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應龍甚感無語,他和阿青紛紛都在擔心緊張的時候,這位三世子居然還有閒心打賭,而且身在敵營,似乎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以後多半還有得操心的。
“武羅。”
山昆對著門外高喊,接應龍來此的那個話多的蒼白男子應聲走了進來。
“族長有何吩咐?”
“你帶三殿下去看看大行山的夜景,讓他了解了解我們昆武族。”
夜景?
武羅咋舌,等天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哪兒來什麼夜景。
真以為這荒山野嶺是逐鹿蒲阪那樣的繁華都城啊。
可是族長的話他也不能不聽,而且再奇怪的事放在這位族長身上,好像都變得不奇怪了。
“三殿下,請。”
姬常嘟嘟嘴,想想去逛逛也沒什麼不好,大大方方隨著武羅走了出去,剛跨出門,還不忘回過頭說:“應龍,你在這兒等我回來,別等會兒找不到人。”
姬常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習慣,光看此時和諧的情況,沒人能聯想到,幾個時辰前,在大行山下的西陵族內,姬常是被人擄走,那刺客還在纏鬥中傷了阿青。
而應龍的坐騎,也弄得只剩下半條性命。
“現在只剩我們兩人,族長有什麼話就直說。”
應龍在姬常走後,仍是站在原地沒動,他想不到有任何理由,可以讓這位族長想著與他獨處。
“蕭應龍,蕭應龍,我讓你坐你就別客氣了,來,快坐下。”
他說得甚為豪爽,最奇怪的是彷彿叫應龍的名字叫得上了癮,一連喊了兩聲,讓人渾身雞皮疙瘩。
“族長似乎很喜歡蕭某的名字。”
“哈哈,蕭應龍,妙,這名字太妙了。”
黑衣中年自我陶醉地念著,拍拍身旁的椅子,“叫你坐就坐,都是自己人,不用跟我客氣。”
“誰跟你是自己人。”
“你啥都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應龍疑惑地望著他,手指捏著劍柄的力道絲毫不減,眼前這人太可疑了,搞不懂是正是邪。
“哎,真是的,怎麼能到現在都不跟你說呢,快來坐,我跟你慢慢講。”
仍持著七分懷疑,應龍應承了他,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桌上的棋盤還維持在山昆與姬常方才的對局。
“會下棋嗎?”
“不會。”
其實他會,曾經風后教過他,可他從沒真正的興趣,只是為了在風后無聊時,作個伴而已。
“族長是想說些什麼,蕭某不記得與族長有任何交集。”
山昆自顧自地抓起黑白雙色棋子,自個兒擺起棋譜來。
他擺放地頗為認真,也不抬頭,“你不記得是正常的,你失憶了嘛。”
他被這話給詫住了,失憶這事,還是他進入風府的時候,十歲以前,�