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國公夫人陰冷地看著緋雲,冷著臉道:“她是我的家生丫頭,不論犯了什麼錯,本太太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你一個外人,管得著麼?”
緋雲心頭一震,該死,理國公夫人又要拿身契說事了,如果緋玉真有嫌疑,再加上她又是理國公夫人的家生奴才,她想怎麼處置緋玉,自己還真無權干涉。
“太太,緋玉是我的姐姐,就算她是您的家生丫環,您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處罰她,您總得有個理由吧。”緋玉看了墨竹一眼,墨竹心領神會,悄悄退了出去。
“好個姐妹花,一樣的陰狠狡詐,一樣的狠毒,她給彩蓮下毒,害她流產,本夫人不該懲處她嗎?”理國公夫人道。
“我沒有,沒有啊,太太冤枉……”緋玉爬起來,急著辯解。
理國公夫人又甩她一巴掌,緋玉的嘴角頓時溢位血來,這一巴掌,比先前那一下更狠。
“還說沒有,你過來看彩蓮,我們只當你是彩蓮的好姐妹,沒有防著你,你竟然敢在彩蓮的茶水裡下毒?”這一回,回答的是紅梅。
緋玉怎麼會害彩蓮肚子裡的孩子?何況是下毒,她才從別院回來,手上也不可能有毒。
分明就是冤枉。
但看現在這情形,彩蓮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沒了的。
緋雲的腦子快迅思考著,彩蓮肚子裡一直是理國公夫人期盼著的,所以,理國公夫人不可能拿彩蓮肚子裡的孩子當賭注,只為了害緋玉和自己,那麼,那個給彩蓮下毒之人又是誰呢?
“太太,能否讓我先看看彩蓮?”緋雲沒有替緋玉辯解,沒有證據的辯解只會引得理國公夫人更加憤怒。
“太醫正在救著呢,還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一直就恨著彩蓮麼?這下好了,如了你的意了,彩蓮的孩子沒了,你高興了?”紅梅冷笑道。
“彩蓮肚子裡的孩子與我何干?我雖討厭她,但沒有到在害她肚子裡孩子的地步,紅梅,你說話注意點,不要血口噴人。”果然,這麼快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害緋玉,不就是為了害自己麼?
“哼,你不是要跟二爺成親了麼?二爺如今雖然有個一官半職,可沒有爵位,而彩蓮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二爺最大的競爭者,國公爺很有可能會把爵位傳給這個孩子,而不是二爺,所以,你會對彩蓮肚子裡的孩子下手,是很有可能的。”紅梅看了一眼大太太道。
“好笑!一個小小的國公世子爵位,二爺若是真想要,輪得著別個麼?紅梅,好歹你也服侍過二爺一場,莫要太過折貶了你家二爺。”緋雲冷笑道。
理國公夫人聽了這話,眼神閃了閃。
“二爺是不想要,可不代表你不想要啊,你就要成為二爺的妻,如果二爺有爵位的話,將來,你的孩子才也可能繼承,你害彩蓮,不是為了二爺,而是為了你將來的孩子。”紅梅道。
這話很有說服力,理國公夫人果然一拍桌子道:“你不是最講正義公平的嗎?人證物證據在,今天,我看你還有何本事替她脫罪。”
“人證物證?好,太太提醒了我,我現在以刑部官員的身份,調查彩蓮被毒一案。”緋雲也不等大太太同意,徑直往彩蓮屋裡走去。
紅梅想攔,白菊身子一閃,攔住紅梅道:“側夫人,我家大人查案,你想防礙公務麼?”
紅梅臉色一厲,冷冷瞥白菊一眼道:“你也成了她的狗?”
白菊怒道:“請側夫人嘴巴放乾淨點,不然,別怪我不念久情。”
紅梅白菊兩個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情同姐妹,自紅梅被逐出寧墨軒,不得不嫁給理國公後,兩個之間來往得就少了。
紅梅怨毒地瞪了緋雲一眼,這個女人,不但搶了她心愛的男人,害她不得不嫁給個半老頭子,還將她的好姐妹也一個一個從身邊奪走,這一次,不將她置之死地,她死都不甘心。
屋裡一股血腥味兒,彩蓮緊閉著雙眼,人事不省的樣子,下人正一盆一盆血水端出去,看來,彩蓮不止是流產,而且,正大出血。太醫正在給彩蓮施針止血。
緋雲安靜地檢視著屋子,見地上有個打碎的茶碗,她蹲下,將那破碗連同渣子一起收在自己的百寶袋裡。
又看到小几上,有半碟點心,抽出銀針試了試,沒發現有毒。
等太醫忙完,歇了一口氣,緋雲才問道:“請問太醫,彩姨娘是中毒嗎?”
太醫回道:“不錯,是砒礵,還好,份量很輕,要不然,就不止是流產,可能一屍兩命。”
緋雲又問:“那彩姨娘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