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這才道:“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老實交待。那對不住了,只有把你們請去軍營。自然會有人讓你們說實話。”
頓時,那幾名和尚面色大變,軍營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是個黑暗而又暴力的去處,基本上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甚至再也出不來,他們只是普通的和尚,無權無勢,誰會費神去撈他們?最起碼慧明不會,說不定還會買通有關人員把自己做了呢,來個死無對證!
“撲通!”給王楓賣香的那名和尚立時跪下,磕著頭大聲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僧全部交待,我們都是慧明禪師的弟子,幾年前受師傅師伯的指派,輪流賣香,每賣出一支,我們都有五厘回扣,就拿賣給您的那枝天王如來香來說,可以落到五百兩銀子,數年來,我們平均每個人的收入都有上千兩了,其實不瞞大人,小的們都是附近的山民,來雲林寺掙點錢,過個幾年還俗,回家娶房媳婦過日子,我們真的不是壞人,請大人開恩哪。”
又一個和尚跪下,揭發道:“大人,賣香只是頭道菜,進殿即要捐錢,雖然不強迫,可是那碩大的功德箱放在那兒,又有師兄弟有意無意的暗示,不放點銀子,好意思給佛祖磕頭嗎?一般少則五兩,多則數十上百兩,雲林寺雖然香火不旺,但來了就得給錢,每日的收入也不在少數。”
“大人,後院有師叔師伯給人算命,那才叫狠呢。。。。”一時之間,人人爭相揭發。
慧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輿論風向也發生了轉變。
“一個小沙彌,都有千兩白銀的收入,這讓我們情何以堪啊,堂堂佛門聖地,竟然挖空心思詐取錢財,若非王司令點破,我們還被矇在鼓裡呢!”
“去年我帶著娘子去拜求子觀音,活生生被騙取了五百兩啊,到如今都沒懷上,這些禿驢信口開河,真是可恨!”
“你這算什麼?前年我帶著孩子來算算能否高中鄉試,那個慧遠老和尚說的是天花亂墜啊,簡直就是包中,我頭腦發熱捐了一千兩,結果卻是落榜了,當時我只以為是心不誠,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騙錢的玩意兒嘛!”
“慧明老和尚看著慈眉善目,實則腹奸如鬼,不殺之,不足以洩民憤!”
“撲通!”一聲,慧明也撐住了,跪下來哀求道:“王司令,饒命啊,老衲利令智昏,一時糊塗,求王司令開恩哪,而且老衲敢對著佛祖保證,除了弄些錢財,並無作奸犯科,請王司令開恩哪!”
慧明老淚縱橫,滿臉的悔愧之色,楊水嬌不由扯了扯王楓:“這些禿驢雖然可惡,但只是詐取錢財,罪不至死,給個教訓算了,我想他們下次應該不敢了。”
“是啊,是啊,王司令開恩哪,我們再也不敢了。”一聽有人聽自己求情,和尚們連聲哀求。
王楓並不吱聲,只是望向門口,被支走的那名女兵已快步奔回,敬了個禮:“報告總司令,經查實,靈隱寺在杭州與嘉興合計有田兩萬一千畝!”
“好!”王楓點了點頭:“你一個和尚廟,要田作什麼?慧明,把地契交出來!”
“這。。。。”慧明嘴角猛一抽搐,田產是一個寺廟的根基,天下寺廟千千萬,除了沒被朝庭認可的山間野廟,基本上每間寺廟都有或多或少的田產。
靈隱寺坐落在經濟發達地區,斂財手段多多,卻不是每座寺廟都有這樣的條件,大多數情況下,全寺僧眾依然是指著田地過日子,進行賑濟等慈善活動也要依靠田地的產出,靈隱寺儘管富的流油,但被沒收了田產,就相當於無根之浮萍,是要動搖根本的!
說句難聽話,寧可把錢財交出,慧明都不願交出田產!
猛一咬牙,慧明不死心道:“王司令莫要欺人太堪啊,我雲林寺的田產始自於宋,天聖八年(1030年),仁宗皇帝因我寺齋僧施粥的需要,將位於杭州嘉興兩地良田一萬三千佘畝,賜下作為廟產,後曆元明清,歷代皇帝均未收回,反而另有賞賜,代代累積至今,才有了兩萬一千畝的土地。
老衲利令智昏,愧對佛祖與歷代祖師,願承擔一切責罰,但廟產並非老衲所有,全寺近千僧眾靠著廟產過活,另請王司令打聽一下,我雲林寺每年都不定時施粥賑濟貧民,已經成了杭州的一項傳統,也頗得民間好評,若是沒了廟產,還如何賑濟?請王司令三思啊。”
“閉嘴!”王楓冷冷一笑:“說的倒好聽,賑濟貧民?你們雲林寺一年才施幾次粥?如果靠你們施的粥過活,貧民早就餓死千遍百遍,所謂賑濟貧民,無非是你們沽名釣譽的手段!
我們民盟軍執政,目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