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天我就去北京,找他玩兒去,也看看他爸去。剛才我給他打電話了,他爸身體沒啥大事兒。”
“那你今天快回去休息吧!收拾一下。”小紀拍了拍趙紅兵,大家都知道,趙紅兵這幾年在裡面肯定憋壞了,想出去轉轉。“幹了,走了!等我回來再喝。”趙紅兵一口把酒喝了,牽著高歡的手,轉頭就走了。趙紅兵除了和幾位兄弟喝了幾杯,聊了幾句以外,其他來監獄門口接他的百十來號江湖中人,趙紅兵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可見,雖然在裡面待了三四年,但趙紅兵的江湖地位依然很高。而且趙紅兵在和江湖中人交往的時候,火候拿捏得很好,總是和和氣氣,和誰都能聊上幾句。但除了張嶽、費四這樣多年的無話不談的兄弟外,趙紅兵和別的江湖中人交往總是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
什麼叫恰到好處?
就是說喝喝酒、聊聊天可以,一兩個禮拜見一次可以,如果有小事兒幫忙也可以,如果需要趙紅兵出面說句話就能解決問題那也可以。但是,絕對不會像和沈公子、李四一樣每天都混在一起,更不會在一起辦大事兒。
社會上的很多人都以和趙紅兵“很熟”為榮,趙紅兵在和他們交往時也表現得有理有節有度。認識趙紅兵的人,對他的評價都相當不錯。
“紅兵,再喝點再走!”張嶽說。
“想喝到北京找我喝去吧!”趙紅兵回頭笑笑。
高歡牽著趙紅兵的手走了,緊緊地牽著。十年了,千辛萬苦,到了今天,他倆終於能名正言順地把手牽在一起了。高歡可不願意輕易地撒開。
當晚,高歡訂了兩張去北京的火車軟臥票。趙紅兵後腦受過傷,乘飛機頭疼,只能坐火車。
第二天一早,趙紅兵去小紀的店裡待著,和小紀一直喝到火車快開的時候,才想起來還要出門。
當小紀開車帶著趙紅兵風馳電掣般趕到火車站時,火車已經開了。高歡早就在火車上等著,差點沒氣死。沒辦法,高歡先去了北京,趙紅兵第二天才去。
在北京,沈公子偕其夫人蘭蘭熱情迎接了高歡。
“你爸爸沒事兒吧?”高歡問沈公子。
“沒事兒,明天就出院了,昨天我還帶蘭蘭去了趟動物園。蘭蘭來了這麼多次北京,昨天才第一次去了動物園。”
“我老公認識很多動物,介紹得可好了,昨天真長見識。高歡,要麼今天讓我老公帶你也去轉轉吧,反正明天紅兵才過來。”蘭蘭說。
“哈哈,好呀。動物園離我以前學校近,幾站路,但我畢業以後就沒再去過。沈公子開車帶我去轉轉吧,再去動物園服裝批發市場看看。”
“好啊,我帶你去。我這人就喜歡動物,一看見動物我就開心。”沈公子萬萬沒想到這句話後來成了名言、警句,“還有啊,高歡,動物園服裝批發市場衣服檔次太低,不適合你。我就帶你逛一天動物園吧!”
“好!”
當天,沈公子真的帶著高歡去遊了動物園,一遊就是一天。據說,沈公子的確學識淵博,從動物園的歷史到動物的綱目種類,說得頭頭是道,比動物園的介紹還全,讓名校畢業的高歡折服不已。
“沈公子,認識你十多年,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本事。”
“我說了,我這人就喜歡動物,一見到動物我就開心。”被表揚了的沈公子更加得意了。
“的確是!”高歡點點頭,高歡這人極少真正夸人,顯然,這次她是發自肺腑的。
第二天,趙紅兵也到了,和張嶽、李洋三個人一起到的。張嶽也是剛出獄沒事兒幹,看見趙紅兵來北京轉了,帶著老婆也跟來了。據說,趙紅兵和張嶽在臥鋪車廂喝了一夜酒,倆人都喝多了,張嶽下了車酒還沒醒呢。
“紅兵,今天咱們玩兒什麼去?”沈公子問。
“問高歡吧!”趙紅兵說。
“我和蘭蘭、李洋我們三個剛才商量了,去趟燕莎。”
“那我留在酒店睡覺了。”趙紅兵一聽說要逛街購物就發憷。
“那我也留在這兒了。”沈公子一聽要逛街,比趙紅兵還憷。
“呵呵,那我們三個去了,你們三個留在這裡吧。對了,紅兵,昨天沈公子帶我去動物園了,沈公子解說得可好了,比任何導遊都好!”高歡說。
“那是,我這人就喜歡動物,一見到動物我就開心。”
“要麼這樣,張嶽你們三個今天去動物園吧!”
“好呀,沈公子,今天咱們三個去動物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