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所以,你做的東西不能吃。”
我哼了一聲:“矯情!”
雖然這樣嗤之以鼻,不過我還是對做玉米餅產生了濃厚的情緒。
於是汪漣冰就讓出大廚的位置,讓我來掌勺。
我學他從盆裡舀很稀很稀的玉米麵淋到磨具裡,我嫌棄:“做得跟水似的。”
汪漣冰說:“我不喜歡那種死死的感覺,這樣咬著嫩一點。”
說著這話,他卻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腰,貼著我,把下巴都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手肘拐他:“滾開!”
他卻黏著不動,只問我:“你有沒有給他做過飯?”
我愣了一下,儘管已經醒悟過來他問的是燕少,還是故作無知地:“誰啊?”
汪漣冰就輕輕笑了一下:“四一啊。”
我垂著眼,一時也忘了把無尾熊一樣貼著我的某人踢開,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我沒有給任何男人做過飯。”
汪漣冰伸出手,抓住我拿著鏟子的手,他手把手地教我給玉米餅翻面。
他說:“那我就幸福感爆棚了。現在你在給我做早餐……以後誰再問起了,你就說,除了汪漣冰,我沒有給任何男人做過飯。”
我一滴眼淚,正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這樣手把手的姿勢,讓我想起曾經在銀杏公園,燕少也是這般,從後面抱著我,抓著我的手鋸樹。
那時候的燕少,也有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
汪漣冰愣了愣,但依然繼續抓著我的手,翻著玉米餅。
他一直這樣,從後面抱著我,做玉米餅,直到把面盆裡所有的玉米麵全都煎完,然後才關了火。
他沒有放開我的意思,只在舉著那個空盆,我耳邊很輕的說:“真希望這是個聚寶盆,裡面的玉米麵永遠也用不完。”
我推開他,低著頭回到了餐廳。
汪漣冰把做好的早餐端過來,我們沉默地吃著早餐,然後驅車去西美。
在西美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我住在了汪漣冰的家裡,我成了汪總的“女朋友”,全集團皆知。
但是沒人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交集少得可憐。
汪漣冰不止一個女朋友。
他換女朋友比換衣服更要勤。
他告訴那些女人,我是他的妹妹。而我們之間,表現得沒有任何的親密舉動,連眼神都沒有。神奇的是,所有的女人都信了。我甚至被她們當成未來的小姑子討好。
第二次過來的女人,都會帶著各式各樣奢侈的禮物過來送我。
有一次,汪漣冰指著一瓶香水,笑著說:“拿我的錢討好我妹妹,這生意挺划算的嘛。”
那女人撲過去撒嬌,他也任由她撒嬌。
他對每個眼前人都是一樣的好,一樣的*。
我其實偷偷想過,假如我答應和他在一起,那麼其實他也不見得對我好到哪裡去。
因為他對其他女人,也已經夠好了。
但他同樣是薄情負幸的,我知道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給他。年輕、多金、俊美、體貼……但是他只當她們是露水*。曾經有女人深夜打電話到我手機,對著我嚎啕大哭。
還有女人求我幫幫她挽回汪漣冰的心。
甚至有女的許諾如果我幫她打探汪漣冰的行程,就會給我什麼樣的好處。
我不知道要如何勸說這些執迷不悟的女人……
西美的工作也進行得很順利,八建和我們廠區宿舍的賠付早已經談妥了,我回過廠區宿舍一次。
我一次駕校也沒學,但是米科就把駕駛證擺在了我的桌上。
於是我開著我的瑪莎拉蒂回去。
鄰居們告訴我,我奶奶經常過來守我,還說我一回來就要讓大家告訴她。
鄰居們大概認為我已經攀上枝頭當了鳳凰,紛紛問我,那天打架的兩個男人裡,誰才是我的男朋友。
我苦笑,無法回答。
劉宇直是我的下屬,他是工程造價師,我沒有為難過他。不過每次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地神情,讓我覺得很心塞。
不過,我和另一個成了好朋友。
那就是袁志。
袁志是米科的助理,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他來和我溝通的。
我們除了談工作,偶爾也會談到小時候的事,比如他扯了我鞭子,於是我就用尺子把他臉都抽腫了。
還比如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