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出了車的丁小虎、大耳朵等人本來是想出來拉架的,手裡什麼傢伙都沒拿。但眼前風雲突變,謝老大手持殺豬鋼刀衝了出來,怎麼辦?
畢竟丁小虎、大耳朵等西郊混子都經歷過大大小小百餘戰,絕對不是白混的。他們順手從地上撿起磚頭子,根本不畏懼謝老大手中的殺豬鋼刀,迎面朝謝老大拍了過去。
據說剛扎完二龍的謝老大當時有點兒呆滯,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刀就扎死了二龍,所以愣了二三秒。
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丁小虎的磚頭子已經拍到了謝老大的臉上。
劇痛中的謝老大胡亂刺出一刀,一把拉起謝老二,兩步就進了自己家門。
“你們有種進我家來打!”謝老大臉上被磚頭拍得鮮血淋漓,他雖然手中有刀,但面對這麼多人,他也怕。
丁小虎沒說話,拉起了二龍。
此時的二龍,臉上開始變了顏色,呼吸開始急促、費力。丁小虎和大耳朵知道,此時不救,再救晚矣。
他們無暇和謝老大理論爭鬥,趕忙把二龍架上了麵包車,送到了醫院。
二龍被紮成了血氣胸,再耽誤10到20分鐘,非死不可。
這樣的毆鬥在民風彪悍的當地,每個月都會發生至少五起。按理來說,這應該算是小事兒,但這次不同。這次在謝家門口的鬥毆,最後不但改變了當地江湖的格局,也改變了無數人的命運。
導火索就是正在摸著石頭過河般混社會的二龍。謝家的門口,就是薩拉熱窩。
【五、一個城市一根棍】
放下醫院裡脫離生命危險的二龍不談,且說此後事情的發展。
按東北人的習慣:只要不出人命基本不找公檢法,直接找社會大哥解決。
普通市民尚且如此,更何況此次交戰的雙方都是和全市頂級社會大哥有相當聯絡的混子。
二龍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⒈不該和拆遷戶打架;⒉更不該在東郊打架。
東郊這地方,那是人家大虎幾兄弟的傳統勢力範圍。趙紅兵雖說在市區呼風喚雨,但是東郊這地方的事兒他很少參與。這並不是因為趙紅兵怕大虎他們,而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都是混社會的,總得給人家口飯吃。
據說還沒等丁小虎等人在醫院把二龍安頓好,趙紅兵倒先接到了大虎的電話。
“剛才我外甥找我了,說你們的人去他家打人了。”大虎說。
其實謝家兄弟和大虎、二虎等人肯定沒什麼實在親戚關係,但大虎就這樣講。
“誰?你外甥是誰?”
“東郊的謝家那哥兒倆啊,那是我外甥。”
“哦?我們的人打人了?打成什麼樣了?”
趙紅兵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二龍去動手打人了。趙紅兵有點兒頭大,遇上這樣的事兒,人家訛你多少錢就得給多少錢。
“我那倆外甥被打得夠嗆。你們的人也太欺負人了,到人家家門口打人!拆遷也沒這麼拆的啊?我外甥說你們的人把他們打急了,他們捅了一個。”
“啥?他們把誰捅了?”
“不認識啊,聽我外甥說好像是叫什麼二龍的。”
趙紅兵沒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趙紅兵虛汗直流。
這要是丁小虎、大耳朵這樣跟著他多年的兄弟被捅了,他還能夠做到鎮定,畢竟他們都是混社會的。可這次被捅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二龍,該如何給他父母交代?
“小虎,二龍被捅了?”趙紅兵馬上給丁小虎打電話。
“嗯。”
“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說危險不大。不過捅得也夠狠的,晚送來一會兒就懸了。”
“你們在哪兒呢?我過去!”
“三院。”
“……”趙紅兵又把電話掛了。
掛上電話,趙紅兵邊下樓邊給大虎打電話。
“你外甥把我們的人給捅了,他人呢?”
“是你們的人先去人家門口欺負人的。你們的人都把我外甥打糊塗了,再不還手就被你們的人打死了。”
“我問你外甥現在人在哪兒呢?”
“你什麼意思?”
“交人!”
“憑什麼交人 ?'…'不行就報官!你到哪兒也說不出理來。”
“交不交人 ?'…'”
……
趙紅兵和大虎,這兩個當地最頂級的江湖大哥在電話裡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