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眾人卻歡呼著要求二人再合奏曲,可是晚清卻是搖了搖頭,堅持不肯,只道了次若再有機會,還會與飛雪姑娘合奏。
有時候,驚豔面的意猶未盡,會增加更多的美感的。
………………
迎著眾人驚豔的光,晚清由著蘭英輕扶臺,緩緩地行走於眾人的光之中。
幸好臺飛雪的琴聲又起,眾人也沒有太大的光注視她,又投入了飛雪的琴聲中。
走至亭中,就見邪風整個人探出了亭外,笑臉如陽光般燦爛:“晴天姑娘,可有幸邀你同茗茶聽琴呢?”
他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覺得她會同意他的邀請般,倒是個自信的傢伙,也不怕她拒絕他有多沒面子,真不知道他那來的自信呢!
不過倒是讓他唬對了,她確實沒有拒絕他。
輕輕笑:“即然公子如此抬愛,晴天又怎忍拂了公子美意。”說著間輕拾硃紅裙腳,輕輕拾階而,行走間優雅而從容,很久以前,在官府中,她就受了這行姿坐席的教育,力求優美而雅緻大方,往日她倒不曾苛著這些,不過自從入了雪伶閣,倒是行走間增加了幾分這種故做的雅緻。
邪風料著她定會過,她這過來,他可是更認定這晴天就是晚清了。
他那兒是晚清想的對自己有信心呢!他從來沒那麼大的信心,會認為個藝閣中傾城頭牌會垂青自己,他無才二無勢,只不過是個江湖遊蕩之人,而且更重要點,他可是還未真正與晴天相處過,縱然說垂青,也無從說起。
而晴天,似乎並不是那種隨意就能夠請得到的女子啊!
會答應他的請求,只有種可能,就是晴天就是晚清,全天,只有他的清兒會對他這般好的。
他自我開心地笑著。
眉也笑眼也笑嘴也笑,連那挺直的鼻子,也帶了笑般,這個人,笑起來,就是這般無憂。
晚清緩緩坐了來,此時已經有伶女送了香茶,這兒的伶女,全是訓練有素的,只要客人個眨眼,便要清楚客人要什麼。
她輕輕拿起那茶,暖暖地,香氣襲人。
眼邊銀面的琴聲淙淙,似乎誰也不願意開口破壞了這優美的琴聲,望了去,他真的是有種超凡脫俗之感。
身雪白紗紡迎著風兒悄悄地捲起,臉容清冷不帶波動,雖只是露出對杏眸,卻依然足以傾倒眾生。
那雙眸,無波無浪,明淨清澈,帶著種傲眼看塵世之感。
他的琴聲中,總是透出了種讓人感傷的東西,那樣淡淡地、輕輕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間,所以,沒有人,能夠不在他的琴聲中沉醉,那是種超脫了俗感的聲音。
曲停,他沒有再停留,也不待別人說什麼,就直接雲飄般離去了,他永遠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為是因為他想用這種稀物之感來吸引人,挑起別人的**,可是直正瞭解他才知道,其實是他不願呆得久,他討厭與人接觸。
其實算來,自己也當真是慶幸的,因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歡。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太無心了,早就不知道何為情何為愛了,十六年華,卻讓她滿身是傷,早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痊癒了。
關切勁
他的琴方落,邪風已經轉過神兒來,手掛在桌,撐著巴,笑笑地道貌岸然:“我看到睛天姑娘就覺得有股子親切勁!真不知道是為何!姑娘不知道對我有沒有親切勁呢?”
晚清笑:“公子明朗笑容,誰能感受不到這股子親切勁呢!誰能冷顏相對呢!”她的答,十分周全,即婉轉表達了她對他也親切,卻也是告訴他,她只不過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因。
其實當聽到他這句話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時,她已經隱隱猜出,邪風,估計已經猜定了她的身份。難怪今天如此笑顏逐開,不似之前的陰鬱。
她卻也不點破,是與不是,她根本不想隱瞞著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這樣總是隱瞞著他,顯得自己十分無情,因為他之前對她那般好。
“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於小節!”邪風笑著道,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她道:“忽然想起了個很好笑的笑話,很想說與姑娘聽!”
他說這話時,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般。
“哦?什麼笑話?”其實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記得初見面的時候,他就給她講過笑話,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是她長這麼大來,第個人給她講的笑話,只為博她開懷笑。
那時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塵埃,可是,只不過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