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過是區區中忍,行了,這裡沒你的事,走去吧!”伊魯卡恭敬道:“犬次郎大人。路上我也聽說了,老漢雖有不對,可畢竟人家是長者,還請您能寬恕他。”富商不耐煩道:“什麼老漢啊?我沒見到啊!難道白頭髮的人就一定老了?他沒有自報年齡,你怎麼知道?來啊,繼續打。”伊魯卡急道:“慢著。”老漢厲聲道:“來啊,打死我啊。看老天爺怎麼處罰你。打死我呀!”富商冷笑道:“你聽見了,這可是他自己要尋死的。還不快幫他完成心願?”保鏢立刻就要動手,伊魯卡暗自惱怒,老漢實在執拗的很,他性格慈悲,不能見死不救,急忙上前推出雙掌。保鏢到底是尋常武士,不能與忍者相比,胸口中掌,蹬蹬退後兩步。伊魯卡以收住了大半力氣,可依然令武士吃不消。富商頓時沉下臉,吃人的目光盯著兩名武士,喝道:“兩個廢物!”保鏢驚慌不已,連忙請罪。富商沉聲道:“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養你們做什麼?我不需要廢物,給我滾。”保鏢聽了,狠狠的瞪了眼伊魯卡,道:“犬次郎大人,請允許我們戴罪立功。”富商冷哼,不理不睬。
飛龍在天
第一章 ‘握手言和’
犬次郎道:“屁!讓你們滾就滾,你們愛打誰就打誰,可不關我事。”他口中雖說瞧不起忍者,但也不敢過分造次。怕木葉追究,故意先跟保鏢撇清關係,擺好態度,將來有人問罪,也好有迴旋餘地。保鏢一聽,面露喜色。他們跟隨犬次郎多年,自然瞭解主人做事風格。犬次郎說‘愛打誰打誰’,分明允許兩人動手。當下起身,揮拳向伊魯卡砸去。伊魯卡左右格檔,架開兩拳。保鏢一上一下回旋擺腳,伊魯卡騰空飛躍,輕易避開。保鏢見對方一味閃躲,偏就拿他沒辦法,火氣升騰,更兇猛的揮拳追去。伊魯卡縮緊身體,向前滑步,避開拳頭,人眨眼閃到保鏢身後。保鏢扭身後踢,見伊魯卡有意閃避,均想:‘這樣還不夠。’撩搭衣袖,衣袖裡邊暗藏袖箭,短箭又快又狠,只要伊魯卡跳躍空中,雙箭其射,必死無疑。兩人一心二用,均料定伊魯卡不會被腳擊中,因此只用虛招,不用全力。伊魯卡見那腳空有風而無力,心想:‘這腳分明不用力氣,多半是犬次郎大人有意和解。如果我吃點虧便能化解事端,實在再好不過。’他一心想著以和為貴,卻渾然沒有注意保鏢姿勢怪異。伊魯卡誤解對方意思,心中欣喜,不閃不避,等著兩腳碰到肚子,立時彎下腰,大步退後。只聽咻咻兩聲,天花板上被袖箭射穿。兩名保鏢互看一眼,齊齊感覺詫異。忍者剛才還一味閃避,現在他們放慢了攻勢,怎麼又避不開了呢?伊魯卡看見天花板上,被洞穿的兩個黑洞,背後冷汗乍起,驚道:‘好險,他們是真要殺我!’頓時惱怒的怒視犬次郎,高聲道:“犬次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街行兇,縱然你是我們的貴客,也不能包庇。”
犬次郎鷹鷲的掃視保鏢一眼,淡淡道:“伊魯卡中忍,瞧你話說的,本人剛才以宣告解僱兩人。他們所作所為與我毫無瓜葛,既然國有國法,你大可以隨意處置。”談話間,將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保鏢吃了一驚,心想在木葉境地,還不知被怎麼處置,心裡惶恐,雙膝跪下,將手腕內的袖箭等兵器拋開,磕頭求饒道:“忍者大人,我們不敢了。您放過我們吧,是小的不懂事,小的該死。”小人姿態,令人厭惡。伊魯卡皺了皺眉,根本不屑與兩人多言,拂袖道:“算了,你們走吧。”保鏢連連稱謝,逃命似地離開。至於回到犬次郎身邊,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了。眾人大快,交頭接耳的稱讚。伊魯卡見老漢還躺在地上,急忙撐著老漢胳肢窩,將他扶起來。老漢被人匡了三掌,半邊臉浮腫,嘴唇破血,摸樣可憐。伊魯卡慈悲心重,大感不忍,柔聲道:“老人家,沒事了。我帶你去看醫生。”老漢咕喃道:“我不去,讓他打死我。反正我活夠了,不想活了。”伊魯卡苦笑搖頭,抱起老漢,就要離開。
犬次郎忽然怪聲道:“慢著!”他意有所指,因此語氣綿長,有陰寒之氣。
酒肆眾人聽這腔調,就算傻子,也聽出一股不友善的味道。紛紛將目光轉移到犬次郎紅潤油肥的臉龐上。只見犬次郎扁嘴上翹,微縮下巴,雙拳輕握,眼睛眯成一條縫隙,兇光閃閃。分明一副等待吃人的摸樣,伊魯卡小心翼翼道:“犬次郎大人,您還有事?”犬次郎起身,拉了拉西裝,拍落肩膀上的褶皺,笑道:“木葉果然人材輩出,我對兄弟你可是十分欣賞哪。所謂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暢飲一杯如何?”眼神斜睨,語調輕佻。伊魯卡不好拒絕,正想笑答。猛然瞧見犬次郎從懷中掏出一件鐵器,套在手上。伊魯卡笑臉頓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