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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除了連,他還用排甚至班。這些班排化整為零,組成一個個戰鬥小組,每個組不過兩三個人,帶上一挺機槍以及吃的喝的,就蹲在山洞裡,洞口一封,留個小口,就是天然的機槍掩體。

從班到連,人很少,但火力不弱。

山洞也成為天然掩體

5月29日,離橫山勇發起攻擊剛剛四天,其攻勢已達高潮。石牌要塞前,日軍一波接著一波,以密集隊形作錐形深入。

石牌一線的防守總指揮、江防軍總司令吳奇偉怕胡璉守不住,便請求陳誠變換陣地,往後移動。

陳誠反覆考慮,以為不可。

誘敵深入不能把橫山勇給誘到重慶去,石牌就是最後的袋底,只有在這裡頂住第十一軍,才能把袋子罩到橫山勇的頭上。

但是袋底可能會漏的危險,陳誠也不能視而不見,在要求繼續守住石牌的同時,他命令各處已增援到位的兵團提前投入反攻,以減輕石牌的壓力,而尚在路上的部隊則需快馬加鞭趕來。

石牌的情況究竟怎麼樣,陳誠心裡也不由得唱起了那首叫做《忐忑》的神曲。

他直接跟胡璉通話,把蔣介石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問對方有沒有把握守住要塞。

胡璉回答:“成功沒有把握,成仁卻有決心。”

陳誠放心了。

將有死戰之心,士必無貪生之念,石牌一時半會還丟不了。

5月30日,石牌守衛戰的激烈程度達到頂點。

胡璉第十一師的官兵端起刺刀,圍繞山頭與日軍展開白刃肉搏。三個小時之內,聽不到一聲槍響,雙方就是刺刀上見輸贏。

三個小時後,已經衝上山頭的日本兵被盡數刺倒。

這絕對是見功夫的一仗。抗戰時期,能刺刀對刺刀地跟日軍主力較量的中國軍隊很少,所以當年岡村寧次只要看看自己士兵身上的刺刀傷,馬上就能推斷出對手是否為蔣介石軍隊主力。

此時,胡璉仍然沒有動用大部隊,照這個樣子下去,他守上十天毫無問題。

橫山勇的信心開始動搖。

隨著陳誠下達反攻令,擔任外側掩護的第十三師團壓力不斷增加,若是再硬撐下去,別說無法攻破石牌,甚至還可能連累宜昌的防守。

撤吧,甭管多麼不情願。

當天,日軍接到撤退命令,中國的“伏爾加格勒”守住了。

鄂西會戰結束後,蔣介石在恩施召集軍師長會議,問胡璉在防守時用了多少兵力,得知他從頭至尾才用了兩個營後,不由得又驚又喜,一再要求其他部隊向胡璉學習,爭取也能以少擊多。

胡璉因石牌守衛戰而一戰成名,後出任第十八軍軍長,到達了他個人軍事生涯的頂峰。

虎部隊

5月30日,空軍向陳誠提供情報,認為日軍有退卻跡象,陳誠遂於當晚釋出追擊令。

前面四任第十一軍司令官,除了冢田攻沒怎麼正常打過之外,其餘打仗的到後來就沒一個不被追。不過這也沒什麼可叫屈的,歸根結底,世上好事總不能你一人獨吞,剛出家門的時候,不是個個比比劃劃,挺得意挺來勁的麼?

關鍵是“勇哥”的心理素質不好。從他進攻洪湖起,一路順風順水,都是他打人家,很少人家打他的,這人已經吃不得半點虧了。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太丟面子,也太窩囊了。

我得獨闢蹊徑,回頭咬上一口。

在日軍後面追得最兇的是王甲本第七十九軍,橫山勇發現它位置突出,兩翼空虛,立刻邪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下令擔任掩護的第十三師團停止撤退,就地反擊,與此同時,獨混第十七旅團也奉命轉身,準備從旁邊進行迂迴,雙管齊下,以吃掉第七十九軍。

如果橫山勇此舉能夠成功,他就足以自傲於前面任何一任司令官——你們看看,都是撤退,就我一個撤得最帥。

可惜獨混第十七旅團還沒到達迂迴地點,半路就被人截住了,抬頭一看,那臉嚇得煞白。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眼前正是日軍上上下下都怕的“虎部隊”。

日本人在情報判斷上有鑑貌辨色的特點,比如他們推測中國的軍事重點,就是以被稱為“蔣介石第二”的陳誠所在地區而定——“七七”之後,陳誠去了上海,淞滬成重點;陳誠到武漢,武漢成重點;陳誠到恩施,六戰區成了重點。

萬家嶺大捷,特別是上高會戰後,日軍預卜戰役輸贏,又以“虎部隊”是否出現為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