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不透。”
雪狐撇了撇嘴,略一沉默,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就在這附近!”
說著,大踏步走到一邊的桌子前面,鋪開了一張本來是用來燒的黃紙,而後捻起一邊的毛筆,蘸了蘸硯臺裡的朱墨,刷刷刷在上面寫下一連串極有功力的大字,筆走龍蛇,力透紙背,光是一個方塊字上面,就表現出了一種莫大的霸氣,沒有很深的修養和功力,可寫不出這樣的一手好字,若是讓只能寫一手歪歪斜斜的小學生字型的葉無雙看見,八成得直接羞愧死在那裡!
而後,雪狐一把提起黃紙,遞給身邊一名自己帶來的洪門子弟,道:“你去把這個裱起來,然後找個空曠的地方插在地上!”
言罷,頓時大笑了起來:“我敢保證,不出十分鐘,葉無雙必到!”
孟狂刀滿腦門子疑惑,有些弄不明白雪狐究竟在搞什麼飛機,不過也沒有多問,那行字他是看見了,只有一句話——葉姓小友,老夫左某在此,京華一別,良久未見,甚是想念,煩勞前來一敘!
只是……就因為這麼一句話葉無雙就會來?
這裡,可是守著無數的三合會勇士啊!葉無雙他他媽敢來?
孟狂刀有些不相信,總覺得雪狐在故弄玄虛,葉無雙完全沒必要來這種險地的,若是換了他自己,他是肯定不會來的。若真來,他還真得說個服字!
(總算是改完了,看在俺改的想吐的份兒上,求幾朵鮮花~)
第八百零一章 一顆虎膽,天下皆可去得
十分鐘後,一個穿著中山裝,手裡拿著一個黃紙橫幅的漢子硬著頭皮從那小院裡走了出來,在陽光下,腦門子上泛著亮晶晶的水光,猶可見其身子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是真的怕啊!
現在誰他媽的不知道就在這附近有個狙擊手?而且還是個極其精準的狙擊手,是那種你敢撅起PP求虐,他就敢一槍入洞的狠人!
如果就呆在院子裡還好,反正巷子深,而且七拐八彎的頗為複雜,四周高層遮擋的很嚴重,就算那狙擊手佔據了制高點,但可見的地方還是頗為有限的,剛才射穿那三合會元老手中的盤子估計也是運氣,是那老頭子自己倒黴,走到了人家的可見視角里,如若不然,能不能一槍命中還真是兩碼事呢。可現在不一樣,這漢子可是直接走到空曠地帶了啊,簡直就是個活靶子,如果人家有心殺他,隨隨便便一槍就能給他幹滅了,能不怕麼?
不信,你他孃的試試腦門子上架一杆大口徑狙擊步槍的滋味!
可……再無槍聲打破四周的沉寂!
這漢子就這麼將那黃紙釘在腦門子上,似乎雪狐寫的那一行字成了他的護身符一樣,哆哆嗦嗦的離開那深深巷弄,四周一下子開曠了起來,整個人也愈發緊張了起來,不過腳底下可是不慢,飛快走到一個搶眼的地方,直接將那黃紙貼在牆上後,一溜煙就跑了。
從始至終,那個潛伏在暗中的狙擊手根本沒有搭理他!
……
小院內。
龍頭上位的儀式是不可能進行下去了,不過人卻並沒有散開,而是整齊的站到了一邊。
只有雪狐讓手下拿了一張桌子,三條椅子,然後徑自坐到木椅上喝起了茶,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一支不知道名字,但卻怎麼聽都有些淒涼的曲子,聽風格,應該是崑曲。
孟狂刀坐在另一條椅子上,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只是時不時的看一眼手錶上顯示的刻度,似乎屁股坐在了釘子上一面,坐立不安,時不時的拿起雪狐給他倒上的普洱喝上一口,據說是陳了好幾十年的普洱茶,這玩意兒是越陳越香,陳上個好幾十年的,有錢人都未必能喝的上,這玩意兒是看緣分的,只可惜,再好的茶到了他嘴裡也是寡淡無味,今日那一槍,算是徹底驚醒他了,身邊……蟄伏著一條隨時都能取他性命的毒蛇啊!
“喝茶,得心靜!”
雪狐美滋滋的品了一口,常常撥出一口氣,感受著回甘上來時喉嚨裡甜絲絲的味道,輕聲道:“你現在最欠缺的,大概就是心靜了,我想你應該好好調節一下的。”
孟狂刀苦笑一聲,沒回答,再次看了眼表,低聲道:“已經九分鐘了。”
語落,一聲狂笑忽然自外面響起:“左謀,葉某人來了!”
緊隨其後的,就是一連串的慘叫聲,以及“砰砰砰”的沉悶響聲!
下刻,五六個三合會守在外面的武士從外面橫飛了進來,落地時全都變成了滾地葫蘆!
孟狂刀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