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叫一次……”

白無取的眉，擰得更緊，什麼“再叫一次”？難道亦啟要走？

“無論以後我在哪裡，您永遠在我心裡。很抱歉，我無法跟別人成親，您也不需要我了，所以，我來跟您辭行。”

亦啟放開了白無雙，白無雙看著亦啟，心情複雜，是他從沒真正正視過這個人吧，如果不是千素提醒，他根本不知道亦啟的為難，亦啟一直都處於痛苦之中，他的鬱鬱寡歡原因竟然是這樣！

“你不想成親，也可以不必走。”白無雙第一次想挽留一個人，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是這個人一直在幫他。

亦啟搖搖頭，臉上一絲苦笑，眼中殤情無法掩蓋。

最後，亦啟默默離開了馬場，白無雙看著他的孤單的背影，心裡百味陳雜，他早就將亦啟當成影子一樣的存在，突然影子要走了，他有點不捨。

從這天開始，亦啟就消失了，他的行蹤飄忽不定，其實他在最後，應該是要叫一次白無雙的名字，而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

隨著亦啟消失的還有另一個人——尚月傾，不知道他們兩人最後能不能在一起，但總歸來講，一個受了心傷的人，也許會被另一個溫熱的心感化，時間應該能證明。

“臣不贊同燒了思憶殿。”

“皇上，該稿德政寬撫北龍舊臣，不能燒殿。”

白宇軒坐在殿上高位，曾經，這裡是北龍皇帝的帝座，北龍殘黨只剩不多的在頑強抵抗，而北龍皇城已被西鳳攻下，來到皇城宮殿，白宇軒不喜歡那座囚過千素的宮殿，那裡頭擺放的一切東西都讓他氣憤。

“眾愛卿既然都不贊成燒殿，那麼，就拆了，朕希望右將軍能領此令，爾等必不得負朕望，能在十天內踩平思憶殿，一瓦不留。”

皇帝下令之後，絕然離開。

夜涼如水，白宇軒站在空無一人的大殿裡，這裡，就是他下令要拆掉的思憶殿，易雲峰和易凌寒就是兩個怪胎，收集千素的很多東西，包括各種時期的畫像。

這裡也是千素在北龍最艱難時期的住所，當年因為易凌寒的一個錯誤，讓千素得了失憶症。

緣起，就在這裡。

再見這些東西，白宇軒惱怒當時的帝王不能保護千素，而千素明明被易凌寒傷過，還要跟那人在一起，自己甘願付出，卻被千素拒之。落差與憤怒，讓他無法平靜，燒！毀！這裡就不應該存在……

也許，再按現在自己的情況下去，哪天說不定自己也會成為易凌寒第二，攻打騖霞宮，再將千素囚起來，或者跟東羅女皇一樣，束仙強婚。

留不得，是私心，是強迫自己不再有思念……

第11章：鳳帝之策

【你想要千素？】

大殿突然響起一聲空靈的男聲，由遠及近，似在周圍卻又是左右看不到人影。

【你不必找，本尊並不在凡間，而你只需要回答問題，想不想要那個人？】白宇軒凝結神色，此聲音的主人如此命令皇帝，是何人如此大膽？還說不在凡間，他並不信神鬼！也不允許誰猜他的心思！

因為千素為仙者，白宇軒十分痛恨神鬼之論，此時這個聲音竟然弄玄虛，他心裡只有氣。

【哈哈……凡人不過像螻蟻一般，即使你為皇帝，在本尊面前不過爾爾。】那聲音才落，一股衝勁的力量壓向白宇軒，白宇軒不服輸，反抗，卻發現自己一點力量都使不上，他的武功不能用！接著，連動作和說話都無法完成。

【現在本尊要取你之命，不，要毀了整座大殿乃至人間，易如反掌。本尊願跟你交易是你的榮幸，你的願望本尊能幫你完成，而你只需付出一點代價。】白宇軒所在位置，左右有數根巨大殿柱，那聲音的主人似乎要讓他知道其厲害，輕撼大地，同時一道金光閃過，一根殿柱突然解體，瞬間粉塵掉落、石塊滾下，白宇軒被束得不得動彈，眼看那些石塊全都變了方向，向他砸來，他卻無法躲開！

白宇軒眯著眼睛，盯著前方移動的石塊，不過，石塊全在快砸中他時，掉落到地上。先不說那聲音的主人是來自神或者妖魔，有如此操控之術，定不簡單。

“你的條件。”竟然又恢復說話的能力，只因自己的心思動搖了。白宇軒流下冷汗。

【識時務者為俊傑，本尊的要求，你且聽著……】鳳帝才攻下北龍，施政之狠讓人望而生畏，朝臣多有勸諫，成效不大，鳳帝幾乎總是一意孤行，這不，今日下令將所有北龍原皇族之人，無論老少男女，全部關進天牢，太后李氏惑亂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