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後阿三不解地問我:“林哥,剛才那娘們說崽裡子是什麼意思,是不是罵我的”
“不算吧,就是小孩子的意思。”我拍了下阿三的肩膀回道。
“阿飛你不是北方人嗎,怎麼會聽得懂南昌話”強哥不解地問我。
“大學的時候有個舍友是江西人,七七八八能聽懂幾句。”我笑笑。
李師傅這時候擔憂起來,嘆息道:“想不到計程車也宰客,看來我們今天是非要留在這裡不可了。”
我突然想起給我們拉裝備的黑車是依維柯,車身比較長,應該能坐得下我們八個人,於是趕緊掏出手機來給那司機打的那話,還好他沒有走,正在吃早點,他同意一千塊錢把我們送到上饒。
我們早上趕飛機只是匆匆吃了一點,現在也餓了,揹著大包小包進了一家肯德基店,進去後,裡面的人全用厭惡的眼光看著我們,似乎以為我們是打算回家的民工,趕緊閃到一旁。不過這樣也好,在節約空間的快餐店裡,給我們騰出了放行李揹包的空間。
還好裡面的店員有人認出我們用的是始祖鳥揹包,知道我們不會付不起錢,客氣的讓我們點餐。不知道路上的積雪有沒有完全融化,說不定要好長時間才能到達上饒,所以我們都放開了肚子吃,漢堡雞腿,薯條蛋撻,不停地加餐,就連一向不喜歡西餐的李師傅也吃了一個炸雞。
吃過之後,休息了沒一會,那司機就打過來了電話,說在車站外面等著。我們背起小包,扛著裝備出去找到他上了車。還好他的車是是十一個座,拉我們綽綽有餘,多餘的正好摺疊起來放三個大揹包。
除了市區之後,路面上沒有融化的積雪結了冰,司機為了安全開得很慢,我按照距離和速度算了下,到達上饒要五六個小時之久,在慢慢悠悠的車上很容易就害困,他們幾個也是,趕飛機起得太早,現在都連連打哈欠,不一會就都睡了過去。
車裡沒有空調,我將羽絨服脫下來,蓋在躺在我腿上的紫嫣身上,堅持了一會也合上雙眼睡去,臨睡前看到只有李師傅還沒有睡,一直望著窗外,估計是不放心司機吧。
正睡著香,忽然身子猛的搖晃,胳膊撞到了車窗上,剛好的肘關節有隱隱作痛起來,睜開眼睛一瞅,車子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停住了。大家都被突然的晃動給驚醒了,紛紛揉著眼睛不解地瞅著司機。
司機苦笑了下:“輪胎壞了”說完開門下了車。
紫嫣也醒了過來,看到我只穿著毛衣,忙把羽絨服給我穿上:“你幹嘛啊,裝紳士呢,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我嘿嘿笑了下:“我不冷。”說完出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下車之後,看到司機正蹲在輪胎前用手觸控著已經癟了的橡膠胎。李師傅和強哥站在後面,著急地瞅著他。這時候仔細打量了下司機,四十來歲,平頭方臉,中等身材,人長得很敦實,一路上話語不多,看得出來不是憨厚就是內斂。我走過去,朝地上的司機詢問道:“怎麼了被紮了嗎”
司機沒有回答我,好想摸到一個什麼東西,用鉗子夾住後,猛一使勁拽了出來,然後把鉗子舉向我們。
我們低頭一瞧,原來是一根鋒利的三角釘。
“怎麼會有這種釘子”紫嫣從後面走過來,好奇地問道。
“靠還用說嗎。肯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弄不好就是附近那些修車的店鋪乾的”阿三憤憤的回道。
我咂了咂嘴,對司機問道:“有備胎嗎”
司機搖了搖頭:“沒有。”
聽完他的回答我心說這事情可就麻煩了,四下瞅瞅兩側是田地山野,而且前後並沒有看到有車來,看來只能找找附近有沒有流動補胎的電話,打電話讓他們來解決了。
找了一會,還真發現公路旁的一塊公里碑上寫著補胎電話,頓時心裡一陣咒罵,搞不好就是他們這些人撒的釘子。電話打過去後,那邊一位男子懶懶散散地接了電話,聽我說完公里碑上裡數後,打了個哈欠:“你們等著吧,我正在忙著呢,要到下午四五點才能趕過去。”
我心說忙你個頭,忙著睡覺吧,剛要罵他兩句,這時候看到米姐搓了搓手指,意思是給他加點錢,於是對那頭笑道:“大哥你能現在就來嗎,價錢的話好商量,不行給你加點。”
“這不是錢的事,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們要是願意等就等不等的話想別的辦法吧,反正這這上百里沿線就我一個幹流動補胎這一行”說著已經開始不耐煩。
心說他要是不來我們還真沒轍,只好賠笑道:“那大哥你先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