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歌央的火氣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好在身邊的白馬拉了拉她的衣袖才阻止了一場“機場變形記”的發生。也許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怒,歌央很努力地深深呼吸了一下,再憤憤吐出來,最後終於壓抑了火氣虛偽地擠出一絲乾癟的笑容轉身向櫃檯走去。
白馬探微微偏轉過頭看著歌央慢慢走遠,之後他轉過頭,猛然愣住。那一瞬間他發現雲結似乎也在目送歌央的遠去,但是他注意到了白馬的動作,眼底裡那一份濃濃的寵溺和心疼頓時瀰漫開來,淡化在灰色的瞳仁裡,廖無蹤跡。
“事情很嚴重嗎……”白馬小心翼翼問他,害怕觸動了雲結心裡抹不去的傷痕。雲結回神頓了頓語氣,幽幽道:“只能說不樂觀,雖然珞瑤不肯向我說明太多,但是我還是可以猜到組織的行動因為假扮衣梵的她的出現,已經很猖狂了……珞瑤很危險,我必須回美國幫她分擔一點風險。”
“我,我一直都沒有想到,衣梵她……是在和如此強大的敵人抗爭著。”白馬探目光愀然,一股淡淡的遺憾和懊惱在眼前揮之不去。他一直都不能想象,原來一直蠻橫倔強的她一直都在承受如此大的壓力,忍受孤獨和不理解,卻從未向他訴說……甚至到死,都不能脫身。
“這個不用說。”雲結故意岔開話題,他很理解白馬的自責,而這也正是衣梵的性格,所有事一個人承擔。他突然像想起什麼問白馬探道:“你是怎麼跟她解釋郵件的問題的,那封‘計劃有變,時間緊迫’的郵件,而且……”他的臉上出現一種匪夷所思的不信任神態,瞄了白馬一眼飛快又轉移了視線,“為什麼她那天回來後就一個勁瞪著我偷笑……”
白馬探低頭竊笑了一下,但是被雲結鄙視的表情又被迫恢復正常。他極其不自然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說:“我說……你要回華盛頓相親來著……”
“相親!”雲結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暗自抽笑的白馬探,一聲驚呼在四周響起,脫口而出就像是貓咪猛地被踩住了尾巴。但是好在雲結早有預感聲音並不是很大,不過遠處的歌央還是感覺到了什麼,偏過頭看著雲結一臉疑惑。“你怎麼不說我是去逃婚的……”雲結有所顧忌地放緩了音量,但是那雙眼睛簡直像兩把刀子要將白馬探千刀萬剮。
“沒有婚約怎麼逃……”
“KAO……你儘管給我去死!”
“好了,這些都是後話。你大可不必再猜疑我,我會在日本等你訊息的。”白馬探繼續無視雲結怨念的表情,謹慎說著今後的計劃,是一貫偵探口氣和一貫的嚴謹。
“拜託你了。”雲結臉上一片囂張的氣焰如同遇冰的霧氣,一下子沉澱漠然,他輕輕遠望歌央,心中像是被玻璃劃過地一疼,“一定要保護她……”他俯□拿起地上的行李往前邁著小步。
“我會拼了自己性命去保護她的。”白馬目光篤定,虔誠地如同信徒在天神面前許下承諾。
“白痴。”走到白馬探身邊的時候,雲結驀地又停下了,兩個少年相錯站立著,許久不語,“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在日本就沒有人能照顧她了……”
白馬探目光一凜,在他的眼角餘光裡,雲結的笑容格外不羈和高傲。“當然啦。”雲結開始向著登機口走去,瀟灑地留下依舊站在原地的白馬探,而白馬也始終沒有回頭,這樣的氣氛分外凜冽。“如果你不能保護她的時候,我可是要不留情地回到她身邊的。”說完這一句,雲結挑釁地看看白馬的背影,一抹凌然消失在他的嘴角。
等你不能保護她的時候,我就會帶她離開……
想到這裡,雲結舉起手向根本看不見他的白馬探揮了揮,轉身走過安檢。
我會帶她離開的,前提是……我不會死在組織的手上。
似乎覺察到什麼,白馬探轉過身去,看到的也只是雲結消失在拐口處的衣角。他輕輕嘆了口氣,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停在了他的身邊,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嬌喘連連的女孩。
歌央喘著氣四下看看,沒有云結的人影。“什麼,走了!”她不敢相信地向白馬探確認道,得到肯定回答後沒好氣地看看自己手裡的水,一臉憤然,“還故意支開我……以為我會哭嗎……”說著狠狠扭開了水的瓶蓋,一口豪爽地灌下一大口,隨後舒服地撥出一口氣。
雲結你死定了,等你回來你就死定了!
靜靜看著大廳的人來來往往,這樣安寧閒適的氣氛讓他無比眷念,但是身邊女孩不停的抱怨和咒罵讓他不得不回到現實,只有她了,而自己的使命就是在她身邊而已,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