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傳與周盛波急的一頭一臉的汗,不停的嘶吼,在攻佔山頭的希望破滅之前,只能盡最後的努力拼死一搏,而且場面還不能太難看,否則軍心會浮動,甚至陣前倒戈都有可能。
兩個人緊緊盯著山頭,一道道命令釋出,寄期望於炮火能給山頂的民盟軍予重大打擊。
炮擊在五輪後暫止,淮軍繼續向山頂行進,只不過,劉週二人瞬間就心頭撥涼,因為槍聲與爆炸聲再次響了起來,很明顯,民盟軍不會呆在一個地方不走,而是在炮擊之前轉移了陣地。
那麼大的一座山,不可能只靠幾十門火炮實現全面火力覆蓋,更何況開炮之前的準備沒法隱蔽。山頂居高臨下,可以很輕鬆的觀察到炮手的操作。提前轉移。
以幾十門火炮去打擊分散在諾大山頂的兩百名民盟軍士兵,大約可以形容為用高射炮打蚊子。
而更加讓人無奈的是。是隨著民盟軍攻山大部隊的接近,五千淮軍又不得不分散兵力阻擊,這又相變的減弱了擊攻的烈度,可是不分兵又不行,一旦民盟軍主力與山頭部隊匯合,那即便是神仙下凡都挽救不了敗局。
“援軍呢?怎麼還不來?”周盛波頻頻看向城池的方向。
“別急了,援軍出來了。”劉銘傳突然向西城門的方向一指。
只見一隊隊士兵快速湧出,向西疾奔,周盛波心中稍定了些。呼喝道:“援軍來了,著弟兄們堅持住,攻下山頭,人人重賞,再著督戰隊把招子放亮點,誰他孃的敢消極避戰,給老子砍下他的狗頭!”
“是!”道道旗語往山上打去。
可是不親歷攻山,沒法體驗到其中的艱難,乍一看。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全是淮軍,現實卻是,自從打響第一槍起。淮軍只往上推進了平均大約十米,還丟下了數百具屍體。
這是什麼概念?
黑鷹隊員並不是守在山頭阻擊,而是蹲在山坡偏上部分。距離山頂還有一百多米,這意味著完全佔領山頭。至少要付出幾千條人命,更何況越往上攻越困難。況且黑鷹隊員暫時仍是以開槍為主,只有靠的太近了才會使用手榴彈與迫擊炮。
“他孃的,都給老子上,誰敢磨磨蹭蹭,小心老子砍了他!”
“上,給老子上,他孃的比烏龜還慢,要不要老子砍死你個烏龜王八羔子?”
眼見戰局陷入了膠著狀態,士兵攻山的熱情又不是太高,綴在最後的督戰隊員揮著砍刀大吼,甚至砍死了幾個。
或許是督戰隊的兇狠鎮住了場子,每個人都無視手裡的槍枝,敢怒不敢言,只能加快進攻和速度,傷亡也之增加。
蹲在一塊山石後方,周彥器轉頭問道:“能不能搞定點清除,把督戰隊的囂張氣焰打掉?”
“沒問題!”幾名戰士操弄起迫擊炮,一番定位之後,把炮彈放入炮筒。
“咚~~”的一聲,一枚黑點騰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準落在了近千米之外的督戰隊當中。
“啊!”伴著聲聲慘叫,督戰隊給當場炸翻了五六個,其餘的人立刻散開,警惕的向上觀望。
淮軍士兵們均是現出瞭解氣之色,進攻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怎麼?想死了是不?都給老子上去!”不得不說,督戰隊還是很盡職的,一看士兵不攻山了,連忙重新聚集,揮著刀比劃。
“嘭~~”話音才剛剛落下,又一枚炮彈砸入了督戰隊當中,死傷上升到了十餘人。
“他孃的,短毛就是衝著老子們來的,弟兄們,都貼上去,看上面還會不會再放炮。”隊長氣的大叫,指揮著督戰隊緊緊貼在了攻山部隊的後面,果然,山上不再開炮了。
士兵們均是氣憤又憋屈,自己竟然被挾為了人質,可是迫於督戰隊的淫威,只能畏畏縮縮的繼續行進。
突然之間,三四百米的頭頂上,一名大嗓門的黑鷹隊員拿著話筒大喊道:“淮軍弟兄們,這座山頭你們攻不下來,而我們的部隊正在逐漸突破你們的防線,很快會攻破劉銘傳大營,你們沒有任何勝算,你們還要繼續送死嗎?現在投降還來得及,督戰隊只有兩三百人,你們卻有好幾千人,調轉槍口,把督戰隊幹掉,就沒有人可以威脅你們了。
如今清庭已經是日暮西山,而我們民盟軍蒸蒸日上,今年秋季,就要在南京建國了,你們還要為滿清韃子陪葬嗎?我們民盟軍素來講究公平公正,有功則升,有過則罰,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今天做的選擇,我敢保證,未來絕對不會後悔!
你們應該知道,在你們之前,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