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番幾次差點被它弄死,心裡不由得火氣難消,飛起一腳朝它肚子上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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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咯”一聲,腳踹在它鼓起的肚子上時,感覺軟不拉幾的,就像踹在一個裝滿水的氣球上,讓人很不舒服。
我這一覺不知道是不是踹到了他的敏感部位,這傢伙脖頸上的毛髮登時豎立了起來,窟窿裡的尖牙不停地咯吱咯吱著,應該是憤怒到了極點。
“不好它的怨氣正在讓它的軀體發生異變”李師傅驚慌地喊了一句,然後迅速的從身上的包裡拿出一個水壺,咬破小拇指將血向裡面滴去。
我是很少見到李師傅會如此驚慌,意識到我們面前的東西或許真的比料想的可怕,不禁向後退了兩步,撿起李師傅仍在地上的大刀,緊緊盯著水壺,不解地問道:“這裡面是什麼能對付得了那傢伙嗎”
“這是百年陳釀的糯米酒,用我的血做引子可以震住血屍。”李師傅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用手一捻符紙自燃起來,灰燼紛紛墜落進酒壺裡,和糯米接融合在一起。
“滋滋滋”一陣響聲從無頭血屍那邊傳來。
抬眼望去,驚愕極了,發現它的兩條斷臂傷口竟然長出一簇簇的黑色毛髮來,毛髮已經垂到地上,但是還在不停地生長著,已經把它的大半個身軀覆蓋,正向無數黑蛇一樣,朝我和李師傅遊離而來。
與此同時,它本來猶如斷頸般的脖子竟然在迅速地拉長,利齒不停收縮著,向我們伸了過來,心裡罵了一句,握著刀柄的手心已經溼潤,對這傢伙的變異不寒而慄。
“阿飛,你到我後面去。”李師傅對我提醒了一句,然後拿著糯米酒壺,腳下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對面的無頭血屍飛速跳去。
那傢伙脖頸上的窟窿頓時大張,變得就像能吞象的蛇口,超李師傅飛速的竄去,速度猶如電閃。
“小心”我忍不住對李師傅喊了句。無頭血屍的利牙就要咬到李師傅時,他腳尖輕點,人倏地一下閃到一旁躲了過去,繼續跳著朝著它的本體靠去。無頭血屍一擊不中,脖子憤怒的朝後一甩,抽向李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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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農夫與蛇(八)
再看李師傅,躲過無頭血屍的鞭打後,繼續邁著蜻蜓點水般的靈巧步伐,朝它的本體跳去,三兩下就來到那球形的肚子前,將手裡的水壺一翻,把裡面的糯米酒全傾倒在另一隻手上。
我心說這是幹嘛,好不容易配製的糯米酒,難道就是為了發功前洗手用的正納悶,李師傅突然大喝一聲,將沾滿酒水的右手排山倒海般擊向無頭血屍的肚子。
“噗嗤”
無頭血屍的脖頸登時豎立起來,從斷截面的嘴巴里噴出一團白色的粘稠液,噼裡啪啦地全射在天花板上,然後滴落下來。
“吱,吱,”它吐完後,扭動著細長的脖頸痛苦地呻吟起來,西瓜般隆起的肚子也癟了下去,很明顯,天花板上的白色粘稠液就是被李師傅從它肚子裡打出來的。
李師傅見成功後,迅速地彈跳回來,站到我旁邊:“快向後退”
心說怎麼回事,不是擊中了嗎難道糯米血酒的作用不大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李師傅就撿起地上的手電,拽著我的手向後跳去,一直退了七八米才駐足停下。
“失敗了嗎”我有些沮喪地問向他。
李師傅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將手電的光亮投向無頭血屍附近的地上。
我定眼瞅去,頓時一陣膽寒心驚,從天花板上滴落的那些粘稠狀乳白液體竟然在蠕動,從裡面鑽出很多細小的蟲子來,或者說那些乳白液體就是許許多多的蟲子聚集而成的,再抬頭瞅向天花板,上面同樣蠕動著無數的白色小蟲。
這些蟲子比蛆蟲細,比蛔蟲短,不停地四下爬散,有些已經到了剛才我和李師傅站立的地方。
我明白了李師傅為何會讓我後退,但是對蠕動的蟲子還是好奇極了,轉向他問道:“這究竟是什麼蟲子為什麼會寄生在無頭血屍的肚子裡”
李師傅邊從包裡掏著什麼,邊對我回道:“這些蟲子並不是寄生在它體內的,而是它身體分裂出來的精蟲,與雄性動物的元精差不多。”
我一聽這話好有深意,雖然明白了,但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般的那東西不都是很小嗎,沒想到血屍雖然軀體不大,傳宗接代的種子倒是個頭不小,想到這裡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這時候李師傅從包裡掏出一張藥膏,撕開後向前面扔去,之後,奇怪的一幕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