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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他,張邦昌還是覺得少了點刺激。——可是慈寧這老太婆堅持如此,張邦昌拿她沒轍。

就算他是一向剛愎自用的武將,可是遇見慈寧這個因為長年的嫉妒與仇恨而完全心理扭曲的老婦人還是隻有投降。

隨她去吧!

反正目前他已經很滿意,就不用奢求太多。讓那個變態的老太婆滿足一下也好!

趙蘇瞪著口氣輕鬆的張邦昌。自己都感覺得到渾身豎起的寒毛……

可以忍受嗎?

真的可以忍受嗎?!

他曾經以為沉默和忍耐,可以換來自己所想要的安寧。

畢竟,他不想要富貴,也不想要熱鬧,——那些,都如煙雲。

他所想要的,只不過是心靈天空裡的一方安靜罷了!

更何況——走過了幼年的寂寥、少年的漂泊,那種無家可歸、無家可歸的悲哀,使趙蘇不得不努力地強迫自己適應這個世界。——任他雨打風吹,任他人事更換,只要我以平常心相對。

畢竟,在這無緣無由只是命運作弄般的戲劇人生裡,就算你指天罵地,碰頭出血,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啊!——該來的還是要來,老天爺他只管在緲緲蒼天裡閉著眼睛!

所以,趙蘇學會了適應——沉默、忍耐,在命運的夾縫裡,淡漠地看待這個一路煙花變換的人生。

是的,他可以適應、他可以忍耐——哪怕是再難以想象、再難以承受的痛苦和磨難啊……

我那些悲哀到靈魂裡沉默與忍耐,難道就該換來這樣的屈辱與蹂躪……

我可以忍耐一切的不平與苦難,可是也無法——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的人生!……

趙蘇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心裡突然,如潮水退去般的安寧,彷彿這世間的一切喧囂與紛爭此時都已歸於純然的空寂。

紅塵擾擾,又有何趣?黃泉漠漠,未必堪驚。

只是,心裡最深處的角落裡,還是膨脹出些微柔軟的疼痛……

重德……今生再不能一同領略春風了嗎……

自己都能感覺到,眼眶裡泛起的熱熱溼意。

張邦昌也覺察了皇上的異常冷靜。

好象這些日子總顯現在他神情裡的屈辱消失了,又恢復了以前那個冰雪樣的人。——眼睛裡剔透無波,只是在睫毛微動處,似乎輕輕流過……水晶般純淨的悲哀。

不過,這跟他要做的事似乎沒什麼關係。

他甚至帶著一絲笑意走過去,不慌不忙地把手放在趙蘇肩上。

聽見年輕的皇上說道:“把手拿開。”

聲音如水,沒有一絲顫動。

張邦昌突然地就強硬地吻下來!

緊緊抓住坐在龍椅上的年輕君主的脖頸,強迫他蒼白的臉龐仰向自己!

粗魯地壓向緊抿的嘴唇,鼻端聞到從趙蘇散落在頸畔的如雲如霧的黑髮輕輕縈繞開來的芳香。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張邦昌倒退了一步,驚愕了足足一分鐘才反應過來是年輕的皇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咦——他終於明白,原來以往都是遵從慈寧那老太婆的吩咐,逼著趙蘇事先服藥。——每次把他壓上床時,他幾乎都處於神志不清的狀態了!——所以象這樣乾淨利落地挨一巴掌還是第一回!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神經深處似乎有一根點火索被引爆一般,倏地興奮起來!

好!好極了!

輕佻地看著神色不動地看著自己的年輕皇上,——蒼白得透明般的臉上明明就是蔑視和傲慢。

啊!這個無心於世間的冰雪般人,今天終於墮落紅塵性情了嗎?

張邦昌摸了摸猶自疼痛的臉頰——趙蘇平時看起來簡直就象沒有實體的魂靈,可是沒想到打起人來倒實在很有“實體”感!

“哦?——皇上,您終於厭倦了微臣的服侍了嗎?以前您可都是一上床就迫不及待地纏住臣不放呢,今天怎麼還沒上床就開始對臣動粗了?”

說這種顛倒黑白的侮辱話語是張邦昌的拿手好戲。——他深知那些清淨心靈對這些汙穢語言的微弱抵抗力!——尤其是象趙蘇這種看起來簡直跟塵世絕緣的人種!

趙蘇果然臉色微變。——但很快地就平靜下來。冷冷地睨著他,竟無示弱氣象。

看來今天有好戲啊!

張邦昌大笑出聲,大步過去一把抓起裝著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