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句,他接著又拿出賴叔收藏的那張圖。
兩張圖放在一起一對比,就更加明顯了。賴叔收藏的那張圖沒有明顯的線條,很多點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隱約的一條線路,這條線路,就是秦長城的具體走向。
“如果沒有這個發現,還好一點,有了這個發現,我更搞不明白了。”曉寧說:“我沒敢問舅舅,問了他肯定也不會說,所以只能自己去想。”
這個問題讓我的思維呈跳躍式的運轉,從西海河深邃的地下工程一下子就轉到了秦長城上,我覺得,這兩者之間不可能有什麼聯絡。
“秦長城,西起臨洮,東到遼東,幾乎是窮一國之力而修建的巨型防禦工事,用來抵禦異族侵襲。”曉寧把三張圖重新攤開,一起擺到我面前:“你認為這些圖意味著什麼?”
“你認為我會知道嗎?”
我和曉寧進行了很多推測,提出很多假想,但都不切合實際。幾個小時之後,曉寧突然跟我說:“你看,是不是可以試探著問問金瓶梅?”
“金瓶梅?”我皺皺眉頭,但又覺得曉寧說的有道理,我被禁錮到這裡,可能完全都是因為這幅圖的原因。金瓶梅當時看到我藏著這張圖之後,神色就變了,這說明他必然知道一些內情。
“我是舅舅帶到這裡的,金瓶梅對我肯定有很深的防備,如果我去問,他一個字都不會說。當然,你去問了,他同樣可能一個字都不說,但你問總比我問要好一些,試試吧,就算他不說,咱們也不會損失什麼。”
我翻翻眼皮子,曉寧就這樣把一顆手榴彈栓到我脖子上了,我卻偏偏無法拒絕,因為我也很想知道。
自從賴叔跟金瓶梅談過了之後,我就擁有了一定的自由,儘管不多,但我可以透過看守我的人轉達自己的意思。所以過了兩天,我說我有事想見見金瓶梅。現在的這兩個看守比較老實,聽了我的話之後,其中一個就打電話去轉達,不過很遺憾,他放下電話之後告訴我,金瓶梅出門了,目前可能不在本地。
他去幹什麼,沒有人知道,我只好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每天等著。曉寧經常會來,我們也曾私下商議過能不能暗中逃掉,但經過一系列觀察,發現難度相當大,大到沒有任何可能,金瓶梅的安排滴水不漏,我們找不到破綻。
這一次,金瓶梅出去了大概有八九天時間,他回來的第二天,就叫人把我帶了過去。胖光頭不在了,金瓶梅說他回到自己的地頭去了。
“這多可惜。”我很不滿意的對金瓶梅說:“那是個猛人,為什麼不帶著他跟我們一起走?”
“記得和你說過。”金瓶梅慢條斯理的告訴我:“他是我真正的朋友,如果不是到了實在沒辦法的地步,我不會麻煩他。黃老義已經搞定了,我跟你那位賴叔也有了協議,剩下的事,我自己就可以做,不用別人幫忙。”
我很想跟金瓶梅頂撞幾句,但想想自己的來意,還是忍了。金瓶梅並不討厭我,跟我聊天,還親自泡茶給我喝。聊了一會兒,我就有意把話題朝那張圖上引,當然,我並不指望能從金瓶梅嘴裡得到什麼線索,只是試試而已。
“咱們兩個,應該不算敵人,對吧?”
“恩。”金瓶梅喝了口茶:“不算。”
“那就好,我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你點事。”我小心地問道:“DV拍攝到了什麼,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想知道,那張圖……”
“那張圖很奇怪是嗎?你也很好奇?”
“是很好奇。”我渴望的望著金瓶梅:“跟我說說,我嘴巴很嚴的。”
金瓶梅喝著茶不說話了,可能是在考慮,該不該跟我說這些。想了一會兒,他放下杯子,說:“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見到這張圖之後,就一定要把你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這張圖對你意義重大?”
“可以這麼說,但並不完全。”金瓶梅慢慢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第一,這張圖的原本,是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個人拍攝的,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他從西藏拍下這張照片,交給了我,但照片被人偷走了,你現在應該知道,偷走照片的人,是你的那個賴叔。”
“我替他道歉,你接著說。”
“因為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所以我要珍藏他所留下的一切東西,我要拿回被偷走的照片,這是第一點。第二,在交給我這些照片的時候,這個人曾經說過,這些看似簡單的照片背後,其實隱藏著很多很多,最好不要涉及。當時我遇見你賴叔的時候,身上有現金,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