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蓬法師跪在靈前,口中突然發出沉悶怪異的聲響,似乎在哭靈。鄭經和鄭緯相視一眼,森然笑了笑,悄然離開。
隨著哭靈聲的持續,鄭玉鈴忽然覺得有點迷糊,雙眼越來越呆滯。
張均佛眼透視之下,只見那侖蓬法師發出的音波有種奇特的韻律。他一直修煉佛門咒言,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奧妙,這是一種聲音催眠的手段。
他一聲冷笑,當即唸誦心咒。此咒一出,彷彿一道溫暖的陽光照耀下來,鄭玉鈴立刻清醒了,身心俱爽。同時,張均的咒言穩穩將對方的音波壓制下去,讓它絲毫起不到催眠作用。
侖蓬原本渾濁的老眼中精光狂閃,他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數倍,威力大增。
張均的聲量不變,卻依然壓制對方。
沒多久,侖蓬額頭上開始熱氣蒸騰,到後來他整個人被一層白煙給包裹,說明他正在全力運功,已是在超負荷的運轉力量。
漸漸的,他眼神中出現了不耐煩,因為他堅持不了多久。心中一狠,他便伸手一指張均,說了一句古怪的話,暗中卻有一道綠光射向張均。
佛眼之下,張均看出那綠光其實是一根毒針,是侖蓬用口裡的器具打出的,非常惡毒,讓人防不勝防。
他冷笑一聲,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說完張口說出一個字“叱!”
一個音波像利箭般刺入侖蓬腦海,他整個人一下子呆滯了。同時那道綠光被罡氣震盪,一下子回到他的嘴裡,這種威力巨大的聲音,稱之為“音罡”,是真言中的極高境界。
“咕!”
侖蓬腹中發出一陣怪叫,面板漸漸變成了綠色,不片刻就停止了呼吸。原來張均用咒音震得侖蓬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將毒針打回對方體內,扎進了他的喉嚨。
本來侖蓬即使中毒也有機會解毒的,因為毒本就是他的。不過他被張均咒言震懾,瞬間就像白痴一樣,連自救都不能,最終只能死亡。
鄭經和鄭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侖蓬出來,著急之下就悄悄回到靈堂。可他們意外地發現,侖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鄭經連忙走過來,伸手拍拍侖蓬肩膀,道:“法師?”
觸手卻是一片冰涼,侖蓬一下子倒在地上,臉色慘綠。鄭經叫得“啊”了一聲,連忙縮手,大聲道:“死了!”
兩人一下子就盯住張均,像見到了鬼。侖蓬是他們花重金請來的高手,擅長在不知不覺中把人催眠,能殺死他的人,一定也是高手!
此刻張均的眸子異常清亮,他雙手捏了一個心印,聲音飄渺地道:“我是你們的主人,你們是我的奴隸。”
鄭經和鄭緯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掙扎之色,可這一點抵抗意志很快就瓦解掉,徹底被張均降伏其心。
“你是我們的主人,我們是你的奴隸。”他們異口同聲地道。
鄭玉鈴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問:“富貴,這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這兩人請來催眠師暗算你,好在被我殺死。我乾脆就把這兩個人催眠了,以消除危險。”張均道。
鄭玉鈴大感意外:“催眠術這樣厲害嗎?”
張均:“可以,我現就可以讓他們做任何事。”
鄭玉鈴眼睛發亮,她一拍手,道:“好!他們兩個分別佔有鄭家百分之三左右的股份,我要收購他們的股份!”然後她看了張均一眼,“這些股份,我全部送給你怎樣?”
張均淡淡道:“沒興趣。”
鄭玉鈴一呆,問:“你知道百分之六的股份意味著多少財富嗎?那可是上億港元啊!”
張均還是那句話:“沒興趣。”
鄭玉鈴朝他豎起大拇指,道:“富貴,我服你了。好吧,以後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鄭家一定全力幫你。”
張均反而道:“我不覺得你收購他們的股份明智。”
鄭玉鈴看著他:“你說說看,說得有道理我就聽你的。”
張均:“你們鄭家的生意能夠做到今天,一是你爺爺管理有方,二是下面有鄭經這些人才經營。他們也有利益在裡面,所以才會全力做事。如果你拿走他們的股份,他們就會喪失積極性,說不定還會狗急跳牆去不擇手段對付你。”
鄭玉鈴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嘆息道:“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們這樣對我,我實在不想便宜了他們!”
“我只負責保護你,其他的事情不會過問。”張均點到為止,不再深談。
鄭玉鈴又思索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