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柱放下了筷子,慢吞吞地說:“你要是說我絕食三天,紅兵馬上就能出來,那我就絕食三天,絕食七天都行,關鍵是沒用啊!”
“那你說吧!怎麼辦?”
“沒事兒。”劉海柱抄起了筷子又開始吃。
“我操,你又開始吃。什麼沒事啊?紅兵都關進小號了,他說有人要殺他!”
“紅兵就那麼容易被殺?我怎麼就不信呢?他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能混到今天?你比我還了解他,他本事大著呢!”劉海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
“可是如今,虎落平陽啊!”
“那你打算怎麼救他?炸監獄?”劉海柱說。
“操!”
“你雞巴別瞎激動,他那麼大一個人,能有啥事?”劉海柱的嗓門終於大了點。
“我都打聽到了,真有人要殺他,那個人叫什麼騰越!”
“騰越?”劉海柱一驚。
“對啊,你認識啊?”
“太熟了,他怎麼可能對紅兵下手呢?”
“他是誰啊?我就是耳熟,想不起來這個人。”
“他還真是個硬手,要說是他要殺紅兵,那紅兵還真挺危險。不過,他為什麼要殺紅兵呢?按理說,他倆應該挺對脾氣的啊?”劉海柱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這騰越是誰啊?”
“以前回民區的張大嘎子記得不?”
“記得啊!”
“二十多年前他們兩幫總是掐,起碼死了倆。還有,陳衛東記得不?”
“我操,我也不是腦癱,怎麼不記得?當年咱們跟他們已經打翻天了。”
“騰越他倆都是北邊鋼窗廠一帶的混子,本來他倆的勢力差不多,可陳衛東這逼點子正,在嚴打前就被抓起來了,騰越點子背,嚴打的時候被抓起來的,當時判的好像是死緩,後來改成了無期。後來,陳衛東出來以後,勢力當然比他大了。在1990年前後,他成天跟一個肺結核病人睡在一起……”
“我操,他是同性戀啊,是不是因為他想搞紅兵……”沈公子十分崩潰。
“你雞巴腦子最近確實是燒壞了,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他跟這肺結核的在一起睡,不是為了要幹那個肺結核!”
“那他就是想被幹?他要求紅兵幹他?那紅兵指定不能啊!”
劉海柱氣得鬍子都抖起來了:“你聽我說完話中不?你能少欠幾句嘴嗎?騰越是為了自己能傳染上肺結核!當時國家規定,傳染病人什麼的可以保外就醫,據說他當時急著出來,就想被傳染上肺結核,結果天天抱著那肺結核親嘴!”
“我操!這不還是同性戀嗎?”
“不是!他就是為了出來,你能不能不打岔?”
沈公子還想強辯幾句,忍了忍,夾了塊西紅柿,終於把嘴閉上了。
“這騰越還真沒白親肺結核,他終於還是滾出來了。出來那段時間,正是陳衛東、趙山河他們混得最好的時候,所以他也沒什麼作為,不過,他的確是不好惹。”
“柱子哥,我不是想聽這個騰越混得有多牛逼,我就是想知道,他對紅兵有沒有威脅!”
劉海柱沉思了一下,說:“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那他肯定不是紅兵的對手,但是你說他們有三個人,那紅兵還真危險。”
“你才知道危險啊!”
“你之前也沒說是騰越要殺他啊!”
“騰越就這麼厲害?我之前真的不認識他,不知道有這麼號人,就是像聽張嶽要麼就是李四提過這麼個人。”
“再厲害也沒紅兵厲害,不過,我就納悶,這騰越非要殺紅兵幹嗎?吃飽了撐的?”
沈公子說:“我還真沒興趣去研究他為什麼要殺紅兵,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要殺紅兵。你也說騰越危險,咋辦?”
“沒事兒。”
沈公子說:“還沒事兒呢?你不用給我吃寬心丸,我這心無論如何也寬不了!”
劉海柱沉吟了一下,說:“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沈公子激動死了。
劉海柱說:“咱們倆把這瓶酒先幹了,幹完我告訴你。”
沈公子舉起酒瓶,二話沒說,一口把酒全乾了。儘管茅臺酒比較柔和,可畢竟度數在那呢,沈公子一口喝了六兩酒,劇烈地咳嗽,眼珠子都紅了,拿著陶瓷的酒瓶子指著劉海柱說:“說!”
劉海柱慢慢地摘下了禮帽,放在了桌子上,說:“我說咱們倆喝完,你現在自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