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看見什麼了?”李富生走過來,注視著我現在所看的石頭,以他的觀察力,如果石頭有什麼不對,他肯定能察覺出來。
“這後面……有東西。”我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但脫口就說了一句,好像這句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是一種潛意識裡的反應。
“有什麼東西?”
“我看不見,但肯定有東西。”我無比肯定自己的預感,儘管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預感不是什麼好事,會擾亂逃脫的計劃和時間,但是預感強烈到我自己無法控制。
李富生想了想,又回頭徵求鄺海閣還有和尚的意見,他相信我的預感。鄺海閣沒什麼表示,和尚顯得為難,但是我一直堅持自己的看法,李富生就沒有再猶豫,對他們道:“把石頭挪開看看吧。”
儘管我們有五個人,但是想把這麼大一堆石頭挪開,還是很吃力,有一些石頭非常大,五個人也搬不動。我們一點一點的幹,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最上面那些石塊給搬動滾落下來。到了這時候,我突然又有點吃不準自己的預感了,如果耽誤那麼長時間,最後什麼也沒發現,我想我肯定要無地自容的。
但是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沒有出錯。石堆大概有五米高,等我們搬掉了一部分之後,石堆後面的石壁上,隱隱約約現出了幾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花紋。那些花紋猛然看上去彷彿就是直接雕刻在石壁上的,然而仔細的辨認,李富生就發現,帶著花紋的石頭跟石壁並非一體。
“是一道門,石門。”李富生站在石堆上方,對我道:“很寬大的石門。”
如此一來,本來帶著懷疑態度的和尚也徹底放下了儘快離開的念頭,幾個人重新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等石頭再搬掉一些,石壁上那道石門的痕跡就更加明顯,那是一道大概有四米高,四米寬的石門,看上去厚重無比。
我們用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堵著石門的所有石塊清空,石門完整的展現在眼前。我不知道這是屬於什麼時代的東西,但它就在古城遺址的下方,可能是古城人建造了它。
當這道石門完整的出現時,我驟然間覺得眼睛有些脹痛。他們圍著石門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是一道我們打不開的門,五個人合力也無法推動它,可能門後面有什麼東西在堵著,也可能是石門太厚,本身的重量讓我們無能為力。
“不要告訴我幾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浪費了。”小地痞一臉都是汗水和灰塵混合出來的汙跡,很無辜的看著我,道:“我會失望的。”
“不要出聲。”李富生突然小聲的對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他慢慢的把一隻耳朵緊緊貼在石門的縫隙中,石門經過了精密的打磨,雖然無法像金屬那樣平整,但門間的縫隙只能插進去一截刀片。
我們都不出聲了,在李富生身後等著,他聽了有兩三分鐘,站直身體,對我們道:“門後,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小地痞很麻利,聽李富生說完就學他的樣子,用耳朵貼著石門去聽,我也蹲下身子湊近了石門。耳朵在門縫外,能更清晰的聽到可能傳出的聲響,剛開始的時候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但是靜心聽上一會兒,我隱約就覺得,石門後面果然有一陣輕微到幾乎察覺不出的聲響。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咚咚聲傳入了耳朵中,就彷彿石門背後有一顆正在跳動的巨大的心臟,但聲音太微弱了,無法分辨出這到底是什麼聲音。可聲音的突然出現,讓我們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幾個人離開石門,站到遠處,我們想等等,然後看看這陣聲音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我們靜靜地等待了有二十分鐘左右,李富生重新走過去貼著門縫聽,這一次他很快就回過頭,面色變的凝重了些,那陣聲音仍然存在,就好像千百年來從未停息過,一直飄蕩在石門的後面。
幾個人又湊到一起商量,因為隔著這樣一道厚重又嚴實的大門,我們無法分辨出那陣咚咚聲是活著的東西發出的?還是某種機關?和尚過去經常盜墓,見過太多太多各式各樣的機關,他說,只需要一個很簡單的構造,再加上外力,配合起來就可以讓一個機關在長久的歲月中時刻保持被觸發狀態。然而這個古城的年代有多久了,那是以萬年為單位去計算的,我不相信有什麼機關可以留存到現在。
至於活著的東西,那就更不可能了,沒有生物可以活那麼久。
就這樣放棄的話,我想五個人誰都不會甘心,但是石門後未知的危險又排除不掉,我跟和尚還有鄺海閣差點死在之前的石洞裡,現在真是不想再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