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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部分

當初電視臺採訪歐陽坤的時候,這傢伙表現的很有魄力,說不就是幾個億嘛為了子孫後代的長遠利益,扔了也沒什麼,公司承受的起

那時候我還是挺佩服歐陽坤的,覺得他有魄力是個爺們,只會沒想到,他會是一隻裹著人皮的禽獸,竟然會殺人如麻、倒賣器官、偷盜嬰兒,無惡不作

退到了拱門口之後,轉身剛要離開,眼角不經意地瞥到了什麼東西,似乎有些礙眼,不由得有轉過來,仔細掃視起來。

終於,在遠處一座座的碑林之後,似乎有一點亮光在時不時地閃爍。

鬼火

我是我心裡頭率先蹦出來的念頭,不過隨即否定了,要說鬼火在荒郊野林的墳地出現那很正常,但是這裡是城市墓地,雖說早些年有一些人是直接埋葬的屍體,但墳丘卻無一例外全是用水泥砌成的,人體骨骼腐爛產生的含磷氣體記得以前有老師說過是什麼磷化氫,是無論如何也跑不出來的,再說了,那光亮十分渺小,怎麼看也達不到火的程度。

腳下的步子前後騰挪了幾次之後,我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重新走進著墓區,悄悄邁著碎步,朝紅色的閃光處走了去。

越靠近之後,心跳得越厲害,閃亮的紅光就在我身前的這塊墓碑後面,但是我踟躕著不敢再上前輕邁一步,腦海裡不停地飛掠過長髮女鬼、獠牙腐屍什麼,自己把自己嚇得驚出一身冷汗。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窩囊了難道是經歷的越多膽子越小嗎這可不像以前為了一瓶酒就敢和同學打賭,在墳地睡一晚上的那個我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之後,我深吸口氣,將頭從墓碑後面探了出來。

紅色的閃光登時亮起,冷不丁地,一張臉給我打了個照面:渾濁凸起的眼球,溝壑的皺紋,密密麻麻的褐斑,還有一頭乾枯的蓬髮,讓我的心差點蹦出來。

“嘿嘿,你來啦”這張恐怖醜陋的臉突然一笑,沙啞的喉嚨裡冒出這麼一句,露出了嘴裡殘缺不全的黑黃牙齒。

我已經徹底崩潰,啊了一聲後,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腳下步履凌亂摔了一跤,爬起來後轉身就要跑,不想衣領卻被一隻力大無窮的手拽了住,這手也不知道要粗糙乾裂到了什麼程度,反正蹭在我脖子上的時候,就像是被耙子刨。

“你你是人是鬼”我急促起來,非自己壯了點膽後大聲地問了句。

“嘿嘿,小夥子你跑什麼我當然是人了,而且咱們還見過面呢”嘶啞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就像喉嚨裡沾了一口痰。

聽到後面的傢伙說自己是人,並且脖頸處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之後,我長舒口氣,快要崩裂的心總算稍微平復了些,畢竟鬼魂和腐屍不會像人一樣呼吸。

冷靜下來後我暗忖起來:他說和我見過面確實,嘶啞的嗓子似乎並不陌生,但是一時我又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聽到過。

見我不在逃跑,抓在我衣領上的枯手送了開,後面的老頭繞到了前面,嘴裡瞅著旱菸:“怎麼,記不起來了”

我望著他的消瘦蒼老的臉,搖了搖頭,心裡確實沒有記起來他是誰

“呵呵,現在的小夥子啊,比我們上了年齡的老傢伙還容易忘事,不過呢,不記得我無所謂,你還記得他嗎”說著老頭轉過佝僂的身,用手上的菸袋鍋子磕了磕他身後的墓碑。

雖然星光慘淡,但是碑身上斗大的字還是讓人清晰明辨:李學義之墓。

看到這裡我整個人懵掉了,眼淚刷的一下湧了出來,李學義就是李隊長,此時此刻看到他的名字和墓碑就像是再次見到了他一樣,心中有萬千的感慨和委屈,多希望能再有一次機會和他好好傾訴一下。

之所以對李隊長的感情這麼深,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他就是我理想中的父親樣子正直、豁達、開明,會經常地和你交流,知道你的想法,而不是像我爸,小時候管我管的這也不準那也不準,我都想拿菜刀砍了他,可是後來長大之後就對我不聞不問,愛理不理,似乎我就是他在路上救助了一個野生動物,照顧大了之後,直接把我放回森林自生自滅就行了。

望著我撲簌簌地落淚,旁邊的老頭點了點首,有點抱怨道:“嗯,還好你沒有忘記他,你上次走了之後可是半年沒來,我可是一直守在墓地的呢。”

聽到了他的話之後,我瞬間想了起來,嘶啞的喉嚨,殘缺的黑牙,這老頭是墓地的守衛沒錯,想來應該早就認出來的,這時候能在墓地的,除了守墓的還能是誰,不過心裡還有有些疑惑,擦了下眼角的淚後轉身對他問道:“大爺,您這寒冬臘月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