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他們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洪門在北方的根基,無愧於是一頭敢坐在北方虎視天下的梟狼,在這北方,確實經營的鐵板一塊,比之青幫在南方的影響力要強悍的多,也難怪十幾年前南北那一場大戰的時候,能打的青幫束手無策,最後要不是華夏出手的話,估摸著手底下的山東人能在大戰爆發後的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就打過長江,衝進南京,飲馬秦淮河,進而徐圖天下。葉無雙他們一點兒都不懷疑,只要是他們進入一個小型城市,估摸著一露面就得被洪門的“眼睛”瞅見,沒轍,只能走大連這種地方,洪門的人雖然多,但也不是沒有可乘之機。
……
悍馬車就這麼停泊在碼頭不遠處,大燈不開,車內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剩無雙閃爍著兇光的眸子冷冷注視著遠方。
葉無雙微微眯著眼睛,話也不曾多說什麼,只是一雙眼睛怎麼看都紅幽幽的,因為一連一週多的時間都是在外,根本沒時間刮鬍子,上唇以及下巴之間,已經蹦出了許許多多宛如鋼針一般的胡茬,那張原本看起來就稜角分明的臉多了那麼一些粗獷的味道,不斷輕輕*著嘴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悄無聲息的從開車的竹葉青腰間摸過酒葫蘆,擰開蓋子猛灌了一口,登時一股馥郁芬芳衝入腹間,酒在嘴裡的時候甘甜清冽,可一進肚子裡就化成了滾燙的熱流,就像東北人喜歡喝的燒刀子一樣,微微眯眼回味的時候,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絲胭脂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竹葉青的雙唇,那是一雙紅的讓人心跳加速的嘴唇,宛如上好的大紅胭脂,豐潤,顏色鮮明,看上去是極美的。
做完這一切後,葉無雙才微微仰在了車座上,略一沉默後,道:“墨龍,到現在了你可以告訴你的計劃是什麼了吧?一路上老子問了你好幾次,你他媽都是告訴我,你安排就好,老子不問,把命交在了你手上,你他媽現在總該給老子一個交代了吧?”
坐在後座上的墨龍整個人都隱在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教士、虎牙這兩個一身黑暗氣息的傢伙呆的時間長了,身上也染上了那種暗黑議會中人特有的黑暗陰沉的氣息,讓人有些看不清面容,整個人沉寂在黑暗之中,陰沉沉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緩緩道:“頭兒,我不告訴你是想讓你安心點兒嘛,真知道了,沒準兒一會你得慫。”
“去你媽的。”
葉無雙笑罵了一句,又喝了一口酒葫蘆裡的酒,感受著腹中滾燙火辣的滋味,淡淡道:“老子這一輩子縱橫天下,生生死死經歷了也不知道多少,拿刀子殺人的時候,你他媽沒準兒還穿著開襠褲屁顛屁顛兒跟在你師父屁股後面喊著要奶吃呢。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這洪門還留不下老子,別說大連了,就是東三省、乃至整個華夏都葬不起老子,人往這裡一躺,得把地都壓塌。”
墨龍沒多說什麼,也知道葉無雙說的很對,華夏,還確實葬不起暗黑議會之主,人往這地方一躺,得壓個山本地裂,比起他從前效忠的那個最是無情的人可是強悍的多了,因此也倒是沉默了下來,就衝葉無雙那波瀾壯闊的一生,人家他媽的也當得起那些話,沉吟了一下,緩緩道:“在我們來大連的時候,我就聯絡了以前在青幫時候認識的一個洪門小子,嘿嘿……這小子,在洪門只能算是個外圍成員,為洪門做點兒靠海吃海的買賣,偷渡到境外跑路的人多的時候,就幫那些在國內做下了案子,整個國家都容不下的人跑路,人少的時候,就忙著走私點兒貨物。”
說白了,就是類似於那種跑海路那種專門給幫會賺錢的人,這種人在華夏很多,閒時是幫會的財神爺,一到幫會火併的時候,提起刀子就是武士,隨時都能上血殺場砍人。同樣的存在,在青幫也不少,也算是國內黑幫的一種比較普遍的現象,和暗黑議會不太一樣,作戰的武士是作戰的武士,專門玩經濟的人是專門玩經濟的人,是分家的,武士大都是一群亡命狂徒,玩經濟的那型別可就雜了去了,雙料博士、碩士很多,都是些沒有國籍,但卻絕對尖端的人才。不過,葉無雙本來就是個中國人,當年在異能組的時候也沒少和中國地下世界的那群人打交道,對這種現象也不是不能理解,因此,墨龍一張口他就知道是個什麼人了,這些洪門的“財神爺”前段時間他為了打壓青幫可是沒少殺,幾乎敢走出國門的,全都被暗黑議會殺了個鳥朝天,屍沉大海!
身邊坐著的這幾個人,可是沒一個傻人,墨龍一張口,就頓時回過味兒來了,虎牙張口就罵道:“草,你個賤人,該不會是想裝成偷渡客,坐著洪門的船離開吧?!”
“對頭!”
墨龍笑眯眯的說道:“我本來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