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宇恆將手裡的空藥碗遞給烈火,一聽安然挖苦他的話,瞬間覺得整個腮幫子都酸了,牙也軟了,整個嘴裡都分泌著唾液。那酸梅,他曾經在他母親懷著諸葛宇翔的時候偷吃過一粒,那酸勁兒,現在都還記憶猶新。讓他吃那酸梅解嘴裡的苦味兒,他還不如喝那苦藥汁兒呢!
不過他心裡倒是又驚又喜,安然竟然叫他宇恆,他可是盼了很久了,她今天終於不再叫他諸葛公子或是玉面公子了!
“喂喂喂喂。。。。。。”
烈火見他倚在chuang頭一副傻笑的模樣,扯著他的衣領搖晃著道。
“烈火,他的傷受不了你這般搖晃!”安然見烈火下手不分輕重,立即出聲阻止道。
烈火立即收回了手,怕兮兮的道:“哦!”
說完,又忍不住瞄了諸葛宇恆兩眼。這笨蛋是不是傻了?
安然看見諸葛宇恆犯愣也是滿頭黑線,他莫不是每天兩種藥汁喝了產生了副作用,整個人都出毛病了?她也喚了兩聲,諸葛宇恆依舊沒反應,她便作罷了!
“烈火,換身衣服跟我出門!”
她趁著君莫離不在還有事要辦呢,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
“換衣服?”隨即收到安然一記冷眼,徹底老實了,立即應聲,慌忙的滾出了這間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安然最後再次確認了諸葛宇恆除了呆愣以外沒有任何問題,才喚了暗衛下來照顧他,自己出了門!
烈火這個愣頭青,就像那坑裡的蛤蟆一樣,你不用棍子去戳他,他永遠都安於現狀,不會跳,只會在原地呱呱呱!
等他換好衣服,安然又喚了晚霞,主僕三人很快便出現在了大街上。安然外貌出眾,烈火也是俊朗好看,雖然看不見晚霞的臉,但是一層輕紗更更添了神秘感。尤其是她周身陰冷的氣息,惹得路人頻頻回頭。三人很快便成了大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回頭率足有百分之三百!
“烈火,身上可帶足了銀子?”安然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不經意的問道。
烈火以為她出來只是逛街買東西,拍了拍胸前厚實的一疊大額銀票,笑的一臉燦爛的道:“屬下早知夫人要出來大采購,特意帶了十萬兩銀票。主子說了,夫人喜歡什麼買什麼,不夠的他名下的鋪子裡現支取!”
烈火一開口,又洩了君莫離的底!
安然一愣,這混蛋居然把生意都做到這邊疆來了,賺的不僅是弦月百姓的銀子,還有苗疆人的銀子,甚至還有夜月百姓的銀子。他倒是做生意的好料,她爹爹定會喜歡他的!
“嗯,那就太好不過了!”
安然特意帶烈火出來,本就是因為他是管賬的,他一路負責花銷,手裡肯定有銀子。這比她自己用玉佩去尋找當鋪支取方便多了!
“夫人你就放一百個心,隨便看,隨便買,買多了,屬下特意僱個人給你拿東西!”烈火又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晚霞有些同情的看了烈火兩眼,視線很快又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烈火有時候真的是蠢頓如豬,一看小姐今天這打扮就不是出來逛街的,肯定是有別的事要做。他真是蠢的可以,他見過一個女人逛街買衣服、買首飾、買胭脂水粉。。。。。。她穿男裝的嗎?
這眼神勁兒,實在是不敢恭維!
“到了!”
他們在街上慢悠悠的油走了一個時辰後,安然終於在一家大門前駐足,“啪”的一聲闔上了扇子,笑容淺淺的望著大門上的牌匾說道!
“夫人,這是賭坊,我們走錯了!”
烈火望著斗大的“賭坊”兩個字,突然心裡有些惴惴不安起來。這妖女該不是想著逛賭坊,下注“與蟲賽跑”吧?他昨日聽寒殤將那壯烈的場景時,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走錯了?本少爺找的就是這裡。別再叫夫人了,否則——”
安然轉過身把扇子重重的敲在烈火腦門上,痛的烈火齜牙咧嘴,話裡威脅味兒十足,眼神更是充滿了警告。敢壞了她的事兒,他烈火便完了!
“夫。。。。。。主子,真不行,你不能去賭坊。若是被主子回來知道了,我們都慘了。”烈火揉著被敲紅了的額頭,生怕安然不信,立即苦兮兮的補充道:“早上主子離開時特意交代過的,說不能讓你來賭坊,一切有他呢!”
烈火心中後悔的要死,他恨不得現在拔劍抹了自己脖子。他只圖著興奮安然願意帶他出門了,怎麼就忘記了事先問問安然上街做什麼啊?若是真讓安然進了賭坊,倒是出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