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
那具屍體摔到了地上,猶如爛泥般糊成一片,放大了不少,除了濺出一些肉醬,大部分黏在了路上。
望著他的慘狀,我不禁心跳加快、血脈僨張,雖然大難不死,但卻氣也不敢喘一聲,生怕一個鬆弛腳上不穩,勾不住磚沿墜落下去,忙將手掌貼在牆面上,打算增大一點摩擦,。我知道現在的狀態沒法脫險,尤其上面還站著那個對我背後出腳,將我踹下來的混蛋,忙扯開嗓子大聲呼喊起來:“強哥快出來救我快救我”
“砰”
三樓上一個房間的門被踹開了,強哥閃電般地奔了出來,噠噠地腳步在走道里奔波起來,邊跑邊喊:“阿飛阿飛你在哪兒”
“上面強哥我在上面”我興奮地大聲提醒,喊了兩句後覺得似乎不對,忙詳細提示,“我在別墅後牆的上面,快來救我”
噠噠的腳步聲不止,估計強哥又回了房間,將窗戶開啟後,把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轉動脖頸朝上瞅,看見倒掛的我以及擺動的年輕男屍後,一臉驚詫,忙將腦袋縮了回去,我知道他是要爬上來救我,忙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在這段時間裡自己能堅持住。
十幾秒後,一雙手突然抓在了我的腳上,讓我登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以為強哥這麼快的時間上不來,是那個背後害我的人要嚇死手,忙用一隻腳勾住邊緣的磚沿,騰出一隻腳去踹那雙手,擔心動作太大會掉下去,不敢太使勁。但那雙手倒沒有留情,直接卡住了我的腳腕,死死掐住後就將它從磚沿上掰下來。
一隻腳撐住身體的我已經到了極限,大腿極度顫抖起來,開始了抽筋,心說難道這就要完了,自己的一生就要死於自由落體
“阿飛,別蹬了,是我”上面突然傳來強哥委屈的聲音,“左手先前已經差不多廢了,你還想將我的右手指骨踹碎,也讓它報廢啊”
聽到是強哥的聲音,我頓時一愣,隨即欣喜若狂,忙停止了掙扎,怪怪地讓他抱住我的雙腳,把我拖了上去,等到安全地躺在了天台上,忙一臉歉意地羞愧道:“對不起強哥,我以為是那個背後踹我的混蛋,剛才有沒有蹬傷你的手”
強哥勉強笑了下:“沒事,剛才是為了讓你老實點故意訓斥的,擔心你一掙扎墜落下去。”
“阿飛哥,你沒事吧那年輕男子的屍體怎麼會掛在別墅後牆上”小十雙手抓著邊沿也爬上了天台。
等他過來後,我將剛才經歷的一幕,對他還有強哥詳細說了下,幷包括自己的分析。他們聽後與我觀點一致,認為屍體先前在洗手間消失,是被那人用繩子拽上去了,並且陷害我的人十分熟悉華陰村,或者說別墅,才會這麼順利實施一切。
小十咂了下嘴:“那人真是歹毒,竟然對阿飛哥你背後下手你有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我們現在就去村子裡搜尋”
“沒看清,他動作太快了”我無奈地搖搖頭,隨即響起什麼般,忙扭頭瞅向強哥,“你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那人”
“沒有樓頂上空空的,除了用腳勾住邊緣磚沿的你。”強哥很篤定地回應。
我聽後站起身,圍著樓頂走了一圈,並超四下掃視,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其實天色漸晚,路上一個人沒有,有些院落裡升氣了裊裊炊煙,估計村民們也都回家做飯去了,不會撞見那個對我背後下手的混蛋,遂嘆了口氣,讓他跑了
“先下去將那具年輕男性的屍體處理一下吧。”強哥說完後,率先從窗戶的防盜網爬下到三樓的走道。我和小時緊隨其後,一起下樓並出了別墅,來到了後方的土路上,望著摔爛的屍體有些慘不忍睹,我們也不好處理,先找了個破席子蓋了上。
重新回到別墅後,都坐在我房間的床沿上沉默,雖然肚子已經咕咕叫,但卻沒人願意去吃東西,想起那一灘爛泥般的屍體,以及破碎的腦殼、不知去向的眼珠子,還有大張的孔洞嘴巴,胃裡直往上漾酸水。
為了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我率先開了口,對小十道:“那日在歸元村,你在玉米地裡失蹤後,我們經歷了很多事情,其中就有華陰村這一段,現在正好有點時間,我詳細給你講一下。”
“好那次在酒店你和強哥都說得很籠統,我一直很納悶和好奇你們經歷了什麼,快說給我聽聽吧。”小十有了濃厚興趣。
於是我將在他失蹤之後,我和強哥以及紫嫣阿三經歷的一切,包括歸元村地裡,死人湖下面的日本人工事,華陰村西頭,那座破院子下面的通道,還有歹毒的祁老頭兒媳婦,被殘害的筱雨,反正與華陰村有關聯的事情對他詳細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