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也是好色之徒。
扭過臉來,見他也許是太累了,都睡著了。
見他換洗的衣裳還沒有拿過來,便輕輕推開門,猛地看到白露站在外頭,便輕聲道:“怎麼在這裡。”
白露便輕聲道:“想來還沒準備換洗衣裳,所以送來了。”她原想說自己不敢進去,但又怕林旋兒害羞,便輕聲笑道:“諾!這是三爺的貼身的衣裳!”
接過衣裳,林旋兒莞爾一笑,見白露去了,才拿著衣裳往屋裡走。
剛一進門,便看到一條小蛇在地上蛇行,一時不備,唬得打了個冷戰,碰倒了身邊的一張椅子。
南辰被驚醒了,忙站起來抱住她,口中只道:“怎麼了?”
林旋兒這才舒了一口氣,小聲道:“方才看到一條蛇爬過去了,不妨事的。”
南辰笑道:“你真不像個姑娘!別人撿到蛇都害怕,怎麼你獨不怕呢?”
林旋兒見他赤身裸體,羞紅了一張臉,忙推開他道:“仔細著涼了!”
南辰只在身後笑,打後頭摟住她道:“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怎麼就不怕這個?”
林旋兒無奈,只得笑道:“有什麼好說的,那也是一位藥材,再說了,平日裡上山採藥,哪裡還不能見到這樣的東西,方才是不防備才唬了一跳,那東西仔細瞧著,身上也沒毒,有什麼可怕的!”
這是實話,相對於那條蛇,後頭一絲不掛的南辰才可怕,林旋兒努力讓自己呼吸不亂。
外頭兩個小小的身影竄過去。
卷一 昔日又復來 222。頑童
222。頑童
南辰只吻住她的唇,便讓這屋子裡再沒有去其他聲響。
外頭的兩個人附耳過去,什麼都沒有聽到,卻就著燈影看到裡頭兩個人纏綿一處,卿雲頓時火冒三丈,對陣身邊與她年紀相仿的丫頭說道:“你不是說,想她這樣的嬌嬌女,誰不怕蛇的,讓她跌一跤,讓她在我父王面前出醜!結果呢!現在你倒是設計讓人家主動投懷送抱!”
那小丫頭名喚穎兒,與卿雲一同長大的貼身丫頭,如今聽了卿雲的話,有些委屈嘟嘟囔囔地說:“你小聲點兒,要讓人聽到了,指不定多恨咱們呢!我也想不到!這樣的女人竟然不怕蛇,不如下次咱們在找點兒別的玩!蜘蛛怎麼樣?核桃那麼大的蜘蛛,她肯定會怕了!再不然四腳蛇也成!”
“行了!行了!我看咱們得換個思路!她要是什麼都不怕,咱們不是白忙了呢!總之要讓她在父王面前出醜,讓他討厭她!不過就是長得好看點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打鼻子裡哼了一聲,才大聲笑道:“咱們走著瞧!”
說罷兩個人便又順著遊廊慢慢溜走了。
南辰撩起她額前的劉海,輕輕印下一個吻。
然後慢慢向下,又一次和她唇舌糾纏在一起。
空氣中的溼熱讓兩個人都有些難以喘息,更何況,他身上還一絲不掛,水都已經全擦在她衣裳上,弄得她面前也都溼透了,隱隱約約看得到前面的肚兜,他瞥著她,嘴角含笑。
她忙推開他,只輕聲笑道:“回去躺著吧!仔細著涼了!如今要操心的事情那麼多,若生病了就麻煩了!”
他向後頭拉了巾帕來將自己擦乾,又套上衣裳,點頭道:“不洗了。睡吧!”
牽著她的手往臥房走,月色正濃,府裡靜寂,只有月光下拉得老長的兩條人影作伴,他們一前一後,十指緊扣,走得慢慢悠悠,林旋兒忽然很希望時間久這樣靜止在這一刻,一切都不復存在,只有兩個人牽著走,一直向前走。
去哪裡不重要,路途中怎麼樣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能和他一同走過。
生平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可以信賴眼前這個男人,並且願意為他做所有的事情。
忽然間很理解母親的心,想必她也是這樣愛著父親吧!也許,她的殉葬並不都是雲夫人的意思,若她只以為父親真的不在人世,那麼活著也不過了無生趣而已。
關於那句打死莫為妾,她一直固執地以為,母親在怨恨自己妾侍被人欺負打壓的地步,殊不知如今自己站在這個角度上,忽然發現,原來還有另一種理解。
希望可以做他唯一的女人,也許,對於母親這樣的女人來說,屈於人下並不是最難忍受的,最難忍受的,是自己和幾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是自己錯了嗎?一直將母親希冀自己的美好變成了仇恨的根源?傻傻地堅持著,最終摧毀了整個林家,但卻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