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項戰例都可圈可點,左宗棠也曾仔細研究過,他發現即使是換了他自己,最多隻能做到王楓這種程度,就這還是建立在馬後炮的基礎上,因為臨戰時,未必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使得他不管對於王楓這個人有什麼看法,僅僅是軍事才能,就讓他歎服不己。
“嗯~~”左宗棠壓下內心的感慨,點了點頭:“王司令可有什麼詳細的計劃?”
楊昌濬拱了拱手:“總司令委託小侄與伯父全權協商。”
“跟我來書房,光表,你也來罷。”左宗棠想了想,兩手一背,轉身而去。
第六二五章過門不入
三個人就各種細節與可能性反覆論證,一直商量到了接近傍晚,楊昌濬才抽身離去。
看著凌亂的書房,陶桄忍不住道:“岳父,您。。。。真的決定了?這一步走出,哪怕是人不知鬼不覺,也沒有回頭路啊,如果。。。。您把實情告之俄人,能否反過來教民盟軍吃個大虧?”
“咦?”左宗棠訝道:“你不是對俄人恨之入骨麼?為何要勸老夫出賣民盟軍?”
陶桄苦澀的笑了笑:“這江山畢竟是大清的江山啊,當然了,小侄理解岳父,也深恨俄人,只是一提罷了,絕不會洩露半分。”
左宗棠深深的看了眼陶桄,便道:“其實你的提議我也考慮過,可是一來俄人未必會信任我們,二來王司令也未必不會防著我們,倘若真把事情做絕了,日後與民盟軍將再無轉圜餘地,一旦此戰再敗,你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無論民盟軍的手段是否有待商酌,他總是代表著漢人的希望,佔據著大義名份,這也是他在南方能蓬勃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我如果還看不透,一把年紀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這一戰大清若敗,將再無力反撲民盟軍,滿人亡族滅種只是早晚間事,我們不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裡,就當作是為自己留一條退路罷,更何況俄人乃豬狗禽獸之輩,我與之對付民盟軍,只怕終其一生都會心裡難安。
由襄陽往漢陽約五百里路,兩日後石泉賢侄應能回返,再由漢陽到南陽七百來裡,行軍算是十天罷,十二日後,我再親赴南陽。把俄人引入圈套。”
陶桄明白,從左宗棠作下了這個決定開始,這一支駐紮於荊襄的湘軍,也包括自己在內的諸多幕僚,已經牢牢的與民盟軍綁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不自禁的望向了北京城的方向,也摸上了自己的辮子。
而在此時的越南沿海,船隻浩浩蕩蕩遮天蓋日,經過連續十來日的航行,由法軍控制的峴港出現在了聯合艦隊眼前。
峴港地處越南中部蜂腰地帶,瀕臨南海,呈馬蹄形,口朝東北。南北長近十五公里,東西寬約十一公里,水深多在十米以上,灣口有群山作為掩護,形勢險要,避風條件良好,是越南中部平直海岸線上難得一見的深水良港,戰略地位極其重要。
孟列夫親王眺望著峴港。冷哼一聲:“膽小的法國佬,連參加聯合艦隊都不敢。只配躲在港口裡趁火打劫,先生們,我提議如果法國佬妄圖橫插一腳,我們一定不能同意。”
這一刻,所有人與孟列夫站在了同一陣線上,紛紛聲討著法國人的膽小怕事。還把法國人的陳年糗事拿出來嘲笑一番,在得到了極大的心理滿足之後,基馬良士卻問道:“法國的力量還是很強的,多了法國參與,也多出一份保障。要不要去邀請他們?”
周圍的巨頭們立刻現出了看白痴的眼神,七國分潤戰利品,這已經是僧多粥少了,如果再把法國邀請進來,那還怎麼分?據他們所知,法國派來遠東的力量僅次於西班牙,能佔據聯合艦隊的第三,這不僅是從荷蘭開始,後面五國都再往後挪一位,就連排前兩的英國和西班牙,都要從自己的戰利品中拿出一部分,顯然是誰都不願意。
費爾南德輕笑一聲:“基馬良士先生,如果你願意從葡萄牙的所得中分出一半給法國佬,我們沒有任何意見,但法國佬可能會嫌少,還不一定肯參與呢。”
基馬良士訕訕笑了笑,不再多說。
民盟軍攻打廣州時,那排山倒海的氣勢,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他本能的想拉法國入夥再增強些力量,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這邊的實力已經夠強了,有沒有法國無所謂,況且又沒人願意從自己的蛋糕中切出一塊分給法國,讓葡萄牙一家與法國對半分,那是腦子有問題啊。
阿物思裡特山又問道:“雖然不邀請,但我們要不要去與法國人打個招呼?”
拉格倫略一遲疑,就搖了搖頭:“法國人沒有任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