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沒有殺人,但是並不能排除豹爺派其他人殺了他們。”我低語道。
米姐又搖了搖頭:“以我這麼多年對豹爺的瞭解,我們身邊被害的那些人不像是他派人殺的,這不是他的手段和方式,他是一個很傳統並且喜歡運籌帷幄的人,喜歡最後出手,並且只要對方還沒有威脅到他,他是不會主動出手的。”
我鄙夷的望著米姐:“我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在為自己推卸責任”
“阿飛,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再欺騙你們嗎豹爺的目的是寶藏,如果不停的暗殺你們身邊的朋友,會耽誤行程,延誤的是他得到天國寶藏的時間。”米姐滿眼真誠的回道。
米姐明眸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隱瞞和虛偽,應該沒有騙我們,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近情理,頓了下向她解釋:“不要怪我多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罷了。”
“我知道你們一直拿我當朋友,關心照顧幫助我,而我恰恰欺騙了你們,辜負了你們的信任,單憑這一點我就該死,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沒什麼好推卸的了,該怎麼處置任由你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的。”米姐說完平靜的望著我們。
聽到她這麼推心置腹的話語,我們三個沉默了,雖然抓她之前很痛恨她,我甚至還想殺了她,但是瞭解了真相,知道她並沒有殺害任何人後,開始於心不忍起來。不過心裡還是對她有些埋怨,埋怨她欺騙大家的感情,將很多訊息透露出去,也許正是由於那些訊息外洩間接的害了身邊一個又一個人。
窗外風雪肆掠,房間裡卻沉悶無聲,氣氛壓抑極了。天很快開始了放亮,可是我們三個依舊沒有人率先開口提出來怎麼處置米姐。
“如何處置你我們以後再商議,還是先分析下女孩的案情吧,你是最後接觸過她的人,既然沒有殺她,為何要隱瞞去過她房間的事實”終於,李師傅打破沉默對米姐問道。
“正如你所說的,我是最後一個進過她房間裡的人,走的時候她正躺在浴缸裡泡澡,而她恰恰是死在了浴缸裡,要是自殺還好,如果要是被害,我能解釋的清楚嗎就算你們相信,警察也不會相信,所以發現她死亡之後,我覺得沒人知道我曾經去過她的房間,就把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米姐傾訴出隱瞞的原委。
“女孩在你離開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浴缸裡,又是死在浴缸,那她肯定是在你離開不久後就被殺害的,但是我仔細回看過好幾遍監控錄影,在你之後並沒有人進過她的房間,以此推斷,兇手很可能在你去找女孩的時候就已經藏在了她的房間裡。”我推測道。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晚進入女孩房間後看到她的眼神和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當時我就問過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她愣了一下,十分肯定的回答說沒有,我也就沒有在意,但是那晚的女孩好像怪怪的,我當時以為她是肚子疼的緣故,所以並沒有留心,沒想到後來竟然會出現這種結果。如果我當時較真些,仔細地盤問她,興許能發現些什麼,也能阻止她的被殺了。”米姐略顯後悔的敘述道。
“那我們現在再去她的房間找一找,也許能發現些意外的線索。”說完我開啟了門。
我們來到女孩的房間門口,瞧見被我踹壞的鎖還沒有修,於是直接推門進去。我在牆上摸了摸,將燈開啟。房間裡已經被打掃整理的乾乾淨淨,浴室裡也沒有了半點血跡,一切都是陌生的感覺。
在裡面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通,什麼發現也沒有,我們失望極了,一會酒店的保潔就要打掃樓層了,為了避免被發現我們決定離開。
我走在最後,心情頗為沉重地關門,突然,在門關上的瞬間,眼睛從縫隙裡不經意的瞥見一個黑影在窗外飛快的掠過。我愣了一下,將門推開,朝著窗戶飛奔而去,到了窗前,擰開鎖釦吱呀一聲使勁推開玻璃。玻璃一開,寒風就卷夾著雪花向房間裡鑽來。我頂著風將頭伸出,向兩側望去,空無人跡。
“怎麼了阿飛,你在看什麼”李師傅從後面關切的問。
我將頭縮回來,向後退了兩步,指著窗外:“剛才我看到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李師傅和強哥聽後,忙將頭探向外面,四下瞅了一會縮回來,臉上寫滿了不解。“沒有人啊,窗沿上的積雪很平整,沒有被人踩過的樣子,再說了這是十九層,天上下著雪,怎麼可能會有人在窗外出現呢”李師傅對我疑問道。
我沉思了片刻,重新將身子探出窗外,用手輕輕的拂去窗臺上的積雪,清理乾淨後,發現在角落處有一塊窄小的格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