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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青眉,騰地轉身,對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嘻嘻笑道:“何師兄,頭先福伯他老人家招待得你舒服得緊哪,你那後面流了多少血,叫得跟殺豬似的,不想過了一會兒便沒事了,還有心情調弄姑娘,貴派的 ‘玉樹後庭功’當真深不可測,厲害厲害!”我隨口胡扯,成心要激怒他。此時我尚未化去福伯的異種真氣,本來尚需工夫,貿然挑釁,大是危險,但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青眉被他侮辱?

我字字句句都戳中何太沖隱痛,存心要撩撥起他怒意,果然何太沖怒色大作,獰笑道:“小畜生,死到臨頭還在滿口胡說,我本有心留你多活片刻,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說著向我一步步走來。

我心中打鼓,怕得厲害,卻強裝鎮定道:“你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小爺我吭一聲不是好漢!”我現在化用福伯的真氣,已經到了最後關口,只差一步就可大功告成,渾身更是真氣充沛,何太沖無論掌擊我身上任何一處,都傷我不得,說不定被我內力反震,還會打傷他自己。我見他佩劍已然回鞘,所以用言語相激,讓他非出掌打我不可。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何太沖厲聲喝道:“小狗,這就下去陪福老狗罷!”隨手拔劍,一道白光便直刺我心口。我心下大駭,立時絕望:那劍雖非倚天屠龍之利,要開膛破肚也易如反掌,憑我有多少內力,也必是一劍穿心而死。

自我眼中看來,那劍來勢甚是緩慢,但我卻躲閃不得,唯有閉目待死。卻聽得“錚”地一聲,何太沖那劍似碰到什麼物事,一下子刺不進去,劍身一彎,隨即被我內勁反彈,將他震得騰騰倒退三四步。而我被他劍上所附的內力一激,忽感內息順暢,身上頓得自由,不及多想,站起身來。

何太沖露出茫然的神色,但只一剎那便回過神來,也不管是怎麼回事,提劍又上,霎時間劍芒暴起,一把劍如化身千萬,光華流轉,如雪花狂舞,無孔不入,紛紛向我身上招呼,正是他拿手絕技“暴風怒雪劍”中的厲害招數。

那日我初見他這路劍法,只覺得變化莫測,威力無窮。此番見他暴風怒雪劍攻來,不知怎麼,再不像那日見時那般驚異,一招一式看在眼裡,只覺得慢吞吞的清楚異常,心下奇怪:這劍法那日凌厲無比,怎地今日卻這般綿軟散漫?一時沒有想到是自己武學境界陡升的結果,還以為是何太沖久戰疲敝了。

暴風怒雪劍只是以快取勝,先聲奪人,其實九虛一實,真實威力卻是平平。若破得其快,其餘已不足慮,當下看準了伸指格擋,人的手指自然無法和利劍相抗,但我順他刺削動作,每一指正好避開鋒刃,遞到劍身上,將他的劍擋開了去。何太沖連攻十餘劍,都被我用指頭點開或者彈去。他不顧一切,攻勢愈發狂猛,忽地手上一滯,卻被我用兩根指頭夾住了劍身。

何太沖大驚之下,便要收回長劍,卻死活也動不了。他從不知道我已然打通任督二脈,就是昨日製服福伯之事,也被我巧妙遮掩過去,何況今早還將我輕易拿下,怎會想到我武功早已遠勝於他?按常理而論,就算我得了福伯的真氣,也增加不了內力根基上的修為,絕無用二指破去他暴風怒雪劍的道理。這中間的緣故,便殺了他也是想不透的。

我神色漠然,向後運勁,便把他長劍奪過,輕甩出去。何太沖覺察不妙,方要逃走,已被我順勢抓住他手掌一翻,他手腕立時脫臼,我恨他為人奸惡,更是一掌打在他胸口,何太沖身子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去,重重撞上洞壁,又摔在地上,“哇” 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我喝道:“姓何的,你惡貫滿盈,咱們今日便來個了斷罷!”大踏步向他走去。手上暗暗運勁,要一指便取他性命。

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並非為了自保,而是真正要殺一個人,但心中充斥怒火,絕無半點猶豫。何太沖掙扎著要爬起逃走,其勢卻已然不及。

誰料剛走兩步,變故又起。我足下一軟,隨即癱倒在地,如夢魘一般,竟動不了一根手指,大驚失色。原來我適才被何太沖內力所激,一時能夠動作,但化用福伯的真氣時未竟全功,經脈中還殘有一些異種真氣沒有化去,剛才情勢危急,強行壓制下去,轉眼便又發作。那異種真氣雖然只有少量殘留,但散入各處經脈,真氣衝撞,情狀比剛才更加嚴重。稍一運功,便全身刺痛不已,忍不住呻吟出聲。

何太沖見變化陡生,雖不知確切緣故,也猜到了幾成,大喜過望。他本來掙扎爬起,想要逃走,此刻卻扭頭跌跌撞撞向我走來。我心中大悔:“怎地我方才恁也託大,不先點了他穴道再說?”但身上軟癱,卻無法可想,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