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燕少過來過一次,他敲開門,見我裹在小少的被子裡,什麼也沒說,又轉身走了。
大清早的時候,我直接在小少房間裡吃了早餐,剛出了前廳準備去上班。
一輛酒紅色的賓利突然斜插駛過來,停在了我的面前。
後排的車窗搖下,燕少冰冷的眼神射到了我的臉上:“上車。”
我沒答話,站住沒動。
燕少不再看我,只是聲音依然聲音:“這是來自老闆的命令。”
他用集團總裁的身份來壓我,我只有屈從,畢竟,只是上一輛車而已,談不上其它。
我上車之後,坐到離燕少最遠的距離。
車窗搖上去,我發現車裡除了司機,只有我和燕少兩人。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趙安蒂。
我心裡正想著趙安蒂怎麼沒黏著燕少一起,燕少在一旁彷彿擁有讀心術似的開口:“我已經派人送趙小姐上飛機了。”
我一驚,禁不住去看燕少。
他只讓我看了一秒他美輪美奐的側臉,就也轉過頭來,目光與我對視。
他的目光,帶著一種明顯的侵略性,令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沒想到燕少卻偏了偏頭,睨著我:“為什麼坐那麼遠?”
我還沒回答,他突然就挪到了我的身旁,手臂貼住了我的肩膀。
我心想燕少真是一個又主動又強勢的男人,想什麼就要說出來,說出來就要做出來,絕對不給別人先於他一步反駁或逃亡的機會。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端端正正放在腿上的雙手上。
下一秒,他的手就蓋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覺得自己被電了一下,瞬間有種開門逃逸的念頭。
可是,我這種念頭剛剛升起,燕少的手心已經收攏,他牢牢抓住了我的手。
他開口,每做一件事都不給我任何的心理準備:“林小瑩,對於之前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感抱歉。”
我這一刻驚得無以復加。
我抬眼,與他的目光相對。
燕少的目光和他的聲音一樣,是充滿誠意、抱歉與溫柔的。
我們對視了兩秒,然後燕少突然輕輕一笑,他的笑,一如既往地讓人沉醉,他說:“那麼現在,我可以吻你了嗎?”
我的心臟差點從胸膛裡蹦了出來。
燕少已經低頭。
我卻猛地一轉頭,伸手去擋他。
我說:“不,不要。”
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雖然這是燕少,雖然我們曾經朝夕相處了那麼久。
然而,真正的燕少在我面前,我卻覺得,要一下子從一種敵對的關係進展到*般的親密關係,有些難以接受。
我的手擋在我們之間,沒想到燕少卻張口就含住了我的手指。
他很有些挑弄地用舌尖舔著我的指尖,末了輕輕咬了一下。
我嚇得急忙想抽出手,沒想到燕少卻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閉著眼,依然有些忘情地吮咬著我的手指。
我的脊樑莫名其妙起了一串冰。
靈體的燕少對我做什麼事,和真實的燕少對我做什麼,完全是兩種感覺。
我或許已經習慣了燕少的靈魂做再過分的事,然而真人稍稍做一點出格的事,我也覺得……
不能忍啊不能忍!
於是我幾乎是有些掙扎地將我的手奪了回來。
燕少輕笑了一下。
他湊過來,對我吹氣:“怎麼了?害羞?”
他又問我:“你和阿冰,進展到哪一步了?別告訴我只是牽手?”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現在可是汪總的女朋友呢。
有句話叫朋友妻,不可欺,燕少你是否聽說過?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突然把脖子一梗,理直氣壯地:“我、我們已經全壘打了!”
沒看錯燕少笑了起來。
他的手繞過我的身後,攬住了我的腰。
“是麼?全壘打?什麼都幹了的話,還連吻都不敢接。”
我眼一瞪:“我敢啊,我敢和汪總吻,又不代表我敢和別的男人吻。”
燕少只是意味深長,拖著聲調:“汪總——”
我立馬意識到我的稱謂有問題,男女朋友,怎麼可能用這麼生分的稱呼。
不過既然說已經說出來了,我豈能打退堂鼓?
我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