天台跑去,看起來十分歡樂的樣子,巨犀坐在沙發上,瞅了眼小五的背影,嘴角緩緩上翹,勾勒出一抹溫暖弧度,這個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大塊頭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是大智若愚四肢發達?估計除了他自己,誰也給不出真正的答案。
走出別墅的鷹眼蹲在門口,像個老農一樣蹲在臺階上抽菸,微微眯起的眼睛眺望遠方,喃喃自語了一句“希望你不會怪我,時間緊迫,如果不讓你快點掌握更多的資源,以後你怎麼面對上面那些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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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錢守財來說,現在是他將近四十年人生中感覺到最漫長的一天,躺在平時要花上五位數才能住進來的裝修極盡奢華的房間裡的床上,沒有半分睏意,睜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天花板,被帶到煙雨樓已經快十二個鐘頭,壓驚酒沒喝到不說,還被關在這間房裡,他剛剛往外看了一眼,門口站著七八個壯漢,就自己這身板這武力值,想要逃跑都沒轍,估摸著還沒等跑出去,就得被打成殘廢。錢守財可不想給自己找罪受,搞不好再把命丟了,就虧大發了。其實錢守財現在倒並不希望葉晨或者其他什麼人來找他,現在這樣被軟禁雖然沒了自由,也總比他們萬一想到了什麼計劃讓自己去送死要強上百倍。但哪有一直順風順水平平安安沒點磕絆的人生?都說事與願違,以前錢守財不懂,現在他懂了,怕什麼來什麼,剛去廁所撒完尿出來,就看到房門開啟,葉晨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葉晨,錢守財強顏歡笑歡喊了聲葉少,臉上那笑容比他媽哭還難看。葉晨實在看不出這廝到底有哪一點像做大事情的人,難道蔣虎的眼睛瞎了?還是自己被他的外表所矇蔽了?事實如何,還需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